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歐陽極義不容辭地推開房門飽覽春光。
「我換衣服你還進來看?」她臊紅著臉推他出去。
「人都看過了,只是看你換衣服我不會滿足的啦。」他慾求不滿地笑道,整個人卡在門口不肯離去。
顏茴拉緊了衣裳,把露出來的部分密密地遮著。「眼睛別亂看。」
「小茴,你要穿這樣出去?」看見她一身樸素的緊身洋裝後,他興奮的心情像石頭「咚」的一聲掉到了谷底。
「不好嗎?我覺得這件很合宜。」
「不好,這衣服太廉價了,小心你會被服務生擋在飯店外,不讓你進去。」歐陽極嚴肅地表示。雖然緊身服所營造出來的曲線很養眼,但他還買了其他更能養眼的衣服。
顏茴氣餒地叉著腰。「我已經換了五、六件了,再挑下去我會在吃飯前餓死。」
「連內衣也是地攤貨。」他拉開她胸前的領口朝裡頭一看,然後鄙夷地批評道。
「哇!」顏茴快速地攏衣護胸,尖叫連連,「你怎麼知道這是地攤貨?」
「由裡到外統統換過,不然我就親自替你換,需要我代勞嗎?」按著躍躍欲試的手指,他勾起一件火紅低胸的禮服,笑盈盈地靠近她。
「我馬上換。」顏茴搶下他手中的衣服,一溜煙地躲到浴室裡更衣。
歐陽極悠哉地坐在床上等她,邊笑邊幻想她穿上那件衣服後美麗撩人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顏茴打開了門,探出頭困窘地喊道:「歐陽極……你能幫我一把嗎?」
「什麼事?」
「我不會穿這種涼颼颼的衣服,背後的拉鏈拉不到。」她垂著頭承認,無法克服這種露肩低胸衣服給她的挑戰。
「為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藏起笑容,他變成了一個優雅的男人,踩著溫文的步伐走近她。
他站至她的身後,兩手環胸地打量著。
眼前的她衣物半掩著前面的重要部位,連身禮服後面的部分由上開到她的腰際,是男人的,都知道該怎麼做。
「你在做什麼?」溫熱的唇突然印上她的後背,顏茴不禁顫抖了一下。
「試吃,這個部位最美味。」歐陽極半跪在地上,一吻接一吻地品嚐著。
「我的衣服會掉下來。」覆在胸口的手指震顫得捉不住衣裳,她戰慄得向後彎身。
「我上次留給你的吻痕消失了,你忘了上一次的事,那我現在就重新補上,留點紀念品。」他兩手覆上她的胸前代替她的手,在她背後製造著吻痕,口舌移至她腰背那顆梅花狀的紅痣上,印出更多鮮艷的紅梅。
顏茴閉上雙眼喘著氣,「你還想出門吃飯嗎?」
「我正在吃餐前開胃菜。」歐陽極索性站起來脫掉自已的西裝,扯開上衣,讓她無著寸縷的美背緊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低著頭,再將吻勢由她的耳際延伸至鎖骨部分的肌膚。
「主菜是什麼?」顏茴把頭後仰靠在他的胸前,語調不穩地問。
「你。」他將她扳過身來,沿著她的臉龐吻上她的唇。
「那我的晚飯呢?」顏茴沉醉地邊吻邊問。
「你可以把我吃了。」歐陽極歡迎至極地邀請,兩隻手已經快將她的衣服脫光了。
「等等……」腹部抗議的饑鳴讓顏茴不得不拉起衣服,打斷他的進食。
「你會喜歡我這道菜的。」歐陽極窮追不捨地說服她,努力想將她吻得意亂情迷,把吃飯地點由飯店改為旁邊的床。
「我真的餓了,我要吃五穀雜糧,吃飯不吃人。」視吃飯為大事的顏茴掩住他的唇嚷道。
「不滿意菜色?」唉!功虧一行,這次他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顏茴拍著他的臉笑道:「小白兔吃紅蘿蔔就可以滿足,可惜我不是小白兔,再不餵我吃東西,我會變成食人魚,更嚴重的是,你會失去讓我花錢的機會,你要我省錢嗎?」
「馬上出門。」他立刻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
「我的衣服,你要我披一塊布出去呀?」顏茴一手掩住快掉至地面的衣服,忙喚住他的腳步。
歐陽極繞至她的身後迅速拉上拉鏈,「好了,就這樣。」然後匆匆忙忙地帶她出門。
顏茴像坐高速飛車地被歐陽極帶至五星級大飯店,到了歐陽極代她訂的包廂後,整個人還在暈車狀態。
「歐陽先生,這瓶酒如何?」一名侍者站在歐陽極身邊,兩手捧著一瓶所費不貲的上等名酒,詳細對他說明酒的出產國和年代後,期盼地問。
「可以。」對酒類一竅不通的歐陽極只知道要點最貴的一瓶,才不管它是哪一國、什麼年代出產的。
「等一下,開一瓶酒多貴呀!」顏茴節儉的性格又發作了,忙不迭地出聲阻止。
「小茴,你的戶頭裡還有八位數,別再心痛了,大方一點花錢好嗎?」撤走了侍者,他再再地提醒她。
「我要去看心臟科。」顏茴覺得自己真的快變成西施了,成天捧心喊痛。
「我再請心理醫師一起來家裡為你診斷。」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顆淡綠色的小藥丸,和水服下。
「你在吃什麼?」顏茴好奇地看著那瓶藥,護士當了那麼多年,她還沒看過造型這麼奇特的藥丸。
「我辛苦研發出來的防醉劑,吃了之後保證不醉。」他搖著藥瓶,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也不會喝酒?」同是不會喝酒的顏茴「酒」逢知己般地問。
「我們歐陽家的男人沒一個會喝酒,這是我對抗那群妖怪的仙丹。」歐陽極扯著嘴角告訴她。有了這個東西,以後被推到太平間,或是半夜被扔到馬路上睡覺的人絕不會是他了。
顏茴清了清耳朵,「對抗什麼?」
「那群老灌醉我的兄弟和他們的老婆。」歐陽極邊說邊喝著自己從不敢喝的酒。
「聽你這麼說,你以乎和家人處得不好。」這個外星人家庭不只是性格怪而已,連感情也很另類。
「小茴,他們沒人性哪!」歐陽極說得義憤填膺,那些傢伙也可以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