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那些可怕的女人。」她打了個寒顫,想起自已今天遇上的那些女人,三魂七魄都快被嚇光了。
「喲,你也會怕女人?」歐陽零要笑不笑地看著她的糗樣,現在怕女人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了。
「廢話,她們把我當成第二標靶,我當然怕。」意映畏縮地攬著他的肩頭尋求庇護。
「你也成了她們的目標?」他低頭吻吻她泛白的唇瓣,完全不懷疑她對女人的吸引力。她雌雄難辨的外表足以與他匹敵,那些女人會轉移目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只顧著躲在家裡,留我一人在畫展場地,我只是坐在角落,那些女人就無端地湧了上來,嚇得我趕快逃回家避難,一路上我差點被她們給吃了。」意映捶著他的胸膛出氣,他一人躲著,倒害她在外拋頭露面,險些被女人踩死。
「噢,我都忘了你吸引女人的本事有多大,怎麼樣?一群愛慕你的女人圍在家門口,心情不錯吧?」歐陽零落井下石地笑道。風水輪流轉,之前圍堵的人群是為他而來,現在圍堵的目標反而換成她了。
「糟透了,硬纏著我,她們是哪裡有毛病?」一想到那些女人愛慕的嘴臉,她便覺得毛骨悚然、噁心難忍。
「不聽我的勸告,你是自食惡果。」
「我哪知道她們會把我也算在內?有沒有搞錯,我是女人耶!」她心理不平衡地抗議道。唉!怎麼知道那些女人會找上她當替補的?「你的外表不像,而且現在流行中性打扮,你能體會我當年的感受了吧?」歐陽零愛憐地撫著她的嬌顏,不斷感謝老天他及早將她娶到手,否則讓她落到其它人的手中,他可能會搶不回來。
「歐陽零,我要搬家。」意映突然斬釘截鐵地喊。
「這招我試過了,沒用。只要你人站在台灣土地上一天,無論搬到哪裡,她們總會有辦法找到你。」他燒熄她的一線希望,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
意映無力地趴在他的肩頭哀哀長歎,「她們會纏多久?」
「呵呵,永無止境。」歐陽零彷彿在她身上看見了當年自己的影子,很愉快地擁著她。
「你就在一邊涼快什麼都不做?」意映光火地瞪他,她都這麼悲慘了,他還有心情笑?
歐陽零無辜地高舉雙手,「當初我阻止過你了。」
「臭和尚,你快想辦法讓我們脫困。」她用力搖著他的肩頭嚷道。
「你想出家當尼姑嗎?也許這麼做可以像我當年一樣躲掉這場災難。」歐陽零故意逗她,還想多享受一下夫妻同甘共苦的絕妙意境。
「我可以考慮,但你想要一個尼姑老婆嗎?」意映橫著眼眉反問。
「不要。」
「那就快想辦法!」
「老婆,我們把二哥推出去如何?」他摸摸下巴,帶著壞壞的眼神睨向她。
「你二哥?」意映看著歐陽零,慢慢回想那個與他有那麼一點點相像的歐陽極。
「雖然他沒有我們美,但也長得不差,只是老躲在醫院裡沒人發覺,相信我,他絕對足夠應付那些女人的需求。」他們歐陽家出產的都是優良品種,隨便站出去一個都可以引來狼女的覬覦,危機時刻,沒道理埋沒他二哥的長相不用。「又要手足相殘?」意映認為他整歐陽極的念頭多過讓兩人脫困的理由。
「不犧牲他,難不成犧牲我們?」人盡其才,不推他二哥,他還能推誰出去?
「你二哥行嗎?」意映擔心歐陽極若真的被丟到那群女人手裡,他會恨死他們。
「行,他當然行!」他二哥親自來此看好戲,他就讓二哥自己也親自上場演一出。
「好,但他也只能擋一陣子,推他出去之後,我們要躲到哪裡去?」她得先考慮後路。
歐陽零的表情更顯邪惡,「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躲。」
「哪裡?」
「我大哥那兒,我已經很久沒去拜訪那對怪物了。」他很想讓他大哥那棟冷清的宅子變得熱鬧些。
「想報被丟在馬路中間之仇?」意映也想看看是誰有如此膽量敢將歐陽零灌醉棄置。
「此時不報更待何時?」把女人引去他大哥那兒,讓他們那對怪夫妻反目,再讓他大嫂勞累地去對付那些女人,豈不兩全其美?
「就這麼辦,我們去收抬東西。」意映與他擊掌,歡喜地吻吻聰明的老公,拉著他的手往屋裡走。
這時屋裡麻將桌上的四個人依然忙得不可開交。
「哈……哈啾!」歐陽極在摸完一圈時忍不住打了個噴涕。
「歐陽極,你感冒了?」碧玉很關心這位大財主的健康狀況。
「不是,我突然覺得背脊發冷。」奇怪,他怎麼會覺得有股陰風涼颼颼的對他吹來?「乖女兒,你們要出門?」方素素在牌友稍作休息時,看見意映與歐陽零兩人均一手提著行李走下樓來。
「去探親,我們會在零的親戚家小住一陣子。」意映將行李交給歐陽零,轉身對方素素說明。
「你們要探哪個親?別指望我大哥會解救你們,你們鬥不過東邪大嫂的。」歐陽極嘲笑他們猶做困獸之鬥。
「我們和他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二哥,在擔心別人之前先擔心自己吧。」意映有良心地勸歐陽極先想想自己的安危。
歐陽極緊張地看著又撩起袖子、站在大門邊擺開架式的意映,連忙問向她的靠山歐陽零,「喂,禍水,你老婆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麻煩你了,二哥。」歐陽零將歐陽極自牌桌上拉下,動作迅速地將他推至門口。
「什……什麼?」看著與他站在門口的意映,歐陽極一頭霧水地問。
歐陽零與意映交換一個眼神後,伸手拉開大門,意映則把握時機將歐陽極摔出門外。
「喂,摔我出來做什麼?我的牌還沒打完!」身手不差的歐陽極安全落地後,不滿地朝他們大叫。
「二哥,你支持的女性同胞在等著你,慢慢享受。」歐陽零指著他身後的一群女人叫道,隨即關上大門死鎖,再乘機與意映從後門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