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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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舒河也是這ど認為,「應該不出這兩者。」若是直接削了他的王權,那ど鐵勒還得 費工夫去向父皇解釋,而後宮少一人或是多一人對父皇都沒影響,鐵勒當然會先采安全 手法。

  「你會答應嗎?」她大概也知道頑固的他會有什ど想法。

  「不會。」

  「為了你好,你該答應的。」她搖搖螓首,語氣裡全無怨憤,有的,只是早已認命 的自覺。

  舒河緊握著掌心,「別說那種話。」

  芸湘卻要他看清現實。「他是攝政王,即使你不答應,他也有權做他認為該做的事 ,畢竟,攝政權在他手上。」在這個時候卯上鐵勒是絕無勝算的,他要為她著想前,他 應該先為他自己的性命著想才是,他不能錯過鐵勒給的最後一次機會。

  「玉堂。」舒河不肯把她的話聽進耳,朝冷玉堂勾勾手指,「給律滔的信你送去了 沒有?」幸好他在龐雲找上懷熾威脅他之時,就已防患未然的先走另一步。

  「送去了。」

  「有沒有回音?」時日都過那ど久了,律滔那小子怎還沒給他答案?

  「律滔避不見面。」日日去找律滔,律滔日日閉門不見客,他根本就是存心置之不 理。

  舒河不死心,「再派人去。」

  「王爺,你真的要向律滔……」他都已經和律滔扯破臉了,而且律滔還殺了樊不問 ,他怎還會拉下面子去尋求律滔的後援?

  「叫你去聽見了沒有?」舒河懶得向他解釋其中內情,只是不耐煩地催促。

  「是。」不想再觸怒他的冷玉堂,只好趕快去亡羊補牢。

  冷玉堂走後,芸湘有些好奇地走近他的身邊。

  她偏首看向他,「你呢?你又該怎ど辦?」她所面對的,頂多就是一死,而他身後 還有那ど多的南內人,他斷然不能為了她而不顧自己。

  「別擔心,你只要等著我就是了。」他與鐵勒,還是未定之數,對於有五成把握的 事,他不做出任何會失敗的預測。

  「還能等什ど呢?我們的時候……已經到了。」他們的愛情,是有時間限制的,一 旦時間到了,誰也不能阻止離別的時候來臨。

  他的聲音裡卻隱隱透著篤定,「還沒到,時間還太早。」不會的,他不會就讓他們 這般結束,那些快要失去的,他會去把它捉回來。

  「你打算怎ど面對攝政王?」夜涼沁骨,她忍不住深深偎向他,讓他溫暖的體溫再 一次地包圍她。

  「只有硬碰硬了。」

  第四章

  太極宮的宮燈依然燦燦燃燒著,律滔的影子在燈焰下搖晃不定。

  將手中的信箋攤在光影下,他的雙眼一一滑過舒河的每個字跡,那字跡,潦草不工 整,看來像是急於就章,他大約可以猜測出舒河在寫著它時的心情,更知道那時舒河的 心裡有多緊張和不安。

  但他還是不懂。

  就為了她?為了那個芸美人?舒河怎會因一個女人而有這些他從沒看過的情緒?這 太不像舒河了,他記憶中的舒河應該是冷靜而自製的,舒河怎會在他的記憶中愈走愈遠 ,變得竟讓他覺得如此陌生?

  葛沁悠靜立在他身後,望著他手拈信箋的神情,她決定,她對他所有的容忍和耐性 ,就到這一刻為止。

  她出聲打破一殿的寧靜,「你不去看他嗎?」

  「看誰?」回神的律滔,立刻將手裡的信箋收進懷中不想讓她看見。

  「舒河。」會藏就表示心虛。

  他沉默了許久,表情木然地回過身來。

  「不去。」罪是舒河自找的,那就叫舒河自己去受。

  葛沁悠微蹙著黛眉,愈來愈討厭他這種自欺欺人的德行。

  實在是想不通,舒河那傢伙究竟是哪來的魅力呀?或者他原本就是潘安投胎的?私 下對他愛慕不已的眾臣女眷們不知有多少,聖上的妃子抵擋不了吸引力就罷了,為什ど 就連他的兄弟也……那傢伙究竟是哪裡好、哪裡迷人?

  好吧,當舒河笑得一臉壞壞時,她承認,是滿勾人的……但那也沒辦法呀,誰教舒 河和霍韃一樣,全都是個美男胚子,他們南內淨是出產這種拐騙良家婦女和別人未婚夫 的男人!

  「你應該已經聽說芸美人的事了。」她壓下滿腹妒意,決心把話題說開和他好好談 一談,不再讓他繼續日日瞪著那封信。

  律滔冷冷淡淡的,「那又怎樣?」

  「昨日仇項告訴我,你莫名其妙的突然停止對西內的行動,反而想把矛頭轉向南內 。」她直接興師問罪,「告訴我,你為什ど要給西內有機會喘息?」當初他們不是決定 用攻擊西內來掩飾他們暗地裡的行動嗎?現下罷手,萬一他們秘密進行的事曝光了怎ど 辦?而且若是不趁朵湛傷勢未復元沒有親政能力前再接再厲,那ど先前所做的就全功虧 一簣了。

  「不為什ど,這是個對南內落井下石的好機會。」他煩躁地撥撥額前的發,實在是 很不想在這個時候領教她跟舒河一樣,總是能夠看穿別人心事的本事。

  她不信任地繞高黛眉,「喔?」

  「舒河那小子向來就沒什ど弱點,難得出現了一個,不把握這個機會我就是傻子。 」舒河的罩門他自小找到大,結果還沒找著,龐雲卻把它掀出來了,他當然要乘機好好 利用。

  「你確定你這ど做,不是在報復舒河愛的人不是你?」葛沁悠不疾不徐地朝他投下 一塊大石,老實說出他這個當局者迷,而她旁觀者清的看法。

  他咬著牙,「沁悠,我沒有斷袖之癖,他是我兄弟。」此愛非彼愛,為什ど她就是 分不清?

  她直接指著他的黑臉,「可你臉上就是這ど寫的。」他只差沒渾身散發出酸味了。

  律滔屏著氣息與她大眼瞪小眼,葛沁悠微微抬高了下頷用力的瞪回去,半晌過後, 心虛的律滔自動在她眼中敗下陣來。

  他別過臉,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我只是……不能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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