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水晶球裡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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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護法,有關王的一切就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焦急的惟一理由。」郁焰再度恢復他一貫的灑脫自在,退了數步轉身準備離開,卻又突然口頭問道:「曲非詩身上真的有寶物?」

  「是的,她會帶給鷹駱一項他遺失了很久的東西。」

  「王遺失了很久的東西?」郁焰納悶不已。以精靈王之能耐,有可能遺失什麼寶物嗎?而且他們也從未聽王提起過。

  「以後你就會懂的。」她神秘一笑,佇立在漫天飛揚的櫻花中。

  第二章

  四大護法連同昏迷的曲非詩再次出現在櫻花林,當他們進人心弦女的高塔之際,背後忽地傳來了一陣威嚴低沉的男音。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鷹駱在看到了燮羅手上抱的曲非詩時,嘲弄的開口:「你們四個對她倒是相當保護嘛!」至令他還沒有看過四個護法同時出現守護一個人,這還是第一次。「因為,因為心弦女想看一看未來的……」燮羅本來想說王妃,卻及時想起鷹駱初見曲締非詩時的震怒,王妃兩個字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也正想聽聽心弦女怎麼說。」他伸出手將曲誹詩笆摟抱過去,穿過四個目瞪口呆的護法,筆直向高塔內走去。

  「王……王真的抱著曲啡詩?」燮羅喘息道,那個視友人為無用之物。冷漠的鷹駱真的從他手上抱走了未來的王妃?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說來說去曲啡詩也是水晶球中顯示的新娘,王當然是最有資格抱她的人。」水嫣起初也嚇了一大跳,但是仔細想想,覺得精靈王的行為也無不妥之處。

  「我們最好也快點趕到大殿,我很想知道心弦女要如何說服王娶一個他不要的新娘子。」郁焰微曬,想起心弦女說過的話,現在的曲非詩絕對稱不上是美女,不過她的的確確引起了鷹駱的注意力。

  曲啡詩夢到自己在樹林的吊床上休息,搖搖晃晃的,好不舒服,她可從感覺到濕暖的陽光,還聞得到清爽的大地氣息,這真是天堂般的享受,她滿足的歎息,喘角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鷹駱聽到懷中人發出的歎息;直覺地低下頭看她一眼,發現曲非詩真的不像是個女人!她頂著一頭又短又亂的雜草,小臉上雀斑過半,身子輕得像羽毛一樣,這樣一個小東西真的是心弦女為他占卜得來的新娘?

  他身邊的女子全是美人;像水嫣的嬌美和心弦女的清艷,一些大臣們私下內定的王妃人選更是精靈國典型的美女。倘若把曲啡詩往她們中間一放,一定很有趣!若他以王者之尊的身份娶了她,想必會嚇壞所有的人吧!

  他不由得想像那些老古板目瞪口呆的模樣、笑聲從緊抿的嘴角瀉出,連帶使胸膛徽微地震動起來。這一番震盪,讓他懷中的曲非詩從夢中醒了過來。

  「地震?」她半咪著雙眼想看清楚自己在哪裡;迷惑的雙眸猛地落在眼前一項熟悉的飾物上。

  「瀅月琥珀?」她不可置信地輕語,她記得書上明明說那是精靈界的至寶、是象徵地位和尊貴的飾物,而且是王才能佩帶的東西,為什麼她一眼就看到這項書本上的寶物?莫非這又是師父故意設下的測驗——平空幻化出精靈界的鎮界之寶,考她有沒有用功讀書?

  她更努力睜大眼睛想弄清楚狀況,半晌後,她確定自己真的設有看錯,眼前的瀅月琥珀非常的真實,而且還會隨著她的移動而輕輕晃動。

  等一等!她在移動?為什麼?

  週遭的事物不停地向後退,她正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向前移動,接著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人抱著,直覺地,她想抬頭看看是誰這麼好心地抱著她。她的頭到現在還有點昏眩,也許是她病了才會有人這樣細心地照顧她吧!

  曲啡詩抬起頭,有點害羞卻充滿感激地開口道:「真是麻煩你了,哇……」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開始放聲大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眼前的男子正是她先前在夢中見到的人、那有著琥珀色的眼珠、英俊卻冷漠的古怪男子!

  「放我下來,塊放我下來!」

  曲非詩竭斯底裡的叫嚷使得鷹駱雙眉蹙緊。

  這個小東西又怎麼了?剛剛在他懷裡還一副安心滿足的乖巧樣,連她睜開了雙眼都還一切正常,為什麼一看到他就叫成這個樣子?

  生平第一次。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長得很嚇人。

  「不准叫!」他瞪她一眼,下巴開始不能抑制地輕顫。

  曲非詩一呆,愣了半天後淚珠開始源源不斷地滴下。他說的是精靈國的語言!之前發生的都不是夢:從被一個艷麗的女人拉到鏡子裡,到在大殿上被這個凶巴巴的男子嚇個半死,全部是真的。她到現在才明白自己被綁架了,而且還是被綁到她最討厭的精靈國。

  「不要哭!」鷹駱看到她的淚水,頓時覺得自己很像欺壓小孩的惡人,放眼整個精靈界,即使是位高權重的臣子,或是身經百戰的武士都禁不起他的一聲怒吼,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孩童般的女子。他真的是太惡劣了。

  忽然湧上的憐憫和內疚讓鷹駱對曲非詩充滿歉意,他想安慰眼前這個受了委屈的小東西,卻發現自己仍舊抱著對方,根本騰不出多餘的手。於是他小心、溫柔地將曲非詩放了下來,退了數步:環胸俯視的,給她一點調適情緒的時間和空間。

  曲非詩坐在地上痛哭不止。這個綁匪太可惡了,既不准她叫又不准她哭、現在她被嚇得渾身沒力了,還把她放在地上任由她自生自滅,他根本是集暴力與殘酷於--身的惡鬼,說不定她這個發育不良的身體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你還沒哭夠?」他歎氣。心弦女的水晶球肯定出了問題,他實在難以接受她就是自己未來的新娘,拋開外貌的問題不談,她還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小鬼,他可沒興趣當一個戀童僻,也絕對不想當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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