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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隱約。」他舔著唇,表情懵懵懂懂。

  「再感受一下。」她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想離開他時,反而被根本就明白的他捉回去吻得深切。

  「我唯一的感受是,我不能放開妳,一千一萬個不能放。」他把喘息不止的關睢輕按在懷裡,渴望春天的他,太瞭解她說的春天的含意。

  「能放開,你就不會捉住我了。」她看著他緊環她不放的雙臂,笑著想這就是地想棲息的地方。

  「為什麼妳願意被我捕捉?」他一直沒問她,想知道,也不想知道,怕她會有同情他的理由。

  「因為那是你的希望,如果你要希望,我就給你希望。」當她做出決定後,打算要傾全部的心來給予,完完整整的給他一份不後悔的感情。

  「妳不要權、不要名、不要愛,只想給予我,我值得妳這麼做?」堤真一無法瞭解什麼都得不到的她,對他這樣的付出之前,是否曾經評估過這一個男人的價值。

  「我來這裡,不是想向你索求,我當然聽過其它女人從你身上得到那些東西,但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只想給,我不是那些女人,我和她們不同,請你不要用對待她們的眼光看我,你認為值得,那就值得,如果你對自己沒信心,我又怎麼有信心?」她掩不住一絲失望,悄悄的垂下頭。

  「我值得妳給。」堤真一不忍她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捧起她的臉在她的眉心印下深深的一吻。

  「我是你選擇的,不要懷疑你的眼光,你懷疑,就是在否定我。」她不願自己在他眼中變得不值,她不想被他否定在心門外。

  「現在我再確定不過了,我要的人就是妳。」想要擁有牠的衝動排山倒海而來,但太容易得到的,也使他怕容易失去。

  「別耶樣看我,我不會走開的,」關睢一手覆住他的雙眼,因他害怕惶惶失洛的心感到受傷。

  「妳會像蝴蝶一般飛離我嗎?」他的手在她的背後尋找著,怕她真的會有一雙翅膀。

  「我是蝴蝶的話,不走,我會為我的春天飛翔。」她不再給他任何懷疑,拿開手兩眼正對的告訴他。

  「為我?」堤真一釋然的笑開,不住的吻著她。

  「為你。」她攬著他的頸子。透過雙唇相接,感覺到他的欣喜。

  他仍記得她的話,認真的問:「我可以向妳要求任何我想要的東西?」

  「可以。」

  「愛我。」他毫不考慮的說出口,向她要求。

  關睢逸出銀鈴似的笑,點著他的唇說:「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想對我說這句話。」

  「妳會愛我嗎?」他一直以為愛情是一則散夫的童話,只能在耳語間流傳,不會真正降臨,可是,他現在卻開始相信童話,想從她這裡得到她的愛情。

  「會,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不管是什麼。」她把臉靠在他的頸窩,以身體覆蓋著他,雙手不停的搓著他的手臂。

  「妳在做什麼?」雖然軟玉溫香在懷很難讓人控制,但她還有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舉動。

  「給你溫暖。」她真摯的說著。

  「我不冷。」堤真一笑容隱去,握住她的雙手,不想去明白她的話裡是否一語雙關的說出他的心境。

  「你冷,你太寂寞了,站在那麼高的地位,一定覺得很冷,讓我多給你一點溫暖。」她請求的望著他,深深為他感到不捨。

  他把她從身上推開,「妳在洞悉我,妳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她總能把他看透?而且還要為他撫平他的傷口?

  「你的吻告訴我。你需要。」關睢沒有因此而退縮,她望著他空蕩的懷抱想把他找回來。

  「我需要什麼?」地想要否認,他不知道她還能看透他的什麼?他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需要。

  「你需要我來擁抱你的驕傲與孤寂,包容你那疏離又不安定的靈魂,你想停留住找這裡,不再漂泊。」她淡淡的說著,然後對他伸出雙手。

  他以自己也不能理解的速度擁抱她,心頭被撼動著,彷彿百年來的孤寂,都在懷中小女人的眼眸裡,一點一滴的瓦解、崩落。

  「而我明白,這一些,只有我能為你做到。」她靠在他的肩頭,用所有的溫暖包圍他。堤真一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找到另一個關睢,他閉上眼由衷的感謝上天把她帶進他的生命裡,讓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讓他知道他在我那個人真的存在。

  他動容又深切的告訴她。「關睢,妳是我的知己。」

  第四章

  堤真一每週都會遵照家族內長老的指示,有一兩天會到溥謹倩的住處盡他與他第二個未婚妻的盡務。

  每次他一來,就命人熄燈,在黑暗中二話不說的與她上床,短暫的交歡過後,又匆匆離去。這晚溥謹倩臉上還泛箸激情過後的紅潮,伸手想要擁抱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但手指所到之處,卻是一片空蕩。她慌張的睜大眼,隨手套上一件罩衫,在黑暗中尋覓堤真一的身影。

  床尾劃亮了一點紅光,淡淡的煙味爐之飄來。

  她打開燈,愕然的看著坐在椅裡衣著整齊、髮絲不亂的堤真一。

  「你……」怎麼可能?剛才他才和她躺在床上,汗水淋漓的喘著氣翻滾歡愛,可是,現在他臉不紅、氣不喘,沒有一絲疲憊和倦累或是滿足,沒有一點像是剛下床的男人,反而看起來像是……像是什麼都沒做過。

  「有什麼話?」堤真一吹著煙圈,眼睛盯著她臉上的訝異,緩緩逸出邪惡的笑。

  溥謹倩黯然的看他。「今晚你又不留下來?」他把衣服、鞋子穿好了,表情不留戀,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

  「我已經盡完我的義務。」他把煙灰敲在她精心擺設的地毯上,將煙蒂投至水晶花瓶裡。

  她哽咽的問:「你把我們之間當成……義務?」剛才那個對她親密憐愛的男人,真的是這個人?他的態度怎麼能變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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