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整晚視線始終跟隨著司徒燁的任妙如,自然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當兩人相偕離去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眸更是噴出了憤恨的火焰。
夏嫿兒!我絕對不會讓妳得意太久的!
***
就算是一個酒量再好的人,宿醉也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更不用說是夏嫿兒這種不勝酒力的人。
當嫿兒半夜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擰乾的抹布一樣難受,喉嚨更像是被車子輾過一樣乾燥得讓人無法忍受。
「嗚……」她想喝水,但一開口,卻只能發出像是老太婆般乾啞的聲音。
「啪」的一聲,床邊的檯燈突然亮起!跟著水杯奇蹟似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嫿兒幾乎是感激涕零地接過水杯,甚至沒時間去追究是誰遞給她的,就急切地將杯中的救命甘泉一飲而盡。
「呼!」她忍不住發出幸福的歎息,在放下水杯的時候才睜開眼睛,突然飽受驚嚇地瞪大雙眼!
在暈黃的燈光下,她驚愕地看見司徒燁就在自己的面前,」
頭黑髮有些凌亂、赤裸著上半身,不但和自己同睡在一張床上,還斜臥在自己的身旁,一雙晶亮的黑眸正盯著她看。
「你……」她困難地吞嚥口水,發現自己的喉嚨又變得乾澀不已。張目打量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回到了這裡,她記得自己在宴會上,和一個外國人聊得很愉快,不是嗎?
「怎麼?想不起我是誰,還是想不起自己在哪裡?」她眼中困惑的情緒實在無辜,讓司徒燁忍不住出口嘲弄。
嫿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涼颼颼的,猛然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只穿了貼身內衣,原有的那件紫色禮服則像是破布般被扔在地上,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無比。
「為了把妳身上那件禮服脫下,我費了不少工夫。」司徒燁比了比她的身上,似笑非笑地撇嘴道:「妳睡得很沉,我可沒耐性再幫妳穿上任何衣服。」
「呃……謝謝。」想了半天;她只能輕聲道謝。感謝他帶著喝醉酒的她回來、感謝他沒有趁著自己酒醉的時候侵犯她……「謝我什麼﹖」司徒燁一眼就看穿她的思緒,笑得更邪惡了。「謝我沒有將妳留給那個風流紳士?謝我脫掉妳的禮服?還是謝我沒有為妳穿上睡衣?」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說話嗎?」嫿兒蹙起眉心,雖然始終防備著!但是總會為他近乎是殘忍的言語給刺傷。
「和妳躺在這裡說話的確是浪費時間,妳過來!」司徒燁瞇起眼,朝地伸出了一隻手。
嫿兒渾身一震,知道這個時候靠過去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想尖叫著逃開,但心裡卻比誰都明白,服從他的命令是這三個月內她必須承擔的屈辱。
嫿兒移動自己快要變成化石的四肢,那種心不甘情不願、痛苦萬分的表情讓司徒燁忍不住發噱,當地移動到自己可以觸碰的位置時,司徒燁用力一扯,瞬間就將她拉到身下、緊緊地鎖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俯下身子,刻意以溫熱的氣息撩亂她緊繃的情緒。
「我不喜歡強迫女人,更不想未來三個月有個像死魚一樣的床伴!」
「我……我沒有辦法……」嫿兒勇敢睜開眼,回望他的凝視。「我可以命令自己向你屈服,卻無法控制心裡的恐懼。」
「真這麼怕我?」司徒燁拾起她絲鍛般的發,輕柔地撩撥她細緻的臉頰,望著她微微顫動的雙唇,欣賞她楚楚可憐的雙眸。
她沒有回答,只是凝望著他。
「妳需要的只是一個好的老師……」司徒燁緩緩笑了,俊臉上的笑痕意外地軟化了他冷峻的面孔,他重新低下頭,以愛撫般的嗓音說道:「而我!會是妳唯一需要的老師。」
不給嫿兒任何回應的機會,司徒燁俯下自己的身子,火熱而密實地覆上她的身子,堅硬的胸膛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時,他發出了低嘎的呻吟聲,吻上她微微顫抖的唇瓣,打算確實地教導她有關男歡女愛的第一課……
第六章
夏嫿兒幽幽地從睡夢中醒來,一時之間,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她眼前一片迷濛,只覺得大腦傳來一陣微微的抽痛。呃,她依稀彷彿記得自己昨天去了宴會、看到任妙如、吃了魚子醬、喝了不少酒……除了這些!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被自己漏掉了?
大概是喝了太多酒害她宿醉了吧,夏嫿兒覺得自己真的很不舒服,她開起眼希望不舒服的頭痛快快過去,但隨著時間的消逝頭痛反而更加劇烈了,最奇怪的是她的身體也傳來一陣陣不舒服的痠痛感。宿醉的症狀不是頭痛而已嗎?為什麼身體也會痠痛?
她換了個姿勢,翻轉過身子,卻看到一堵寬厚有力的胸膛在她面前規律地起伏著,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雙眸,視線往上移去,對上的是司徒燁那俊美無儔的瞼,這才發現昨晚她竟然窩在司徒燁的身側睡著了。
看到躺在她身旁的司徒燁,她終於記起來自己漏掉的重要的事是什麼了!
一張粉臉不自禁地羞成一片火紅。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她不敢相信昨晚所發生的事!她和司徒燁……已經發生肌膚之親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司徒燁總有一天會向她索取她的身體,但她不知道過程會是如此的驚心動魄,原來一對男女可以用如此親密的方式探索對方的身體,撫觸對方的肌膚,原來那種不可置信的親密結合可以讓她感覺彷彿上了天堂,而當他刻意延長自己的挑逗、怎麼也不肯滿足她時!她彷彿在地獄中被炙火燒烤般的痛苦……痛苦又歡愉,難以形容的滋味。
光是回想起昨晚發生的細節,她的臉頰便更加火燙了。
夏嫿兒不知道若是司徒燁醒來該和他說些什麼,為了怕自己死於羞愧,她強忍著宿醉所帶來的頭痛及身子的痠痛,小心翼翼地移動自己,希望能無聲無息地自司徒燁的懷中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