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乖乖地當我的壓寨夫人,我可以不計較你上回讓我丟盡顏面的事。」
那天眼淚鼻涕口水齊流的丟臉慘劇,讓郝大雕既難堪又惱火,左思右想了老半天,就只有她才有機會偷襲他。
栽在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美人手下,還當著客棧所有人的面前大大出糗,讓郝大雕心有不甘,更讓他下定決心--非要將她擄回去好好馴服不可!
於是,他率領一干手下一路跟著她,等待時機下手擄人,卻發現她的身邊總有一名年輕男子跟著。
有了上回在眾人面前出糗的教訓,在還沒摸清那男人的斤兩之前,他勉強按捺著性子沒有貿然行動。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她落了單,他立刻吆喝手下將她擒下!
看著被捆綁住的她,郝大雕嘿嘿一笑,這下子看她還能怎麼反抗?
閻紫籐的確無法反抗,她的雙手被牢牢縛住,只剩下兩條腿可以跑,但是在這群人團團包圍之下,她不以為自己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閻紫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思索對策。
正當無計可施之際,她眼尖地瞥見韓絹兒臉色發白,躲在遠處的牆角瑟瑟發抖,看來她是打算出來尋她,結果卻被這群凶神惡煞給嚇壞了。
她並不怪韓絹兒躲著不敢出來,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真是貿然闖到這幫土匪面前,也只是多一個受害者而已。
只是,現在她該怎麼做呢?熒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心頭頓生一計。
「郝大雕,你口口聲聲要我當你的壓寨夫人,但是你的山寨到底在哪裡呀?」她刻意大聲地問,故出息要讓韓絹兒聽見他們的對話。
郝大雕聽她這麼問,還以為她終於認命了,不禁露出一臉得意的笑。
「我的山寨就在惡虎山的山頂。」
「惡虎山在哪裡?」
「出了城往南走,大約十里外的那座山就是了。」
「出了城往南走,十里外的惡虎山上?」閻紫籐清清楚楚地重複了一次。
「沒錯!走吧!」郝大雕吆喝一聲,已迫不及待地要將她帶回山寨去了。
閻紫籐沒有反抗地跟著走,臨去前,她向韓絹兒的藏身處投去一瞥,兩個女人的視線有短暫的一父會。
看見韓絹兒輕輕點了點頭,閻紫籐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韓絹兒已明白她的用意,也聽清楚了那個山寨的所在位置。
她跟著郝大雕這票土匪往他們的山寨前去,心裡沒有半絲恐懼,因為她確信--只要韓絹兒將她被擄的事告訴雍其磊,他一定會立刻趕來救她的!
第七章
正午時分,身手俐落的小二哥將熱騰騰的飯菜分送到各桌。
「來,客倌,請慢用。」一道醋溜魚和兩碟青菜送到了雍其磊面前。
望著眼前的菜餚,雍其磊忽然皺起了眉心。
「怎麼了,雍大哥?你是不是不滿意這幾樣菜色?」韓絹兒關心地問。
「不是,我只是奇怪,紫籐怎麼還沒回來?」算算時間,她也已出去了將近一個時辰,怎麼會到現在還不回來?
韓絹兒沈默著沒有笞腔,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的。
「絹兒,你早上不是出去找過紫籐,有找到她嗎?」雍其磊問。
早在閻紫籐出去晃了將近半個時辰後,他就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而想將她找回來,但是怕她還在鬧彆扭,只好改請韓絹兒出去找人。
誰知韓絹兒出去一趟回來後,什麼也沒說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直到現在要用膳了才出來。
原本他還以為她是因為昨晚的事而尷尬得不知如何面對他,所以也沒有急著追問,現在他忽然感到後悔,他該早點問個清楚才對。
韓絹兒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
「我是有看到她,但是她的腳程比我快,我還來不及叫她,她就又走開了。」她避重就輕地答道。
「是嗎?」雍其磊的濃眉蹙得更緊,心底的困惑也更深了。
閻紫籐很清楚他們必須盡速將還魂丹送到鬼哭谷去!應該不會耽擱這麼久才對,她不是那麼不分輕重的人呀!
「她上哪兒去了?你知道嗎?」
「我……這個……」韓絹兒支支吾吾的,眼神閃爍不定。
雍其磊察覺她的神色有異,頓時起了疑心。
「絹兒,你知道紫籐去哪兒了,是不是?」
「呃……她……」
望著韓絹兒欲言又止的猶豫臉色,一股不祥的預感驀然浮上雍其磊的心頭,讓他整個人極度的急躁不安。
老天!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她到底去了哪裡?」他急切地追問。
要不要告訴他呢?看著雍其磊憂心仲仲的神情,韓絹兒的心裡更加猶豫了。
昨夜閻紫籐慫恿她去勾引雍其磊,說什麼一定可以順利的生米煮成熟飯,結果呢?雍其磊不但對她的誘惑無動於衷,甚至還點了她的睡穴,讓她一覺到天亮,什麼事也沒發生!
在心上人的面前出了這麼大的糗,韓絹兒的心裡其實是有點怨怪閻紫籐的。
而且,雖然他們表現出一副看彼此不大順眼的樣子,但是身為旁觀者的她,很清楚的察覺他們之間存在著一股強烈的吸引力。
基於愛慕雍其磊的私心,她甚至希望閻紫籐不要再回來!
「快點說!」焦慮令雍其磊失去了耐性,他抓住韓絹兒的肩頭,厲聲叱喝,一點也不在意引來所有人側目的眼光。
「好痛!」韓絹兒疼得快掉淚,他強勁的力道,幾乎快箝碎了她的肩骨。
「紫籐到底在哪兒,你快說!」雍其磊低吼,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
韓絹兒疼得受不了了,即使心裡仍不大情願,也只好坦白說道:「她被一群土匪擄走了!」
「你說什麼!?」雍其磊聞言大驚,有好半晌無法思考。
一群土匪?該不會是上次那個叫什麼郝大雕的男人?
「該死!你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他震怒地叱吼。
老天!她是早上出去的,而現在已經是晌午時分,過了這麼久,他簡直不敢想像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