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像偉文賢那樣傷我的心吧?」她的聲音顯得很幽遠。
「你對我沒有信心?」他一直忽略了,在她完美的外在下,她也只是個小女人。
「老實說……」她垂下螓首,『』不太有。「
愛情是遠麼脆弱又昂貴,只要是一失足,就算是傾盡了所有的真心情意,最後換得的,也只是遍體鱗傷和揮之不去的傷痕。
她的心,曾經被割裂了一道缺口,她用了多年的時間來填補它、遺忘它,可是當她再次面對愛情時,那份她早就遺忘了的痛感,又再度跳出來,隱隱啃蝕著她的心房,也因此,她沒把握。
口頭上說得灑脫是根容易,但當又身陷其中時,她發現她一點也看不開,她還是很希望這一次,她在西門烈身上傾所有下的賭注是對的,她真的不希望再嘗到一次心碎的滋味。
「為何你會認為我會和那傢伙一樣花心?」他自認自己是個不說情的人,也從沒有過花心的紀錄,她怎會把他看成和偉文賢一樣?
「男人總是三妻四妾的。」她伸指輕點著他的心房,「只要有了個永遠都會在家中等待他的女人,在他厭了、倦了,他便會忘了所有許諾過的誓言,再到外頭去尋找更多的刺激,而忘了家中那個只能倚著門等待良人的妻。」
西門烈笑開了,「你想我有體力去娶三妻四妾嗎?」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你沒有嗎?」她們偏首問,一點也看不出身強體壯的他怎會有健康上的問題。
「我是最近才比較不對你流鼻血而已,光是抗拒你的罷惠就夠耗體力了,我哪有精神再去找別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明瞭她為他的身心帶來多少重創,在有了她後,他上哪去找一個能再讓他流鼻血的女人?而且光她一個就夠多了,他不需要再養一隻貓。
「等到你以後看膩了我,你就不會這麼說了。」男人都是這樣的,在嘗不到時就會渴望追求,一旦嘗到了口,又嫌食之無味。
他愛憐地盯著她的小臉,「不要對自己這麼沒自信,我對你著迷都來不及了,不可能有看膩你的一天。」
「你保證?」她還是很懷疑。
「貓兒不是該對它選中的主人有信心的嗎?」他反過來問這個目已主動挑上他的女人。
「嗯。」迷迭想了想,在唇邊逸出小巧的笑靨。
正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廝磨一番的西門烈,忽然被她推開一臂之距,接著她橫躺在他的面前,徐徐地撩開居上衣衫的一隅。
「等一下。」西門烈如臨大敵地問:「你想做什麼?」她怎麼突然擺出這麼性感的模樣?
「鍛練你的體力。」迷迭托著香腮巧笑,「你不是說看到我會流鼻血嗎?不行,那樣往後我會不幸福的。」她才不要一個體質虛弱的相公,她得在婚前就先把他生理上的小缺點改善。
西門烈湧苦地大叫:「你也別用這種方式來鍛煉我!」好狠心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這對男人而言,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誘不誘人?」她撩開披垂在胸前的髮絲問。
他緊捏著鼻尖,「誘人……」
「心不心動?」她又將肩上的衣非拉得更低點,露出一大片滑嫩似雪的香肩。
「動得好痛……」他一手緊按著在他胸腔裡猛烈撞擊的心。
甜美的笑意躍上她的唇畔,「又要流鼻血了嗎?」她已經摸清他的反應了。
「知道就快點拿條手絹來給我!」他氣急敗壞地四處找著能夠擦鼻血的東西,在找不到後,他直接救急地撕下衣衫的一角堵上。
「這樣就忍不住?」迷迭愈說愈殘忍,「你太需要加強訓練了,我不要將來有個老是對著我流鼻血的相公,你得習慣誘惑,並且面對它克服它。」
「你……」他又不是聖人,而且聖人也不會常常在流鼻血。
她在他想既下躺椅,出去沖水鎮定下身心時,又先一步地開口。
「還有,也不許你出去沖冷水。」總督府的水,有大半是被他沖光的。
「為什麼?」太過分了,他想冷卻一下快沸騰的身心也不行?
迷迭愛心洋溢地告訴他,「你若著涼得了風寒,我會心疼的。」
「南宮迷迭!」西門烈挫敗地大吼,只是他吼得太過用力,絲絲的鼻血又悄悄溜了,害得他又趕快仰起頭來止血。
她眉開眼笑地換了個更撩人的姿勢側躺著,呈現出她那玲瓏有致的曲線。
「很好,我不沮喪了。」今天嘔了一整天,能夠看到換他嘔,她的心情轉瞬間變得非常好。
西門烈後知後覺地瞭解她的陰謀,「你故意的?」
「是啊。」她又對他笑得如魅如惑,艷麗的風情佻放地盡現在他面前。
「拜託你……」西門烈只好拉下面子求她,「快點把衣裳穿好,不然你真的會少一個相公。」
她偏過芳頰。「不要,我要這樣陪你談心一些夜。」
「你……」他氣結地想開口,又忙著堵住鼻子,「天哪,真的止不住。」
迷迭緩緩地在椅上坐起,笑意盈然地看著他在房裡四處找著衣裳,似乎是又想拿來緊緊包裹住她的春光,在找不著時。氣悶的吼聲不時自他的口中逸出,餘音在房內久久不散。
她愉快地拍拍兩掌,「真是痛快。」看他下次還敢不敢笑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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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早八早,西門烈就發現陪他談心一整夜,也害他流了整夜鼻血的迷迷不見後,這回他不需要等人來通知,他也知道昨日尤失意的迷迭,今日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並再度進行她新想出來的計劃。
但他沒料到,她今天動腦想出來的計劃會這麼壯觀。
一個、兩個……二十個、三十個……四百個、五百個。 西門烈愣愣地看著聚集在總督府廣場前的人山人海,忍不住伸手推了身旁的西門炬一把。
「這些人……是哪來的?」這是在辦廟會嗎?她是上哪找來這麼多人的?
西門炬撫著劇痛的兩際,「迷迭姑娘只是放了個風聲而已,然後這些人就莫名其妙地來咱們這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