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在哪裡?」冷磊天怒吼。對著被警員制住的冷夫人咆哮。幸好他派人嚴密跟蹤晨星,才發現她被冷夫人綁走了。
「我在這裡。」晨星知道自己安全了,拖著身子走出。
「小姐?你沒事?但少爺進去找你了!」疾風大駭。
「來不及了。只剩兩分鐘了!」冷夫人狂笑。
「不!」晨星淒慘地大叫,又想衝進大樓,卻被疾風拉住。
「小姐,你救不了少爺的。」現在進去只是多死一個人。
「讓我進去!」晨星又哭又喊。
轟隆一聲,頂樓忽然傳出了爆炸聲,整幢樓開始倒塌,這時,一條人影忽然從門口竄出,往前奮力一跳。「伊斯!?」晨星大吼,雖然那個人身上都是灰土和鮮血,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謝天謝地,他還活著……
「晨星?」他也伸出顫抖的手握住她。「我彷彿聽到你的哭聲,所以還是決定出來看一看,你果然在這裡。」
「我以為……我以為這次真的會失去你。」她放聲大哭。
「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
「晨星,趕快送他去醫院。」門口的是高偉昊。他幾乎是和伊斯同時到達這裡,當他正在思索要怎麼救人時,伊斯已經衝了進去,他──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
「對!趕快!」她又哭又笑。
高偉昊看著他們上救護車,直到冷磊天拍拍他的肩,他才回過神來。
不管看得見看不見,他終於明白,晨星和伊斯之間的那條聯繫從來都沒有斷過,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彼此相屬的。不該再妄想了……
※※※
直到醫生說伊斯身上只是外傷後,晨星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她走進病房再次確認伊斯睡著後,才走出醫院,準備梳洗一番後再來看他。
回到冷家,她看到高偉昊也在,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從和伊斯重逢之後,她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他沒事吧?」高偉昊淡笑問道。
「我輸得心服口服。」高偉昊忽然開口。「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和他幾乎同時抵達日本,也同時從疾風口中得知你失蹤的消息。我們一起上到山頂,望著一片白茫茫的雪,我腦海中只想著要如何請救援隊的人來救你。但他不同,在吩咐疾風準備急救物品的同時,他已經將一份地圖記熟,然後背著一袋行李就準備去找你,他甚至想引爆一次雪崩好推測你會往哪一個山洞躲。結果他真的把你救回來了。」晨星不語,這些事伊斯半點也沒跟她提過。
「我一直以為我是輸給了時間,他和你的八年是怎麼也抹不去的。但我錯了,我輸給他的不單是時間,我輸得太多了。今天的情形也是一樣,我們幾乎又是同時到達冷氏大樓前,我想的是只剩兩分鐘,大概來不及把你救出來了,他心裡想的卻只有你,他一秒鐘也沒有遲疑就衝了進去。」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晨星回給他一個前所未見的燦爛笑顏。
「我知道你們會過得很好,但還是得口頭上祝福一下。」高偉昊伸出手,晨星地含笑握住他的手掌,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去找他吧!,高偉昊微笑道。
「謝謝你。」晨星墊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帶著甜笑走了出去。
晨星,她一直是天邊最亮的一顆星,而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或許只有像伊斯·梅傑士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獻上自己的祝福了……
尾聲
他坐在那裡,沒有察覺我的到來,我悄悄地從後面接近他,用手蓋住他的眼睛。他扯開我的手,一臉的不可置信。呵呵!我總算有讓他吃驚的時候!摟著他我笑著開口:「對於你已馴服的對象,你永遠負有貴任。」他笑了,溫柔地吻住我,我知道此生我不會再孤獨,因為我已經擁有一份最完整的愛……
當晨星梳洗一番再到醫院的時候,伊斯早已辦好了出院手續。她捧著一束花站在空無一人的病床前,看起來像個十足的傻子。
「該死!」她將花用力甩進垃圾桶,一連串的咒罵脫口而出。
晨星轉身,一臉風暴地衝了出去,她坐進自己的跑車,以不要命的速度駛向啟德機場。
「查出伊斯·梅傑士搭哪一班飛機!」一下車,她便直衝進機場的辦公室。
「小姐!如果你不出去,我要報警了。」辦公桌後的人一陣錯愕,隨即拿起電話要叫警衛趕走這個瘋女人。
「我是冷氏企業的總裁,伊斯·梅傑士是敝公司很重要的客人,我接到一通電話密報,有人在梅傑士先生搭乘的飛機上裝炸彈。你到底了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晨星瞪著對方變得極為慘白的臉。
「我……我馬上報警。」
「沒時間了!」她「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伊斯·梅傑士和意大利的黑手黨關係密切,如果他在香港出了事,你有幾條命可以賠?快點查,然後阻止飛機起飛!」說到最後晨星已經在吼叫了。
一聽到黑手黨,他果然開始查計算機,兩、三分鐘後,他興奮地大叫:「有了!四○二班機,在二十三號登機門。」
「還有多久起飛?」
「三十分鐘。」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別讓飛機起飛。」她飛快地吩咐,接著扯下他身上的工作通行證,像一陣旋風似地衝了出去。
※※※
候機樓
「少爺,似乎是飛機的引擎出了問題,我們恐怕得再等一陣子了。」在貴賓休息室中,疾風低頭在主子的耳邊低語。
「去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伊斯閉著眼低語,他身體還未完全康復,所以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疾風點頭,走出貴賓室,一出門就看見晨星一雙噴火的眼睛。
「晨星小姐!」他驚喘一聲,隨即咧開了嘴,他肯定是小姐做了某些手腳,也該是這兩個人停止追逐的時候了,從沒見過比他們更麻煩的人,明明在乎對方,偏偏一個比一個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