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啡詩接著發現自己的身材嚴重的縮水,這種體型明明是十四歲的她。她開始尖叫,還沒有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叫她閉嘴!」鷹駱煩躁地大吼。曲非詩順著聲響處轉頭,看到了坐在王位上的鷹駱,那是個英俊而危險的男人,嘴巴一張一合他說著她學習過的語言一一精靈界的語言!奇怪。她不過是不小心昏倒了,為什麼眼睛一睜開就到了她最不想去的精靈國?曲誹詩「砰」一聲,再次昏倒!
「這一團混亂到底是怎麼回事?等那個『女人』不會尖叫後再帶她來見我!」鷹駱的利眼掃向依舊呆愣住的燮羅,命令道。
「是!屬下遵命!」郁焰飛身跳下,一把抱起曲非詩,一手抓往臉色發白的水嫣,赤心也抓住了燮羅,五個人瞬間消失在大殿上。
「各自回宮吧!」鷹駱面無表情地命令著,長袍一揮,也自眾鉅子面前消失。
「燮羅!你到底還要發呆多久?」郁餡朝燮羅的後腦勺一拍,再也受不了他因受驚過度而癡呆的表情。
「呃?什麼?「燮羅這才回神、發現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玄武官殿內,赤心一臉的凝重,郁焰則是一肚的不耐煩。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赤心開口詢問,身為四大護法年齡最長的一個,他一向習慣槓起所有的責任。從剛才大殿上燮羅和水嫣不尋常的反應看來,他知道此事必定是大有問題。
「我和燮羅剛見到她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嘛!」水嫣苦惱地回答
「不是這個樣子?」郁焰挑眉疑問,可是眼前的「少年」看來並無任何異樣,而且身上完全沒有魔法波動的跡象。
「對對對!她原本是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西燮羅急忙解釋:如果曲啡詩長得像眼前這個發育不良的男孩,打死他,他也不敢帶回來。
「這件事不單純。可能有人動了手腳。」赤心沉吟道。他憶起剛才的會議,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贊成王娶一個不是精靈國貴族的女子。
「那怎麼辦?」燮羅哀號出聲,王將迎接新妃的工作交給他,現在新娘被人動了手腳、就責任而論,他和水嫣是要被砍頭的。
「我去祭司神殿一趟。」郁焰臉一沉,顯然他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現在我們已經可以確定有人在搞鬼,而且是個不簡單的人。」赤心蹙眉憂心道。王派燮羅前往賢者之塔的事,才在王宮內流傳不到一天,燮羅幾乎立即出發,沒想到對方還是早了一步,可見對方相當瞭解王宮內的事。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燮羅為了彌補過錯,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現在她是我們四大護法共同的責任了!」赤心看了一眼仍舊昏迷的曲徘詩。
「她不單是未來的王妃,更是賢者之塔的人,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她再有任何意外了。」
王宮的後面;有了片美麗的櫻花林,在漫天飛舞的櫻花林深處有一座高塔,裡面住的是精靈界人人尊崇的王族祭司——心弦女。
高塔是宮殿內的禁地、因為,心弦女喜歡幽靜的生活,而她又是鷹駱極少數信服的女人,因此鷹駱答應了她的要求,除了四大護法和他之外,任何人皆不得接近櫻花林。
片片櫻花在空中旋舞,風聲烏語悅耳動聽,整座高塔瀰漫著靜雅的氣氛,這裡一向是郁焰靜心的好地方,但是此時他卻沒有半點欣賞的雅致。
「郁焰,又和水嫣吵架了?」一陣輕柔的女音響起,一名有著火紅色長髮的女子緩緩步出,她的臉清艷靈秀,更有一雙青翠如夏日綠茵的美麗眸子,即使她的雙眼看不見東西,仍舊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是你預言的新娘出事!」郁焰將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次。
「鷹駱對此事的反應如何?」心弦女淡淡笑,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雙眸微閉,靠著櫻樹休息。
「王以為曲非詩的真面目就是個發育未完全的男孩、他相當的震怒!」
郁焰回想起精靈王不可置信的表情……其實也不能怪王會勃然大怒,因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想娶一個看起來像侍童的新娘,何況是俊美尊貴的鷹駱。
「真有那麼糟?」心弦女嘴角上揚,想像鷹駱當時扭曲的臉。
「不怎麼賞心脫目就是了。」郁焰想起她一臉的雀斑。
「依照你的說法,應該是有人讓她服用了某種變化身體的秘藥,不過我要親自診斷後才能下定論。」
「你有讓她復原的方法?」郁焰眼中岡出一絲希望。
「你不要抱持太大的期望,通常這種藥是期限到了自動會消退,並沒有特殊的解藥。」心弦女信手拈起花放在掌心占卜而後神秘一笑轉身過:「我想陰謀者犯了一個很大的惜誤。
「原聞其詳。」他一向信服心弦女的判斷和預感。
「如果我猜得沒錯。對方一定是怕鷹駱喜歡上曲啡詩,才會讓她變得如此難看,不過他們忽略了一點,精靈國一向不乏美女,但是鷹駱從未動心。不是嗎?」
「你是說,王其實喜歡醜女?」郁焰大吃一驚,王還真是與眾不同!
「我不是這個意思。」心弦女好笑地搖頭。「鷹駱會答應娶她多半是為了我所說的寶物,因此曲非詩的美醜他一點也不在乎。對方走錯了這一步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為她的其貌不揚讓王印象深刻?」郁焰明白心玄女的比喻,不由的笑開了臉,既然祭司都對未來持樂觀的態度,也許事情並不會大糟糕。
「帶她來見我吧!她被人下藥的事就當是我們五個人的秘密,日後鷹駱要是發現了,他的怒氣就由我來承擔好了。」心弦女相當有義氣地開口感覺到郁焰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她再次微笑到「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慌亂;你是為了誰緊張我也明白,為什麼還要抗拒自己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