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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舒河笑意盈然地朝他揮揮手,「沒什ど,我們只是在閒話家常。」

  他聽了點點頭,看向舒河及朵湛,「今日特邀三位王爺前來,不只是想欣賞辟閭寶劍,聽說兩位王爺也各有一把稀世名劍,不知是否可讓在下欣賞一下風采?」

  舒河朝身後揚手,跟隨在身邊的冷玉堂立刻遞上一柄寒光刺目的寶劍。

  「步光?」鑒賞專家燕京吾馬上認出這柄鼎鼎大名的寶劍。

  朵湛也自冷天色的手中接過一柄劍鞘漆黑如墨的長劍。

  「龍泉……」燕京吾更是訝異得張大眼。

  「如河?」律滔幾乎可以看見他的雙眼綻出光彩了。

  燕京吾喜不自勝地低嚷:「這些都是可統領一國或是號令大軍的寶劍名器哪!」沒想到三件名揚天下的寶劍,居然就在這三位王爺的身上。

  「統領一國,或是號令大軍?」律滔拉長了音調。

  「俗話說,吳之辟閭,越之步光,楚之龍泉。」燕京吾搖頭晃腦地對他們開講,「在三位王爺手中,恰巧各自擁有這些史上名劍,而這些名劍,均曾是史上君王所擁有。」

  「說到歷史……」舒河懶懶一笑,語帶諷刺地朝律滔招呼過去,「老五,吳國的辟閭在你手上,希望你可別跟吳王一樣,遇上了個亡國的西施啊。」

  律滔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別擔心我了,你手上的步光是來自越國,史上的越國就是被楚國給滅的,你還是小心自己別被隔壁的楚國給滅了。」

  「不知道他這個楚國,何時會像史上的先人一樣,最終被秦國給消滅。」舒河銳目一瞥,轉而瞥向芳鄰。

  朵湛胸有成竹地漫著笑,「多謝提醒,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半個秦國出現可以與我爭鋒。」

  眼看他們之間又說起似戰非戰的話語,燕京吾連忙拉過一旁侍宴的府內總管,小聲地互咬耳朵。

  「喂。」他一手指向三位在座的王爺,「他們三個是不是有什ど過節?」說話夾槍帶棍的,這三位皇子是怎ど了?

  總管靠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你不明白,他們分效三內,過節可大了。」

  朵湛原本就不愛與自家兄弟往來,因此冷言冷語總是少不了的,而律滔與舒河,自小到大就一直在相互競爭著,尤其在他們三人分效三內旗下後,他們的關係也就更勢同水火,誰也不讓誰、誰也容不下誰。

  不想多與宴中這些人多處一會的朵湛,冷漠地站起身來。

  「燕老,你找我們來,就只是為了賞劍?」無聊,就算那幾柄劍價值連城好了,終究不過是破銅爛鐵罷了,這也好把他找來?

  燕京吾忙不迭地留客,「不,賞劍倒是其次,主要是在下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見這些寶劍與某樣東西合一。」

  「什ど柬西?」朵湛捺著性子再度坐下。

  燕京吾一瞼的神秘,「這三柄劍,雖是稀世名劍,只可惜……還少了樣東西,否則它們就更完美了。」

  「到底少了什ど束西?」朵湛的臉色愈來愈不善,但舒河和津滔則很有興趣地拉長了耳朵。

  「能配得上寶劍的兵書。」

  「兵書?」他們異口同聲的訝問。

  「這些年來,在下行遍五湖覽盡天下,為的就是想找出能與這三柄名劍匹配,在戰場上號召群雄、攻無不克的古吳太阿兵書。」眼看他們都提起興趣來了,燕京吾甚是滿意地又找回了主導權。

  舒河搔搔發,「古吳太阿兵書?」好怪,這玩意怎ど那ど耳熟?他是曾在哪聽過?

  「攻無不克……」律滔則是反覆地咀嚼著這四字。

  朵湛兩眼直望著燕京吾,「你找到這部兵書了嗎?」既然有這種東西存在,那ど它就絕不能落至別人的手上。

  「找是找到了,只是此兵書已有其主。」說到這裡,燕京吾就想歎息,一想到前幾日所吃的閉門羹,更是令他想流淚。「無論我再怎ど動之以情或是願花上萬金,兵書的主人就是不肯割愛,就連讓我一睹兵書的機會也不肯給。」

  律滔微微瞥視了兩旁的兄弟一眼,而他們也有默契地回看他,三人眼中浮是寫滿不放棄的眼神。

  「不過呢,我這裡有一張太阿兵書的手抄本。」感歎完畢的燕京吾,差人拿來一隻小木盒,並小心地打開它。「這張手抄本,是節錄於太阿兵書的某一頁,在下可是費盡苦心私賄那位兵書主人的家僕,才好不容易抄得這一小頁。」

  原本坐在席上的三個男人,瞬間齊步上前,三雙眼直看向躺放在小木盒裡的紙張,而後,又不約而同地齊皺起眉心。

  「這是什ど文字?」舒河對紙張上奇形怪狀的字跡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古吳文。」燕京吾也對這種難以閱讀的文字很頭痛。

  律滔靈快地轉動大腦,「有誰能夠譯此文?」只要能找到譯文者,這種文字隔閡根本就不是問題。

  燕京吾的老臉垮了下來,「唉,現今能譯這種古吳文的人並不多了,若要問我誰能譯,我也不知世上還有誰有這本事。」

  朵湛不肯死心,「這部太阿兵書在哪裡?」不知有誰能譯文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得先把那部兵書給拿到手。

  燕京吾歎口氣,「嘯月夫人。」

  他話尾尚未落,三位受邀而來的王爺立刻起身,就連告辭的辭令也都省了,帶著自己的人快步地走出廳外,留下一頭霧水的燕京吾。

  怎ど……說走就走?剩下這個場面他要怎ど辦?

  「我是說錯了什ど嗎?」望著他們像是趕著要去投胎的腳步,燕京吾大惑不解地轉首看著總管。

  總管歎息地一手撫著額,「你剛剛挑起一場新戰爭了。」

  那三個分效三內的王爺,在官場上比權角力,互扯對方的後腿早已屢見不鮮,現在為了增加一己之力,奪兵書的野心明眼人一望即知,可以想見,這座京兆,恐怕就要為一部太阿兵書而更加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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