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不想繼承,他們為什麼不放過你?」晨星真的不明白。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退出這場戰爭,早在他們將你扯進這場紛爭的同時,他們就該知道我不會就此罷休。
再說,現在黑手黨的人已經分裂成明顯的兩派,沒有任何一方會向對方屈服,要他們再結合起來的唯一方法,就是我們兩人之間倒下一個,這件事才會了結。」
「你會沒事的,對不對?」晨星聽完後身子不自覺地發冷,她尋求安慰似地靠在他身上。
「我不會離開你。」伊斯輕吻她的眉心道。
「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某天早上,恰巧伊斯不在房間的時候,晨星意外地接到了一通電話,她直覺地接起來,聽到了彼傳傳來低沉的男音。
「我是索瑞,給你兩道催眠指令的人。明天早上五點會有一輛車子來接你,你最好聽我的話,否則我會再給你第三道催眠指令,這一次,死的可能是你,可能是伊斯,也可能會是疾風,你好好想清楚吧!」
「嘟」的一聲,對方將電話掛掉了。
晨星冷著一張臉坐在床上陷入沉思,她該不該照對方的指示前去?她知道敵人的心思細密,就像前兩道下的催眠指令一樣,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說出什麼話似的。
她到底該怎麼辦?她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她身上下了什麼樣的催眠指令,第一次她傷了伊斯,第二次差點殺了自己,第三次她又會做出什麼事?她想都不敢想,自己如果像顆不定時的炸彈,在伊斯身邊只會造成他的困擾,那麼,她該做點什麼幫助伊斯才對,不能一直依賴著他。
「這是唯一的方法。」她眼神一亮,想起了幾天前讀過有關破解催眠,還有避免自己被催眠的方式。
這是一個可以幫助伊斯的方法,她明天會搭上那輛車子,看看對方到底在搞什麼鬼,必要的時候她還可以假裝被催眠,混進裡面當伊斯的內應。
晨星總算露出笑容,跟著起身打開抽屜,準備明天所需的一切。
當天晚上晨星以頭痛為由,早早就上床睡覺了,她在床頭放了一杯加了少量安眠藥的白蘭地,因為她知道伊斯睡前有喝一杯酒的習慣。她一直等著伊斯走進房間,心中不斷祈禱他喝下那杯酒。
等了又等,她終於聽到酒杯拿起又放下的聲音,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緊閉著雙眼,祈求明天一切順利。
晨星睡得極不安穩,當她聽到第一聲鳥啼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起床,看了一眼熟睡的伊斯,她急忙套上衣物,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像是背後有惡鬼追趕似的,一溜煙地離開了房子。
「你很準時。」才出了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子已經等在門外,晨星牙一咬就上了車,還來不及說什麼,對方已經用混有哥羅芳的手巾讓她昏迷了。
是那種熟悉又讓人不舒服的音樂讓晨星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她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雙手被綁在後面,在同樣昏暗的小房間裡,她又看到了查裡斯的臉。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他冷笑出聲。
上一次被伊斯狠狠羞辱過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這件事,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傷害冷晨星最能夠讓伊斯痛苦,所以他用計再次將晨星擄來,打算再下催眠的指令,等伊斯前來找尋她的時候,就是伊斯﹒梅傑士真正的死期了!
「好啦!這些也是你熟悉的一切,好好合作,你一點痛苦的感覺都不會有。」查裡斯笑了笑,退了下來,隨即一名身穿白衣的人向前。
「現在看著我,不要抗拒我的聲音……」他一邊說著,一邊調整刺耳的音頻。晨星一邊抗拒讓她頭痛欲裂的聲音,一邊將準備好的銀針自手錶中取下,捏在手心中,不斷地刺入自己的掌心,藉著疼痛來保持自己的神智。
「現在,你會聽從我的聲音,當我要你做什麼的時候,你都不能有任何的反抗明白嗎?」對方以為晨星痛苦的表情是因為在抗拒音樂聲,不斷地重複著話語。
「是……我會聽從你的聲音……」過了十多分鐘,晨星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裝出服從的聲音,並且迅速將銀針收回表中。
「很好!現在你閉上眼睛,等你再張開的時候,你不會記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男音得意地響起,關掉了刺耳的音頻。
「查裡斯先生,一切都沒問題了,現在她只會聽從你的命令。」
「很好很好。」查裡斯咧嘴一笑,跟著惡意十足地開口道:「下一次見面,就是伊斯你的死期了。」
晨星於是在這裡住下了,她沒有機會和其它人接觸,因為查裡斯似乎將她當成是對付伊斯的最重要王牌,所以將她安頓在一間華麗且獨立的房間內,裡面的設備一應俱全,不過門外卻有兩個人把守,算是對她相當禮遇。
「這種日子悶死了。」晨星無聊地躺在床上歎息,她來這裡最想見的人是索瑞,但奇怪的是,她一次也沒見過他,到底他是怎樣神秘的人?
忽然門外傳來「咚」的一聲,晨星從床上彈起,遲疑地打開房門。
她嚇了一大跳,門前的兩個保鑣已經被兩名穿著同樣黑色西裝的人打昏了,他們看到晨星毫不驚慌,相當冷靜地開口道:「夫人,離下一次交接還有二十分鐘,我們會救你出去的。請不要擔心,我們是疾風的手下。」其中一個人對她說明狀況。
「你們是來救我的?」晨星這才想起疾風曾經說過這裡一半以上的人,都已經換成伊斯的人了。
「請和我們一起離開。」
「不行!」晨星急忙擺手,著急道。
「我好不容易才混進來,在沒見到索瑞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你們告訴疾風我很好,我並沒有被催眠,而且我要留在這裡調查一些事情,這樣對他說他就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