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其磊恣意吮吻她的紅唇,那芬芳的滋味讓他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愈火熱。
其實早在她一睜開眼睛時,他就已經醒了,只不過怕她會感到尷尬,所以才繼續裝睡,讓她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誰知,這妮子不但罔顧他的好心,還偷吻了他,這下子不但「神也知、鬼也覺」,就連他想要繼續裝睡也不行。
難道她不知道清晨的男子是最危險、最禁不得挑逗的嗎?
她的吻雖然輕如點水,卻像是足以燎原的火,非但無法讓他滿足,反而挑起了更多的渴求。
他一再地加深這個吻,直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了,他才離開她甜蜜的唇兒,兩人的眼眸都因激情而摺摺發光。
閻紫籐急促地喘息,因剛才的熱吻而意亂情迷。
「你……為什麼吻我?」
雍其磊的額抵著她的額,氣息與她親暱交融。
「這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偷吻我?難道你想趁我睡著之際,對我霸王硬上弓嗎?」他戲謔地問。
霸……霸王硬上弓?她對他!?閻紫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誰要對你霸王硬上弓?你少臭美了!」她臉紅地大喊。
「你真的沒有這麼想?」
「當然沒有!」
「太可惜了。」他的語氣像在歎息,卻又無比的認真。「因為我想。」
他想!?
閻紫籐驚詫地瞪大眼,懷疑自己聽見了什麼無法理解的語言。
「你……你……你說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問,還沒自震愕中回過神來。
「怎麼?有勇氣點火,卻沒勇氣負責?」
「我點火?我點了什麼火?」閻紫籐愣愣地反問,一時之間無法意會他話中的涵義。
「你說呢?」雍其磊移動身軀,讓她實際感受到他被徹底喚醒的慾望。
閻紫籐的俏臉紅得發燙,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你、你、你……你可不要胡來呀!」
她心慌意亂地掙扎,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結果卻適得其反。
雍其磊的眸光忽然變得深濃而暗沈,原先只想逗弄她的本意早已變了質,現在他只想將身下的人兒完完整整地據為己有!
受到慾望的驅策,他再度低頭攫獲她的紅唇,徹底吮吻她的甜美,大掌更是自有意識般的在她曼妙的身軀上游移。
望著他眼底的掠奪光芒,閻紫籐心慌地知道——一切都已經停不下來了!
雍其磊迅速褪去身上多餘的衣物,一切蓄勢待發。
「你……你要做什麼?」閻紫籐輕喘地問。
她的心中有著一絲緊張和隱隱的期待,整個身子因被他撩起的慾望而疼痛著。
「你說呢?」
薄唇勾出一抹惑人心神的笑,他一舉衝入她的體內,穿透了那層純真的屏護。
「啊——」閻紫籐痛得驚叫,所有意亂情迷的感受全被這陣劇烈的痛楚給驅散了。
「你這個庸醫,到底會不會?行不行呀?」他該不會是故意要懲罰她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痛?
當初她被毒蜘蛛咬一口時,也沒像現在這麼痛呀!嗚嗚,真是痛死人了!
會不會?行不行?這妮子是故意在挑釁他嗎?雍其磊的一雙劍眉高高挑起,黑眸迸射出挑戰的光芒。
看來他接下來得更賣力的表現,否則他的男性雄風真要被這小女子給瞧扁了!
「我到底『會不會』、『行不行』,等我們做完之後,你再來評斷吧!」
「不要……啊……」閻紫籐驚喘出聲,原本她以為他還會帶來更可怕的疼痛,但沒想到不但沒有預期中的痛楚,體內還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銷魂感受。
「啊——」閻紫籐閉上雙眼嬌喊一聲,整個人彷彿被拋到七彩絢爛的空中,全身飄飄然、暈暈然,心醉而神迷。
當她到達快感的頂端時,他也發出了狂野的低吼,兩個人一同到達了情慾的巔峰。
閻紫籐嬌喘不止,全身早已香汗淋漓。她疲憊地睡在床榻上,累得幾乎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
她的眼皮沉重地合起,睡意迅速席捲而來,累癱了的她絲毫沒有招架的餘地。
在她沉沉睡去之前,她混沌地想著——事實證明,他不但「會」,而且還「行」得很!
☆ ☆ ☆
當閻紫籐再度醒來時,已接近晌午。
一睜開眼,就見雍其磊依舊在房裡,只不過他已梳洗更衣,正坐在窗邊,不知道已盯著她看多久了。
她尷尬地低垂著眼睫,眼珠子左看右看就是沒有勇氣看向他。
雖然她已認清她「不幸」對他動了心的事實,但是他呢?他對她是什麼感覺?又是為了什麼會和她……和她……
回想起那一幕幕激情銷魂的畫面,她的雙頰便不由得發燙,心情也變得更加彆扭了。
和他當了這麼久的冤家、死對頭,卻在一夕之間變得如此親密,要她一時之間怎麼適應得來這麼巨大的轉變嘛?正當閻紫籐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雍其磊時,他已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既然醒了,就快點起來換衣裳吧!咱們已經打擾人家夠久,也該離開了。」
他那輕鬆自若的語調,令閻紫籐錯愕地抬起頭來,望著他閒適從容的神情,她的胸口彷彿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為什麼……他怎麼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難道早上的那一場歡愛,對他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見她一臉錯愕的模樣,雍其磊笑問:「怎麼?難道你忘了咱們還得將還魂丹送回鬼哭谷去?」
他知道忽然之間改變關係,她一定會感到極度彆扭,所以只好先維持一貫的態度,讓她慢慢地適應這一切。
閻紫籐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還以為他真的不把早上的纏綿當成一回事,她的心猛然一陣抽緊,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你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回鬼哭谷去嘛!」他該不會是巴不得將她連速帶回鬼哭谷,然後從此擺脫她吧?
「我當然迫不及待了。」雍其磊毫不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