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有說!」關於這兩人之間的事,以疾風多年來的經驗,就是來個一問三不知,這是明哲保身的最高原則。
「不要淘氣了!醫生馬上就來了。」他寵溺地揉揉她的發,笑著開口。
走進的醫生和上一次為晨星動手術的是同一個人,他知道眼前美麗的女子對伊斯有多麼重要,所以在折線之前,還格外費心地檢查了她全身上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恢復得很好,我想留下的疤痕也不是太大。」醫生小心地為晨星折線,一邊解釋道。
「如果到醫院做個兩次整型手術,應該就可以完全消失了。」
「謝謝你,醫生。」晨星對拆完線的醫生淡淡一笑,感謝他的細心。
「我已經完全康復了,可以和平常一樣活動了對不對?」
「沒有問題的,只要不是太劇烈的運動,其它的都可以。」醫生被她臉上的笑容傳染,心情放鬆了許多。
「謝謝你了,醫生。」伊斯也伸出手與醫生道謝,示意疾風帶著他離開。
「現在你沒有理由不讓我出去了吧!」晨星萬分得意地開口。
伊斯沒有回答,只是走到晨星的身邊,掀起她的襯衫,一隻手平貼在她的傷疤上,不由得想起當初的驚險情況,要是他動作再慢一點,他就永遠失去她了。
「我已經沒事了,可以帶我出去走一走嗎?」她用著可憐兮兮的語調開口,將頭枕在他的胸前,一如她小時候撒嬌的模樣。
「真拿你沒辦法。」伊斯被她逗笑了,將她自身上拉起,輕輕放到床上去。「你真的已經完全康復了嗎?我還是再確定一下好了。」
這兩個星期為了不讓她的傷口裂開,他最多只能摟著她吻一吻,硬生生壓下自己的慾望,現在既然醫生都說她已經完全康復了,那麼……
「醫生說不可以有劇烈的運動,那麼你現在想做的該歸類於哪一種?」晨星從他的眼中讀到他的渴望,戲謔地開口道。
「我明白了。」他咧嘴邪笑,低下頭吻上她性感的鎖骨,慢慢挑起她的熱情。
「那麼你心中想要做的是哪些較溫和、而且是適合我們兩個人的活動?」
「我要想想看。」晨星咬著下唇怕笑出聲來,一邊努力地想著一些溫和的運動,一邊還要用手擋住他越來越熱情、越來越下滑的吻。
「其實有很多,像散步……呃……游泳?」
「嗯,還有呢?」他的眼中漾著挑逗的笑意,修長的指頭戲謔地在她的身上遊走。
他含笑的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耳邊,低沉的笑聲像是魅惑人心的音樂,讓她的心神越來越難以集中。
「還有……」她輕歎一口氣,論挑逗的技巧和能耐,她是絕對比不過他的。
「就只有這些?可是我覺得你說的,沒有一項比我現在做的事來得好,你說對不對?」他輕笑出聲,啃咬她豐潤的唇瓣。
「但是醫生說……」晨星雙手已經自動攬上他的肩頭,開始響應他的吻。
「去他的醫生!」他來到晨星身上,褪下了身上的襯衫,堅硬的胸膛貼住她的柔軟,嘴角掠起一抹邪氣的笑,開口道:「還有一件事,關於我即將要做的事,其實是有很多方法的。」
「是嗎?」
「你不相信?那我現在就示範給你看……」他俯下身子,不再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再一次以熱情讓她忘記所有的一切。
如此甜蜜的日子又過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晚餐過後,兩個人無意間聊起了晨星那一天在機場被擄走的情形。
「你說你看到我?在羅馬機場?」伊斯挑高一道眉疑問道。
那個時候他還在去西西里島的路上,不可能會在羅馬機場,莫非晨星也見到了那個人?
「雖然隔了這麼久,但我的確看到你了。」經過這段日子,伊斯已經將查裡斯的計劃大略說了一遍,也提到了在西西里或許有一個很像他的人在冒充他,連帶使得晨星想起了在機場遇到的人。
「他真的和我長得很像?」伊斯沉吟,要將整張臉整型成他的模樣的確是有可能,但是有誰真的願意就此換過一張臉。
不單如此,他必定還要模仿他的言行舉止,是誰肯這麼做?想要頂替他成為伊斯﹒梅傑士呢?
「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再說當時我們之間隔了很多人。」晨星回想當時的一切,或許是她太想見到伊斯,再加上她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冒充伊斯,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撲向敵人早就設好的陷阱。
「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伊斯鄭重道。
「我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她靠在他的身邊,點頭答應。
「疾風,你覺得現在情況如何?」伊斯偏過頭,望向一直在旁邊的疾風。
「我們一直派人盯著查裡斯,他並沒有回到西西里島,反而留在羅馬城中。那個地方也算是黑手黨的地盤,他或許以為躲在那裡,您就不敢動他了,卻不知道我們的人已經混進去大半。」
「他有和誰聯絡嗎?」伊斯再次問道。
「沒有!他在那裡一反常態地什麼動作都沒有。會不會是少爺您上一次的警告生效了?所以他放棄和你對抗的念頭。」
「他放棄的機會不大,他就像是一隻蠍子,利用毒刺螫人就是它的天性,他不會改變的,我想他只是在等待機會。」伊斯微微冷笑。
「這一切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敵人就會出現了。」
「您和索瑞……」疾風也歎了口氣。
從西西里島傳回來的消息指出,現在支持伊斯和索瑞的人各佔半數,現在索瑞似乎和查裡斯聯合起來要對付少爺一個人,他們兩人同樣是老教父疼愛的養子,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嗎?
「既然避不開,那就只有面對了。」疾風想說的他都明白。
十年前他會選擇離開,一部分是為了自己沒錯,但他心中也認為索瑞會是個優秀的繼承人,再加上因為傑宓的事,他心中始終對索瑞有一絲愧疚,畢竟他唯一的妹妹是因自己而死的。現在因為養父之死,暗藏了十年的危機重新浮現,那麼,除了面對之外,真的沒有其它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