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目前只查到這麼多,更糟的是查到這裡我的線索就斷了,我安排潛入任氏集團的人『意外』身亡,不知道是伊東財團還是任氏派人滅的口。」看來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他的行動了。「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還讓人查這件事,上回我遇到一個人,他似乎也對任天成的公司很有興趣。」
「喔?他沒出什麼亂子吧?」司徒燁挑眉。他是答應過讓嫿兒的學長去調查這件事,只是他沒想到這傢伙不簡單!居然也查到了任氏。
「目前沒有,但我懷疑任天成已經在注意他了,那小子看起來很熱心,也很衝動,若是不警告他,可能會有危險!」雷霆據實報告。
「想辦法要他放棄,我可不想這傢伙壞事。」司徒燁命令道。他記得嫿兒曾經說過,那傢伙是她大學時代非常熱心的學長,若是出了什麼事,那麼嫿兒一定會很難過。「繼續查,想辦法再安插人進去,還有,對方似乎是玩真的!你行動時自己小心。」
「我有沒有聽錯,你剛剛不會是在關心我吧?!」雷霆以受寵若驚的語氣問道。司徒燁很少會表現他對別人的感情,嚴格來說,司徒根本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是什麼事情還是什麼人改變了他?嗑,這值得他好好去調查調查。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擔心你死了還要再找人太過麻煩。」
聽出雷霆語氣中的訝異,司徒燁口氣平淡地答道。
「還有,我最後得到的消息是日本的伊東財團近期內會派人到台灣來,和任天成舉行秘密會議。若是要調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就要把握這唯一的機會,等到他們起了警戒心,就更難找出證據來了。只可惜不能確定時間和地點。」
「我知道了!有進一步消息再通知我。」
掛掉電話,司徒燁陷入了沈思中,他相信雷霆的調查不會有錯的!那麼當年的事就越加撲朔迷離了,難道任天成是幫助夏承堯的共犯,又或者是任天成才是主犯,夏承堯只是個小小的配角?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司徒燁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一定會找出事情的真相來的!
***
「任小姐,任小姐,妳不能這樣闖進去啊!」門外的秘書試圖攔住任妙如,卻被任妙如一把給推開。
「妳是什麼東西,也敢攔住本小姐的去路?」任妙如用鄙夷的目光不屑地瞪著這名不識大體的秘書。
「這是怎麼回事?」辦公室的大門從內被推開,司徒燁一臉陰沈地看著在門口拉扯的兩人。
「是任小姐堅持要進來,我告訴她司徒先生在忙,但是……」秘書結結巴巴地解釋著,生怕惹得司徒燁不高興。
「燁,你看你請來的秘書有多沒禮貌,她居然不讓我進來,難道她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想我們任家和司徒家的交情這麼的密切,她竟然這樣對我!這樣不稱職的秘書趁早開除掉算了。」任妙如不忘小人的報上一箭之仇!這小秘書竟敢攔她。
「別為難秘書了,她會攔著妳也是我下令的,更何況這裡是夏氏集團,就算要開除秘書也輪不到我們兩個外人來作主。有什麼事還讓妳特地到夏氏來找我,進來再說吧!」丟下這些話,司徒燁沒再多看任妙如一眼,便自願自地走回辦公室中。
任妙如雖然還是不甘心,但心上人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只好嘟著嘴暗自生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不過在關門前她當然不忘再賞秘書幾個白眼。
「燁,你堂堂一位總裁怎麼會跑到夏氏來上班,這樣多不成體統啊!,我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不敢相信,而且你還忙到要秘書把人家擋在門外!不讓人家進來。
」任妙如以一種溫柔婉約的聲音對司徒燁撒嬌著。
「我也不算在這裡上班!頂多算是借用夏氏的辦公室來處理我紐約總公司的一些事,還有多餘的空閒才幫夏氏代為處理一些較緊急的突發事件。」司徒燁輕描淡寫地解釋他在夏氏集團的原因。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命令夏嫿兒授權他暫代總裁一職,他想從夏氏內部著手,希望能在公司的舊日資料中找到夏承堯犯罪的線索,進而找出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背叛了他的父親。他找到的大部分資料都和雷霆交給他的報告相同合,但有一小部分零散的資料和雷霆的報告不盡相同,如同雷霆所說的,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燁,如果你要借用辦公室不如借我們家的。」任妙如十分嫉妒司徒燁在夏氏這件事,夏氏是夏嫿兒的,她不要司徒燁離夏嫿兒太近!這對她不利。
「不必了。如果妳沒別的事,我得要去處理公司內部的事了,妳請回吧!」
太接近任氏只會讓敵人提高警覺,若是敵人有些戒心就更不好了,這樣只會弄巧成拙,更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任妙如在打什麼主意。
「啊,真是討厭,你成天就只知道處理公事,就跟爸爸一個樣,只顧著招待那些討厭的日本鬼子,都不理我。」任妙如不滿意她身邊的人注意力不放在她身上。
司徒燁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句日本鬼子給吸引住了,她說的日本人該不會是伊東財團吧!但怎麼會這麼湊巧,他才剛查出任天成和伊東財團有來往,任天成的女兒隔天便送上門來脫口說出日本人的消息來……不過以他對任妙如這蠢女人的瞭解,他相信以她這種低智商,還不至於到能來下餌引他上鉤,比較有可能的推測是這個笨女人無意間洩了她爸爸的底。
「妙如,我想妳說的有道理,成天只顧著辦公會成為工作狂的,既然妳到這兒來看我!不如我們到外頭走走、散散心好了。」然後順便問出妳口中的日本鬼子的消息。司徒燁無聲地在心中補上這一句話。
***
夏嫿兒敏感地察覺到司徒燁這幾天的作息變得和以前不同了,他最近每天都早出晚歸!像是在忙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她和他兩人幾乎與世隔絕的獨處生活不再有了;之前她還以為日子會永遠如此過下去,永遠只有司徒燁和自己。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離不開司徒燁,看不到他讓她感到如此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