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
風怡梅身後的僕役們雖然害怕,但是為了護主,仍然拿起地下的樹枝,壯起膽子就衝了上去,想趕走在任傲雲身上的白鷹,他們拿著樹枝又揮又打,「突」的一聲,其中一人以樹枝刺到了白鷹大張的翅膀,掉了一地的羽翼。
「白鷹!」連尹若幽一聲驚叫,還不及細想就一個箭步向前,伸手一抓一扣,就將好幾名僕役擊飛到身後。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後傳來一聲暴喝,原來是剛才有人看見任傲雲受了傷,於是匆忙跑到書齋通知任昊雲前來。
「昊雲哥,嚇死人了!」風怡梅一臉是淚地衝到任昊雲的懷中。
連尹若幽見任昊雲來了,正想開口解釋剛才的事,卻看到風怡悔整個人貼在任昊雲的身上,心中感到一絲不悅,剛才明明是她說要看白鷹的,現在裝成這種害怕的樣子未免太誇張了。
任昊雲一步向前,見任傲雲身上有幾處被白鷹啄傷的口子流出了鮮血,地上還散了一地羽毛,還有好幾名僕役跌坐在地,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帶傲雲下去上藥。」他臉色一變,跟著抓住連尹若幽的手冷聲道:「妳跟我來!」任昊雲寒著一張臉,將連尹若幽帶離開眾人眼前。
第八章
任昊雲將連尹若幽帶回房間後,一語不發地凝視著她。後者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她真的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她知道在所有人的心中自己只是一個蠻族女子,但是她也盡了力在適應不是嗎?而且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想拿白鷹來傷害她!
「若幽,我決定為白鷹建造一個牢籠。」任昊雲歎了一口氣,說出這沈重的話語。若不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白鷹只會讓所有人更加不敢親近他的妻子,唯今之計就是先將牠隔離,等大夥兒都適應了再說。
「不可能!」她驚呼出聲,痛心無比地看著他。「白鷹是我從小到大唯一信賴的朋友,牠從來不曾在牢籠裡待過,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牠信任我,而我也絕對不會背叛牠的信任!」
「這只是權宜之計,我不會關牠太久。」他蹙眉。現在有人受傷了,如果他想不出方法,若幽和其他人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不會太久!?倘若牠日後再嚇到任何一個人,你是不是會要求我親自動手將白鷹殺了?」她冷哼出聲。
「若幽,妳不要不講道理,我這麼做是為了大家好。」他疲憊地坐了下來,若幽既聰明又充滿活力,他以為她可以很快就會融入這裡的一切。
「到底是為了誰好?你也知道白鷹不會隨便攻擊沒有敵意的人。」她氣紅了眼,為什麼他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只看到被白鷹啄傷的家僕,卻不細想牠攻擊人的原因?
「這就是妳對他們唯一的看法?他們對妳和白鷹都充滿敵意?」任昊雲冷冷問著,為她的不懂事感到心寒,為什麼她不能和他的家人好好相處。
「我說的是事實,他們都當我是蠻族女子,是你不知道從哪裡帶回來的,不是嗎?」連尹若幽挫敗地流下了成串淚珠。她試了一次又一次,試得都已經筋疲力盡了,還要她怎麼做?這裡的人還是不喜歡她,難道要她賠進最後的自尊才肯罷休嗎「你是我的妻子,我愛的人,他們遲早會明白這一點。或許妳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這一切,但是白鷹的事我已經做出決定。」任昊雲說完就要走出房間,一道人影已經早他一步擋住了門口。
「你要將白鷹關起來,除非殺了我。」明眸不再有淚光,取而代之的是她不願屈服的堅持和怒火。
「妳的武功不及我,我也不想傷了妳。」任昊雲低沈開口。
「既然我們不受歡迎,我會帶著白鷹一起走,你也不用費事將牠關起來。」連尹若幽縱身向外一躍,卻被一雙鋼鐵般的手臂扯了回來。
「你是我任昊雲的妻子,除了這裡,妳哪裡都不准去。」他被連尹若幽決裂的語氣激怒。他迅速覆上她的紅唇、帶著懲罰的意味吻著她,連尹若幽又氣又傷心,也是用盡全力掙扎。
她使勁一抓,在他臉上劃下一條指痕,任昊雲怒極反笑,將她攔腰一抱,筆直地向兩人的床邊走去。
「放開我!任昊雲,你會後悔的。」儘管她又踢又扯地死命掙扎,她還是被任昊雲壓在身下,雙手被高高扣在頭頂上。
「妳是我的妻子,妳不該拒絕我。」他的黑眸閃著情慾和狂野,連尹若幽想離去的念頭讓他又慌又怒,現在他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留下她,不顧一切的留下她。
怒火夾雜著恐懼,將他的情慾推到了最高點。任昊雲不再言語,一手扯下她的衣服,火熱的唇開始肆無忌憚地遊走她的全身。
連尹若幽顫抖著,在他彷彿有魔力的唇下臣服。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有回應,一雙手還是繞上了他結實的後背。
任昊雲感覺到她的屈服和溫熱,將自己緊緊貼住她光滑如絲的軀體,低下頭在她耳邊嘶啞地呢喃:「不許離開我,永遠不許動這個念頭……」
不等她的回答,以激烈炙熱的方式佔有他的妻子,雖然沒有用蠻力讓她感到痛楚,卻也無一絲溫柔,他只是強而有力的在她身上烙下印記——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烙印。
火熱的激情席捲著兩人,讓他們忘卻了一切,但當兩人的呼吸逐漸緩和下來,他還是從若幽緊閉的眼角看到了不慎滑落的淚水,但他卻說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話。
對於妻子的悲傷,他無能為力,也說不出半句能讓她開心的話。任昊雲和衣而起,立在床頭看了她好久好久,最後步伐沈重地離開了房間。
***
半夜,連尹若幽是被一陣陣吵鬧的聲音喚醒的。她翻身而起,這才發現她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裡,床鋪的另一半冷冷冰冰的,表示任昊雲自傍晚離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披了一件袍子,打算出去看看外面是為了什麼事在喧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