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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他讓她安適的在床上躺平,幫她把被子蓋好。「睡吧,好好的睡,我把妳最愛的花都帶來了,妳不會寂寞。」他拍哄著她入睡,就像以前她常對他做的那樣。

  「你要去哪裡?」關睢在累得快要睡著前,睜開眼拉住他的手。

  他吻吻她的額說:「妳等我,我去辦一件事,辦完以後就回來陪妳。」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但是我要讓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在我們的花園等你回來……」

  第十章

  堤真一在自己的大宅裡,高高在上的端坐著,高縱和辜醒嫻則坐在廳裡,便優閒問的看著獨站在廳中的溥謹倩。

  溥謹倩表情猶如五雷轟頂般的問:「你說什麼?」

  「我要娶關睢。」堤真一說,眼神像把冰涼的利刃,直直的刺向她。

  「你要娶那個女人?」她的心又疼痛起來。

  「我要娶她。」

  「她已經沒有孩子了,你還要娶她?」她愈問愈不甘心,她已經除掉了阻擋在他和她之間的障礙物,他還是要娶那個關睢。

  「我要娶她。」他額間的青筋微微抽動,仍是重複這四個字,毫不猶豫。

  她身子恍然一軟,幾乎站不穩,仍是張大眼瞪望著堤真一。

  辜醒嫻刺耳的嘲笑劃破牠的震驚,「正宮娘娘不是妳,覺得受打擊嗎?」

  「妳能容忍?」她回過頭來,踞傲的看著也敗在關睢之下的辜醒嫻。

  「我能說什麼?這是生意。」辜醒嫻攤攤兩手,聳著肩,笑得挺愜意快活。

  「妳要把他讓給那個姓關的?」她大笑,不相信有女人會放開堤真一,尤其是人前人後當他妻子呼聲最高的人選。

  「讓?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堤真一要愛誰與我無關。」辜醒嫻挑高了柳眉,繼而訕訕的對她笑。

  「妳得到什麼?」沒有了身份,還能夠得到什麼?

  「一時的虛榮和往後的地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朋友。」辜醒嫻閒適的靠著椅背,覺得這個位子坐起來很舒服。

  她尖銳的問:「他已經要娶關睢了,以後妳跟我一樣什麼都沒有了,妳還有什麼地位?」她不允許別人嘲笑,而且是來自失敗者的嘲笑。

  「我有,我可以當他是堪倚重的企業之棟樑,在他的地位下享有我的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辜醒嫻不疾不徐的交握著雙手,傲然無比的看著她。

  「妳早就和他……」她難以呼吸的喘了口氣,覺得自己在情海怒濤中沉浮了那麼久,眼看著就要滅頂了。

  「談好了條件。」辜醒嫻直接替她說出解答。「我和妳不同,我不像妳是怕後宮裡僅供消遣的玩具,我知道怎麼要得更多。」她不做一個普通的女人,也不做一個失敗者。

  溥謹倩不願自己成為唯一的被同情者,扭頭對堤真一說:「堤真一,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當初訂婚時說好只要我有了孩於,你便娶我。」

  「妳有誰的孩子?」閉著眼的堤真一,緩緩的睜開眼眸。

  「你怎麼敢問我這種話?」她難堪的怒叫,因他的話而心酸滿腹。

  他冷冷的再問:「我在問妳懷的是哪個人的種?」

  「當然是你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她以最完美的姿態只給了他一人,她腹中的孩子當然是他的。

  「我沒碰過妳。」他倒是像聽了笑話,咧開嘴逸出嫌惡的笑聲,笑得幾乎無法自抑。

  「你胡說,那是誰在夜裡……」她的眉頭不白覺的聚攏,冷汗從心底沁出。

  「妳最看不起的人。」笑過一陣後,他好心的提供解答。

  「什麼?」她最看不起的人?那是……

  堤真一揚起手,指著站在遠處的趙子慕。「妳懷的是他的種。」

  「不可能……」她猛然搖頭,雙手把自己的身子抱緊,眼神在堤真一和趙子慕間似有若無的默契中穿梭。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買賣,我把妳的身體賣給了他。」是他要趙子慕為他代勞去盡與她上床的義務,而對她傾心不已的趙子慕,似乎也很樂意配合。

  趙子慕慢慢的走近她,頭上還綁著敷著傷口的紗布,悄聲的開口:「謹倩……」

  「不可能,不可能!」她掩著耳朵不斷大喊,想要把這個事實埋藏在她的聲音裡。

  「他把關睢交給我,我便把妳的身體賞給了他,他知道得不到妳的心,但是我讓他實現願望,讓他得到妳的人。」堤真一開口道出那晚交易的內容,讓被蒙在鼓裡的她知道真正上她床的人是誰。

  「謹倩,他說的是真的,我曾真心愛過妳。」趙子慕站在不停否認的溥謹倩前點頭。

  「不要叫我,你只是我的員工,我的下人!」溥謹倩揚手欲打他,趙子慕卻握住她的手,不肯再受她的辱罵和毆打。

  堤真一雙手交疊在胸前,平靜的說:「妳肚裡的種就是妳說的這個下人的。」

  「堤真一,你居然把我當成娼妓?」她甩開趙子慕的手怒問,眼中泛滿淚光。

  「我至少還沒讓別的男人和他共享妳的身體,何況他上妳的床又不必付錢,要當娼妓,妳還不夠格。」他還把她的身份排在娼妓之後,冷冷的把她的心推到谷底。

  她鐵青著臉,一聲聲的對他吼:「我父親不會原諒你,他不會坐視你對我這麼做!」她不只是在情海中沒頂,還輸了自己。

  「妳的父親和所有愛新覺羅家族的成員都已被我驅逐,包括我自己的兄弟和父親。」他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表情淡漠得似乎不在意和關心。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冰涼,她顫抖的搓著手臂,亟欲知道他語裡的含意。

  他以炯亮的眼眸對她重申,「除了神以外。我不會允許任何阻擋我的人存在。」

  「你連你自己的家人……」想阻擋控制他的人何其多?她想著想著便無法抑制的發抖。

  「歷代祖先都如此做,我遵從祖制,不過,我沒趕盡殺絕,我替他們留了另一條後路。」堤真一把玩著手中的戒指,看戒指在燈光下折褶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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