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個月都沒去我那裡。」她委屈的低語,白天,他與辜醒嫻形影不離,到了晚上,他又待在關睢這裡,對她視若無睹。
「這裡不是我臨幸妳的行宮。滾!」他手指著大門,不留情的趕她。
「我知道我不該來這裡,可是……我真的好想見你一面。」她緊絞著雙手,放下高貴的自尊,站在這屬於別的女人的屋內不肯走。
「我不想見妳。」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堤真一自顧自的坐回椅子裡,轉頭不看她。
她的情緒因他的冷漠變得激昂,忍不住脫口而出,「長老們也要我來找你。」
「想用長老壓我?」他緩緩的轉過頭來,表情輕蔑得令她心酸。
她的聲音像是要哭泣,「不是,是他們一直問我為何沒有懷孕……」和他訂婚的期限只有一年,半年過去了,她的肚皮卻一直沒有消息,家族內的長老們催得緊,也等得急,而她更急更怕,怕快要保不住她的位子。
「如果想拿這個問題問我,妳問錯人了。」他笑得意味深長,似乎另有所指。
「問錯人?」溥謹倩不明白,這件事不問他,還能夠問誰?
「我已經對妳說過了,我不要你。」他很享受她的愕然,然後對她重申。
「你不要我,而要那個叫關睢的女人?」她的語氣變得尖銳,忿忿不平的跺著地板。
「不許妳叫她的名字。」他容忍的說,快要對這個醋意四散的女人失去耐心。
「她算什麼東西?一個沒沒無名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叫?」她驕傲的抬起頭,大 .步的走向他,直到她被他的眼神冰凍住腳步。
他回答得很乾脆,「妳不配。」
「真一……」關睢興匆匆的捧著剛摘下來的花進屋,在看到溥謹倩怨毒的眼神後止住腳步,低聲的問堤真一,「有客人?」
「沒有。」堤真一起身迎接她,把她帶離溥謹倩一段距離,護衛的摟在懷裡。
「她就是關睢?」溥謹倩妒紅了眼,聲音拔尖得像會刺人,使關睢不禁一驚,在堤真一的懷裡顫抖。
「我說出去。」堤真一感覺關睢被她嚇到後,臉色變得更加暗沉森冷。
「關睢,把真一還給我,妳沒有資格佔有他,把他還給我!」溥謹倩瘋狂的拉開堤真一的手,硬要把關睢揪出他的懷裡。
堤真一咬牙低吼,「別--碰--她!」一揚手。將她揮手推開,她腳步顛簸的退了幾步,撞到了小桌跌在地。
「妳……妳沒事吧?」關睢擔心的上前問,想看她是否受了傷。溥謹倩咬著牙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只是想……」關睢被她嚇得瑟縮,腳步不自主的後退。
「關睢,妳別理她。」堤真一穩穩的握住她的雙臂,下意識的躲進他的懷裡。
溥謹倩看了此景怒氣衝天,夾帶著更深的恨意對關睢怒吼:「不准妳碰他,妳沒有資格!」關睢默然的垂下頭,喉中覺得哽咽。
「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堤真一刻意將她緊擁,不知是在宣告還是在說明,可是他的聲音那樣的篤定,讓懷裡的關睢心猛跳了一下。
「她只是你選出來消遣的玩具,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溥謹倩以顫抖的手指著關睢,銳利得像把劍,像要把她刺穿。
「我……我迴避一下好了。」關睢猶豫片刻,空空洞洞的說著,試著拉開堤真一環抱她的雙臂。
「別走,要走的人是她。」堤真一不讓她躲,也不覺得她該躲,大掌勾緊她的腰,讓她親膩的與他貼合。
「不是我,是她!」溥謹倩的眼淚撲歉歉的淌落臉頰,聲嘶力竭的用手拍打地板。
「我叫妳滾,妳聽不清楚我說的話嗎?」對於溥謹倩又吵又鬧,堤真一不耐煩到極點。
「你為什麼不回來我的身邊?我只求你偶爾回來幾次,或者來看我一眼也可以,或者……或者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也好,你回來好嗎?還是,只要沒有她,你就會回來?」溥謹倩眼神恍惚,顛顛倒倒的說著,企盼的望著他。
「我說過我會撕碎妳。」堤真一的眉間立刻烏雲密佈,對她發出比寒風更冷例的警告。
溥謹倩表情複雜,嘶啞的問:「為了她?」
「什麼撕碎?」關睢的心徒然驚悚,緊握著堤真一的手問。
「跟我出去,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把妳撕碎。」堤真一放開關睢,走上前抓起溥謹倩的手臂,要拉她往外走。
關睢飛快的在他面前把他們攔下,頻頻的搖頭替溥謹倩請求:「真一,不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他回頭看眼神對關睢依舊不善的溥謹倩一眼 更是使勁的捏緊她的手臂。溥謹倩身子倒下,哭聲時起時落。
「不要這樣,我不要有這種事發生,我不要。」關睢緊按著他的手,眼神求助,惶恐的懇求。
「妳……」堤真一緊繃著臉 生硬的想吐出一些話,但又在她哀求的眼神下軟化,手勁一鬆,把溥謹倩丟下。
「溥小姐,請你快走吧!」關睢在苦苦哀求堤真一時,也低下頭請惹怒堤真一的溥謹倩快點離開他的視線。
「都是妳,一切都是妳……」溥謹倩扭曲著臉,睜大的雙眼緊盯著關心又驚愕的關睢,歇斯底里的發出瘖啞的惡咒
「妳還敢用那種眼神看她?」堤真一生氣的相打她的臉,但被關睢拉著,只好作罷。
「溥小姐,求求妳走,離開這裡好不好?」關睢的語氣幾乎是請求了,她不想看到有人因她而造成傷害。
她不領情 全身開始顫慄,崩潰的喊著:「妳只是個下人,身份沒有我高貴,我不許妳指使我!」
「妳才是配給的下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選的,我要的。」堤真一又一字一打擊的告訴她。
「堤真一,妳睜亮眼看清楚,我比她美,我的血統比她高貴,我有哪一點比不上… :……她?」她涕淚縱橫的問,精心妝扮的面容因悲愴而變形,不再美麗而自律,哭訴得如同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