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茴笑盈盈地揉著他睡亂的發,「嗯,聽了你好多醉言醉語;沒想到你的酒品也很差,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以後你不能笑我了。」他喝了酒之後也會唱歌跳舞,說一大堆拉拉雜雜的話,親身經歷他酒醉的過程後,才知道要當個聽眾是要很有耐心的。
「被你知道了。」糗大的歐陽極捂著臉,現在除了他的家人外,她也知道他酒品差這項秘密了。
「你說了很多話喲。」
「我說了什麼?」瞧她得意的樣子,他非常不安地拉著她的手問。
「不告訴你,這樣子我的心理會比較平衡。」顏茴仰著下巴回答,那些精采內容她要留到以後再來嘲笑他。
「小茴,我好難受,給我一顆解酒劑。」歐陽極撫著頭向她討藥,他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宿醉的一天,上次笨笨地把藥都交給她了,所以一顆也沒留下來。
「活該,沒事喝什麼酒?浪費酒錢,你和我以後都不准再碰酒。」顏茴生氣地嚷道,把準備好的藥丸交給他,並且給他一杯水止渴。
歐陽極吞下藥丸後郁卒地歎口氣,「有人不懂我的心,我想醉一醉嘛。」
「醉鬼,誰說我不懂啊?」她眼神清亮地看著他,一抹淺淺的微笑躍上嘴角。
「難道……你想出解答了?」這麼快就想出來了?他還以為她要花上十天半個月呢!
「答應我,這輩子不要對我說三個宇。」她趴在他的身邊鄭重地說。
「哪三個字?」揚著眉咧嘴笑問,他就是不上當,不把那三個字說出來。
「我愛你。」顏茴知道他不會說,只好有些拗口地道出,說完了她才發現,要說出這三個字實在是不容易。
「不要我說?你不是一直很想聽?」歐陽極醉意全消。
「我決定這三個字還是由你保管得好,因為就像你說的,一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你會這麼想?」他歡喜地將她抱在身上,看樣子她的腦袋真的開竅了。
「這三個字就像冰塊,好好放在你心底就好了,一離開你這座冰箱,它很快就會融化的,替我好好保管好嗎?而你想聽的,我也會放在我這裡。」她拍著自己的心房,在他千絲萬縷的溫柔中,她心甘情願將心寄托在他那裡受束縛、受保護。
「小穆子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讓你有這麼大的轉變?」他認為顏茴的神經沒那麼細,不可能靠自己想出來,她一定是跑去向穆無雙求教才能解開謎底的。
「小穆子?」顏茴鼓漲著雙頰,怎麼這麼叫她?無雙又不是大內太監。
「狗腿派穆無雙。」歐陽極用了更加惡毒卻貼切的字眼形容她。
「別這麼稱呼她,她是解開我心結的大恩人。」雖然覺得他形容得很恰當,可是她多少也要替好友說些好話。
「她把我的事都對你說了?」歐陽極推測道,穆無雙很有可能把他跑去護理站說的話,全部一字不漏地告訴她了。
「說什麼?」顏茴茫然地看著他。
歐陽極摟緊了她的頸子,「你還裝傻?」
「她只是點醒了我,我應該對自已手上擁有的更加珍惜,並且向你勒索更多的愛。」顏茴誠實以告,將自已的唇貼上他的,感覺離他上次的擁吻好像隔了一輩子。
「我要再給她加薪。」摟著她的腰,他喃喃自語。穆無雙救駕有功,他覺得為穆無雙加薪實在是太值得了。
「你再給她錢,小心她不當護理長,跑去自己開醫院做院長了。」
「沒關係。是她教你向我勒索的?」他簡直把穆無雙當成智者了。
「才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曾經有個男人對我說過一句話。」顏茴神秘兮兮地點著它的鼻子笑道。
「哪個男人?」歐陽極全身肌肉糾結緊繃著,連呼吸也暫時停止了。
她好笑地揉著他硬邦邦的臉頰,「我醉夢中的男人。他告訴我,他一開始就把心掏給我了。」這個笨男人,初見面就把他的心贈給她這名想賣身的女人,這種買賣,想來她還是比較佔便宜的一方。
「你把那夜想起來了?」歐陽極猛然坐起來,欣喜若狂地問,差點把顏茴摔到床下。
「我全都想起來了。」她千鈞一髮地捉住他的肩膀坐在床上,才沒被他摔下床。
「終於找回你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埋首在她的頸窩裡,歐陽極感謝上蒼。
「我回來了。」顏茴擁住他,在他耳邊淡淡地說,感覺自己已經變得完整了。
歐陽極擔心地捧著她的臉,「你不會再把我忘了吧?」
「不會,我不會忘了曾經有個男人抱著我對我說,他好寂寞。為了這個寂寞的男人,我想也要想起來,而不是只記得他光溜溜又好看的身材。」手指滑過他敞開的上衣裡暴露出的胸肌,顏茴曖昧地捉弄他。
「原來你只想著我的肉體?色女。」歐陽極拉緊了衣服,原來他能讓她想著的長處只有這個?
顏茴紅著臉瞪他,「是你先勾引我的。那天我叫你跟我做,你就真的跟我做,說來說去你還不是自已也想?」
「我只是點燃你需要釋放的慾望而已。」他不懷好意地笑道,兩手伸入她背後的衣服裡,挑弄著她的美背。
「需要釋放那麼多次?」她只扔給他一顆炸彈,他卻回給她無數次的大戰,她的挑逗真有那麼成功?
「你想起正確的次數來了?」歐陽極色迷迷地笑著,在她衣服裡的雙手漸漸往上移。
「歐陽極……」顏茴沒拎出他的手,直接掐著他的頸子讓他不能為惡。
呼吸困難的歐陽極連忙伸出雙手替自己解圍,並且喃喃地怨怪她,「還說你想起來了,怎麼還是這麼保守?」
「保守是我的人格,酒後衝動是我一時的迷亂,基本上,那晚算是意外。」她如此解釋。可惜的是,不只歐陽極,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番說辭。
「我的肚子很餓,你能多意外幾次嗎?」舔著她的手背,他貪婪地提出要求,從那天晚上以後,他已經有多久沒將她吃下肚充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