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希羅低頭親吻她,從她輕顫的眼皮、小巧的鼻子,最後在她淡粉紅的唇上流連。
盈然的手臂圈住他,緊密地貼近他。她的熱情和主動讓希羅的呼吸轉為急促,發出渴望的低吟。
「盈然,你現在最好回房去。」希羅用僅剩的一絲自制力將她推開。不料君盈然仍貼近他,雙頰火紅,細聲輕喘道:「你自己說過,除非我願意,否則你不會強迫我,不是嗎?」
「我是說過……」擁著她滾燙的嬌軀,希羅已經開始在冒汗了。
「我願意……」不讓希羅有說話的機會,她踮高腳親吻他。
希羅不再抗拒,將君盈然攔腰一抱,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他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小心地再問一次:
「你不後悔?如果你現在留下來,你一輩子都逃不開了……」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她,再次確認她的心意。
「或許我曾做過很多後悔的事,但是對於你,我從未後悔過。」君盈然嫣然一笑,伸手捧住希羅的臉深情道:「你給了我找尋一輩子的東西:快樂、希望、歸屬感還有愛情。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希羅滿足地吁了口氣,笑道:「這些話我本來以為要等到老時才聽得到。」
「我也是借助一點酒精才有勇氣開口的……」她雙手撫摸著希羅的臉,無限疼惜地探向他俊美的五官。
「噓!現在不要說話,讓我愛你……」希羅將她頑皮的手抓住,俯下身子,專心愛著即將完全屬於他的君盈然,一輩子屬於他的小女人。
寂靜的夜裡,只有真心相許的愛人發出呢噥的愛語。
夜,更深了……
※※※
「廷霄大哥!」清晨三點多,絳紗哭著衝進雷廷霄的房間。
他被絳紗一臉是淚的慌張模樣嚇了一跳,張開手臂將絳紗擁入懷中。
「小紗?怎麼了?你又作噩夢了嗎?」
她一身是汗,看來受了不少驚嚇。
「不是夢!是真的,盈然姊姊……還有大火……我看到了!」她啜泣不已,說著連雷廷霄也不懂的事。
「小紗,君盈然一直和我們一起,哪來的大火?」
「快找希羅來,就要來不及了!」她渾身冰冷地攀著雷廷霄。「快帶我去找希羅!」絳紗哽咽著催促。
雷廷霄此時也覺得不對勁,絳紗很少會有這樣異常的舉動。她的第六感一向很靈。他連忙套上一件衣服,摟著絳紗就往希羅的房間飛奔而去。
「希羅!希羅!」他在門外大吼,但是完全沒有得到反應,雷廷霄一急,砰一聲撞開門衝進去。
一門進就聞到了強烈的「安眠香」,他急忙打開窗戶,接著將摻有安眠香的蠟燭吹熄。
「希羅……希羅你醒一醒!」絳紗急著拚命搖晃他。
「絳紗,沒時間弄醒希羅了!你夢到君盈然去了哪裡?」雷廷霄馬上撥電話叫醒士傑和梵生,要他們立刻趕過來。
「小紗,你夢到君盈然在哪?」
他精明的頭腦開始運作,君盈然一定是要單獨去某個地方,才會用藥迷昏了希羅。
「是……是青龍神社的總壇!」她忽然大叫。
這時雷氏雙胞胎趕到了房間。
「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要弄醒希羅,然後帶他到青龍神社的總壇。喬!你馬上去找吉姆,能調多少人手部全調來,我和小紗先走一步,在那裡碰頭。萬事拜託了!」說完拉起絳紗往外狂奔。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雷士傑不敢遲疑。雖然滿腹疑問,仍舊先撥了通電話給吉姆。
「什麼?」對方說的話反倒令雷士傑大吃一驚。接著他很快地答了一句:「我知道在哪,他們在『青龍神社』總壇。」
「壞消息?」梵生抬頭看向士傑。
梵生抬起希羅,他吸了不少安眠香,等他醒來需要一段時間。
「『青龍神社』的水長老和水靈昨晚逃獄了!」士傑心情沉重道。
「SHIT!事情嚴重了,快幫我將希羅抬到車上,我在車上再想辦法弄醒他。」
兩個人合力抬起昏迷的希羅,把他安置好後,以最快的速度飆向目的地,兩個人不時望向希羅,心中默祈禱著:為了希羅,君盈然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
天快亮了,君盈然依照信中的指示來到「青龍神社」總壇,站在總壇的神壇前靜靜等待著。昨天晚上她接到了來自她父親的一封信,約她今天在這裡見面,表示有很多話想和她講。
她接到信時心裡掙扎了許久,她應該恨這個男人,但是他在信中不斷乞求,要再見她一面,然後才會死心,安心回到監牢裡。
因此她迷昏了希羅。
這是她一個人的心結,如果不自己解開,這個死結將會一輩子跟隨她,她想要和希羅過著幸福的日子,更要去面對她的父親,用自己的手了結一切。
「你果然來了!乖女兒……」她身後傳出了聲響,她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他。這個和她骨血相連的男人,她憎恨了大半輩子的人。
「你一個人來嗎?」他警戒地四處張望,深怕她通知了警察。
「如果要抓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她冷酷地揚起嘴角。
「你真的恨我?還想抓我回牢裡?」水長老一愣,君盈然眼中的恨意令他不寒而慄。他從來不知道君盈然這麼恨他。「那你為什麼還來?」
「我為什麼來?」君盈然開始狂笑。「我是個傻瓜,竟然在期待奇跡。」她的笑聲令水長老退了好幾步。
「我來是要你和我一起走,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讓我補償你。我可以東山再起,讓你享盡榮華富貴。」他說出約她的真正目的。
「我是個傻瓜……」她目光轉冷。「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變的!我要的你一輩子都不會懂。」她笑了,笑得既悲哀又絕望。
接著,君盈然從懷中掏出手槍,冷冷地指著他道:「我不想親手殺你,你還是跟我走吧!」
正在說時,忽然察覺身後有人,來不及回頭就被敲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