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對宓兒動了心卻沒有什麼行動,因為他亦看出宓兒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於是他耐心地等待,直到最近宓兒對他的接近會微微臉紅,向來純真坦率的雙眼更會出現一絲絲的迷惘,他知道宓兒對自己也產生了相同的感覺,只是小丫頭還不清楚那是什麼。
本來他願意耐心地等待,不料在今晚卻發現她竟然是天帝最小的女兒,他本來很生氣,不過在聽完宓兒的解釋後,再大的怒火也因為她的淚水消失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將宓兒的性子也抓得差不多了,這的確像是宓兒會做出的事,因為好奇所以用另一個身份接近他,方便自己能多聽一些冒險故事。
說要離開則是用來逼出她真心的方法,既然宓兒已經承認了,他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感,現在他終於可以將她擁入懷中,細細地掠取她每一分甜美的氣息。
「為……為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宓兒才記起了呼吸這回事,她一張臉已經完全燙紅,沉軒之吻她?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你要的回答。」沉軒之伸出手輕撫她燙紅的粉頰。
宓兒雖然不懂,但是也沒有力氣追問了,她又是滿足又是疑惑地靠回沉軒之寬闊的胸膛,還是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是很生氣?為什麼一下子又不氣了?而且還吻她耶!
「可是你剛才為什麼替二姊吹笛子?」宓兒忽然想起了唯一讓她無法釋懷的事,他明明說過笛子只吹給很特別的人聽的,可是他剛才卻吹給所有的人聽。
「因為我很生氣。」沉軒之不以為意,只是簡單帶過。因為發現自己被一個小娃兒騙了許久,也或許是他知道宓兒會為此事不開心,所以他故意這麼做。
「我不懂!」因為他生氣所以吹笛子,他不是修養太好了,就是真的很奇怪。
「不懂就算了。」他揉了揉她的頭,拉著宓兒坐了下來,讓宓兒躺在自己的懷中,並取出了紫玉長笛,吹出一首完整的「鳳求凰」。
吹曲子的同時,他一雙深邃的眼始終含著笑意和深情,宓兒的心中也充滿了喜悅和溫暖,閉上眼睛仔細地聽他第一次為自己吹出完整的曲子。
一曲吹畢,宓兒緊閉的雙眼忽然又睜開,正經八百地對沉軒之開囗道:「以後不可以吹笛子給別人聽!」雖然剛才他吹的只是一首祝壽的尋常曲子,但她還是很不舒服!
沉軒之一愣,跟著笑意怖滿了他整張俊秀的面容,他似笑非笑地低下頭,在她耳邊應了一聲:「遵命。」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再次以吻封住了她的紅唇……
沉軒之以更輕柔的動作托起她微微顫抖的臉頰,一遍又一遍吞噬她雙唇發出的細小呻吟,轉而燙印上自己的熱情。
花晨月夕,綠意紅情,縷縷情絲已然纏上了兩顆炙烈的心……
第五章 人間篇
患難見真情
小雨纖纖風細細,不知何時,天空開始飄下雨點。
「你真的是紫玉貴人了?」司徒洛月愣了半晌才回神,跟前的男子在一天之內救了自己兩次,連出現的時機都巧合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救了你兩次不是嗎?」沉軒之始終目光含笑地望著她,凝視著雨滴順著她的發流下了眉心,再從小巧的鼻樑滑下,還是捨不得、自己的視線移開。重新投胎的宓兒已經忘了他,但是他卻記得所有有關她的事。
「小姐,下雨了!快點回轎吧!」吉祥果出聲喚道,打斷了兩人無語的對望,間的妖魔,真是隻老狐狸!
沉軒之不動聲色地將刀劍收起,緩步跟隨在轎後,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已經下凡,就算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吧!只要天帝那個老頭不要再玩花樣,替他在人間多除幾個魔也罷,就算盡點心力吧!
一回到司徒府,司徒洛月獨自回到房間休息,而丁總管則領著沉軒之來到大廳,向老爺夫人介紹救了大夥一命的恩人,而吉祥果也在一旁詳細地描述當時的情況,將「紫玉貴人」的英勇事跡又說了一次。
「壯士,你救了小女一命,老夫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你要什麼就請開口,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司徒老爺感激萬分地開口,要不是跟前這個俊秀的年輕人,只怕洛月就回下來了。
「既然如此,讓我在此謀一份差事。」沉軒之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一切,他身上的兩柄神器靈氣太強,遲早會引來麻煩,最好的方法還是待在這裡,才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洛月的貼身護衛,小女的安全就全靠你了。」司徒老爺哈哈一笑,沉軒之的要求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想不到洛月命中的貴人就在身邊,日後他就可以安心了。
「丁總管,你就安排沈公子住下,一切以上賓之禮對待。」司徒夫人也開口,自從知道他是愛女的恩人之後,態度自然不同。就這樣,沈軒之成了司徒洛月的貼身護衛,住進了司徒府。
三更天,皓月分明的夜,司徒洛月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單單一天就發生了一堆事情;生平第一次出門,先是有人送了她一副刀劍,隨即又有人追討那一副寶刀寶劍,最奇妙的是連續救了她兩次的神秘男子。
他說他叫沉軒之,是錦囊中的紫玉貴人,而且聽吉祥果說爹娘已經將他留下來當她的貼身護衛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她的生活竟像是要掀起驚濤駭浪似的,跟前雖然一切都好,但她隱約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似乎像有什麼事正醞釀著。
「鏘!」街上打鑼的更夫盡責地報時,就在司徒洛月迷迷濛濛要睡去的時候,窗外突然跳進幾條黑影,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司徒洛月的房間內。
司徒洛月本以為自己看到了幻影,眨眨眼定神一看,頓時嚇得叫下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