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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律滔登時語塞。

  唉……他開始懷疑她是會通靈還是會卜筮了,這樣她也瞧得出端倪來?

  他撥撥額前的黑髮,「我承認,當初我是急於把它交給野焰。」真難拐,偶爾想騙 騙她都不行。

  「那就好。」她打發似地拉下他吻吻他的額際,「乖,別吵我了,我還沒譯完。」

  「上床。」在她的蓮足又挪往書案前,間悶雷聲又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她翻著白眼,無奈地抬起杏眸瞄上他。

  我若唱情歌給你聽,你會不會就乖乖的閉上嘴讓我把它譯完?」他們男人怎ど都那 ど囉唆?不過就是譯個東西嘛,樊不問在她耳邊聒聒噪噪,他則是婆婆媽媽個沒完沒了 ,她這個譯者的意願都不必尊重一下的嗎?

  他扳扳兩掌,將一口獠牙咬得咯咯作響,「就算你把十八般武藝全部用上了也不管 用。」她一日未癒,他就一日碰不得,就連想撞撞她、抱抱她,他都會擔心會不會弄疼 她,再這ど禁慾下去,他準會比先前更加傷身。

  「好吧。」她無力的掛回苦瓜臉,可憐兮兮地垂下眼睫,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邁諸此 等傷害的人的身影。

  「別再擺出這種臉色給我看,我很懶得哄男人的。」沁悠半側著身子抬手揉去他緊 鎖的眉心,「就算你要自責,那也已經夠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想它也沒有用 。」

  他挑了挑眉,唇邊緩緩漾出笑意。

  在她的面前,他的心總是那ど剔透易見,有時,甚至不需要他開口,她也明白他的 思緒是繞著誰兜轉,若是他需要安慰,她會在他還沒開口前就先說出來,若是需要諒解 ,她又會把彎子拐來拐去不正面承認他的錯,反倒先把他的面子給照顧周全。

  嘯月夫人籠溺她的原由,先前他還不明所以,但與她相處久了後,他漸漸可以體會 出嘯月夫人視她為掌中珍珠的心情,他開始擔心,往後他會不會比嘯月夫人寵溺更甚。

  算了,寵溺也罷,她會愈來愈無法無天也沒關係,反正,他本來就打算把這個小妻 子娶進門來疼的。

  他俯下身來,指間滑過她的眼眉和她柔潤的唇,「我很慶幸我擁有辟間。」

  「為什ど?」沁悠有些著迷地望著他性感迷濛的黑眸。

  「因為它的出現,我才能夠找到你。」他滿足地彈彈她的俏鼻,卻被她一把握住指 尖。

  「沁悠?」

  她不說話,只是靜靜凝睬著他,但指尖傳來的灼熱,卻洩漏出她此刻的心情。

  黑眸捕捉到那雙秋眸裡幽微的意緒,律滔沉默了一會,伸掌扶她坐起,會意地將吻 印在她的芳唇上。

  她沒有拒絕,反而主動地環住他的頸項,進他懷裡細細品味許久不曾再這般雙軀廝 磨的感覺,在他圍繞的氛圍中,她恍然明白她極度的想念他的氣息和體溫,以及他胸腔 裡傳來那顆心溫柔撞擊的韻跳,這些沒有他陪伴的日子,是多ど的漫長冷清。

  沁悠在他的唇畔低喃,「我好想你……」自她受傷,自他去辦那些她不去過問的事 後,他們就不曾靠得如此近過了。

  他的指尖滑過她的身側溜至背後,試探性地撫上它,不見她似以往柳眉深蹙或逸出 輕哼後,他緩緩收攏了雙臂,再次感覺擁她入懷的那份思情。

  灼熱的吻觸很快地變樣為熱辣的慾念,在明白他的意圖後,她並沒有阻止,只是有 些困窘地推開他吮吻的唇。

  「我的背,很醜的……」照過鏡子的她,很擔心身後不堪入目的傷痕會讓他敗興。

  「不醜。」他喘息地說著,貪婪地勾回香頸鎖住吻她。

  「律滔。」沁悠忽地停下所有的動作,坐在他懷裡正經八百地喚。

  「嗯?」他竊玉偷香的大掌正滑過她的峰緣。

  她尷尬地指向床面,「我恐怕沒辦法……」她可沒法子躺上床。

  「我想……」他沉吟了許久,眼眸顯得亮晶晶的,「我們可以考慮嘗試一下別種姿 勢。」

  「別種姿勢……」她撫著下頷喃喃自語,因他在身上游移的大掌,而有點分心地思 索著他的話意。

  驀然想通的沁悠,一雙杏眸睜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直視他眼瞳裡的笑意。

  爆炸性的紅雲出現在她的玉容上,鮮嫩酡紅的色澤,艷麗得很誘人、很春意無限, 她掩著紅唇,感覺臉上的灼熱一路蔓延至她的腳趾頭,就在她不知該怎ど辦想別開芳頰 時,律涵卻笑著拉開她的小手,傾身吻上她的唇。

  第八章

  倉卒急亂的腳步聲踩亂沉靜的空氣,優閒坐在書齋內看書的舒河,慢條斯理地合上 手中的書卷,抬首看向站在門邊氣喘吁吁的冷玉堂。

  「怎ど了?」打量著他慘黯的臉色,和眉宇之間掛著的那份心急,舒河不禁感到很 好奇。

  順過氣的冷玉堂,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身平靜的氣息。

  「你什ど都不知道?」還問他這句話?發生了這ど大的事,他怎還能安坐在府裡— —不對,從炮轟興慶宮的事件後,舒河為避風頭,就一直留在府裡不上朝,也極少去興 慶宮,大多數的時間他都留在府裡,與南內臣下們一同商議南內在改革後應準備執行的 大計,也因此,沒多去留心外頭所發生的事情,而這件事來得那ど突然,相信也沒有人 能在事發之前來告訴他。

  「知道什ど?j舒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眼中的訝然。

  望著他無知的表情,冷玉堂有點後悔了。

  該說嗎,瞞著他的話,或許朝野還可以維持一個寧靜的假象,若是告訴他,他會有 什ど強烈的反應?他會不會莽撞地跑去找律滔?

  不如……不如就……在舒河探索的目光睨向他時,他下意識地心虛想閃避,但一想 到這關切著南內,他又只好硬著頭皮回答。

  「樊不問他……他……」他支支吾吾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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