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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背叛﹖不﹐你說錯了﹐是取代。以我現在的地位﹐我可以凡事隨心所欲。」流芷晶隨手放開了那名親信﹐揚著下巴正式向他宣告她要篡位。

  「想取代我奶還早得很﹐別忘了奶妹妹若晶還在我的手中。」既然已經失盡面子﹐流遠伐也不怕在大眾面前與她扯破臉。

  「她已經死了﹐你還能拿什麼來威脅我﹖」流芷晶雙手環胸﹐反問他。

  「她怎麼可能會死﹖」訝然盡數出現在他的眼底﹐對這項消息始料未及。

  「我親手關掉她的維生裝置。」流芷晶淡然的解釋﹐滿腔的憤怒使她的眼神更顯得晶亮。

  「奶殺了奶的孿生妹妹﹖」流遠伐沒想到她能做到那麼絕﹐沒有把她的這一步算進去。

  「我要結束她和我的痛苦。」她的嘴邊釋出淡淡的笑意。

  「所謂的痛苦□□是無止境﹗」流遠伐垂低著頭大聲訕笑﹐猝不及防的拿出懷 的槍朝她開槍。

  在槍聲響起時﹐坐在客座的曉緊張的大叫﹐「芷晶﹗」

  一個身軀迅速擋在流芷晶的身前。流芷晶伸出雙手穩住替她擋了一槍而身形不穩的踏雪。

  守候在偏門的影尾也適時的開槍打掉流遠伐手中的武器。

  「開火了。」賽門看到這一幕﹐躁動得想下場聲援心中的美女。

  「別動﹐靜靜看。」燕赤凰伸手攔住他﹐另一隻手也壓若神情激動的秦政司。

  「可是□□」

  「他們在處理家務事﹐我們外人別插手。」燕赤風認為流芷晶的安全不足以慮﹐她若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不敢在眾人面前挑釁流遠伐的權勢。

  「小姐﹐堅強﹐不要露出為我傷心的表情﹐奶要在這些人面前站穩﹐奶要做給這些人看。」身中一槍的踏雪﹐用衣服將左胸致命的傷口遮起﹐退到她的身後彎身的告訴她。

  「踏雪﹐謝謝奶﹐奶的恩澤我會銘記在心。」流芷晶鐵青著一張臉望著流遠伐﹐小聲的向身後的踏雪致謝。

  「能為小姐死﹐踏雪很幸福﹐踏雪就要去伺候若晶小姐□□踏雪先走了﹐請小姐保重。」踏雪奮力說完後﹐轉身離開大廳﹐退到沒有人的角落等待死亡。

  「流遠伐﹐你老了﹐你的光輝已經不再。」流芷晶從影尾的手中接過一把槍﹐把槍口指著流遠伐﹐指示他由高處下來。

  「是奶會攏絡人心﹐有那個不怕死的忠僕替奶檔那一槍。」流遠伐按著被打傷的右手﹐一步步地走下台階。

  「踏雪和影尾是你給我的人﹐是你要他們為我盡忠效命。」流芷晶的眼神漠然﹐伸直了手臂﹐把槍柢在他的腦袋上。

  「奶以為殺了我就能得到整個組織﹖」即使是在生死關頭﹐流遠伐眼底也沒有畏懼﹐反而哼著氣問她。

  「也許你作夢也沒有想到﹐我用我為你賣命的這十年時間﹐已經得到整個組織﹐現在﹐就只剩下你和你的兒子沒有除掉。」流芷晶把視線調至瑟縮在」旁的流寬之身上。

  「我的兒子□□奶想對寬之做什麼﹖」流遠伐的語氣變得慌亂﹐不安的看向唯一的獨生子。

  她貼近他耳邊肅然的問道﹕「你又對我的妹妹做了什麼﹖」她揚著一份得意退身看他。

  「奶敢這麼做﹖」流遠伐的拳頭如猛虎出柙﹐眼看就要襲上流芷晶的臉龐。

  但受過數年武術訓練的流芷晶﹐在避過他的拳頭後反握住他受傷的手﹐刻意用力的扯著他的傷口。

  「同樣是骨血至親﹐你的心痛嗎﹖」她一手使勁的扯著他﹐另一手則把槍口瞄準流竟之。

  流遠優倉皇的大喊﹐「住手﹗」

  「你可以自盡﹐或是跪下來求我饒他一命﹐就像我當年求你一樣。」她沒忘記當年他給她的恥辱﹐她那時是多麼低聲下氣的請求他放若晶一條生路﹐認命的把自己的一切都賣給他。

  「奶□□」高傲的血統使流遠伐做不出卑躬屈膝的事﹐只能睜著血絲密佈的雙眼瞪著她。

  「你有三秒鐘的時間決定他的生死。」流芷晶不受任何眼神左右﹐自顧自的望著長相與流遠伐有七分神似的流寬之。

  「我□□」

  「我忘了﹐你當年並沒有給我選擇的時間和機會。」流芷晶聳盾冷笑﹐一腳踢開他﹐沒有預警的朝流竟之開槍。

  流寬之應聲倒地﹐讓流遠伐肝膽具裂的衝向躺在血泊 的獨生子。「寬之﹗」

  「叫醫生﹐別讓他死。」流芷晶對影尾說﹐讓早已待命外頭的急救人員進來。

  「寬之﹗寬之﹗」當流寬之被放上病床推走時﹐流遠伐跌坐在地﹐無法起身。

  一模一樣的場景﹐隔了十年再度上演﹐流芷晶蹲在他的身邊冷冷的笑問﹐「手法很相似吧﹖我學到你槍法的精要了嗎﹖」

  「奶殺了我唯一的兒子□□」流遠伐顫聲的控訴﹐直視著她冷艷的笑臉。

  「我沒有﹐而他也不會死﹐我會把他養在若晶曾躺了十年的地方﹐像照顧盆栽般的照顧他﹐而這一點﹐是你教我的。」她佔起一抹鮮血拭在他的唇上﹐讓他再嘗血液的滋味。

  流遠伐血淚交織的嘶吼﹐「不要讓他成為植物人﹗」成為植物人﹐那比死了更沒有尊嚴。

  她輕拍著他的臉頰問道﹕「流遠伐﹐當年我的心痛﹐你現在體會到了嗎﹖你的心﹐痛不痛﹖」事隔十年﹐她熬了過來﹐現在她要看他怎麼熬。

  「我殺了奶﹗」流遠伐掄起拳頭撲向她﹐流芷晶則是狠狠地將他踢開﹐以近距離在他的左腹開了一槍。

  「這一拳是為踏雪。」她緩緩說明﹐再拉起他的頭髮﹐以一記猛拳擊上他的右臉。「而這一拳﹐是為了我無辜的妹妹若晶。」

  流遠伐幾乎是被她的拳頭打飛出去﹐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堂堂一幫之主的顏面﹐也被她踩在腳底下。

  「她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就坐在他們近處的秦政司﹐雙眼定定地凝視著流芷晶﹐第一次見到出拳這麼狠的女人。

  「這位美女的作風我欣賞。」賽門吹了個輕快的口哨﹐挑眉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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