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是我要保護的對象,我不可以對你產生慾望的。和被保護者糾纏不清是最失敗的保鏢,所以你看,我們兩個人一個是失責的保鏢,一個是失責的大夫,誰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笑著打趣,覺得自己抗拒得好傻好辛苦,他早該知道自己抗拒不了羅瑄的魅力,除了美麗之外,她身上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
「原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做傻事。」她格格輕笑,覺得他們兩個一樣傻。
「是啊!傻氣是會傳染的。」他戲謔說道,望著她美麗的秋波,覺得慾望再次升起,再次低下頭親吻她。
羅瑄主動迎上他,兩人再次繾綣纏綿,忘了今夕是何夕……
※※※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般恩恩愛愛,羅瑄會陪著他做復健,當他練功的時候,她就研讀自己的醫書,安安靜靜地在他身邊陪伴他。
羅瑄完全忘了四川之行,一心沉醉在愛戀之中。直到一天夜裡,她聞到了一股淡香,急忙和衣而起,知道厲手無極來到了附近。
她回頭看宇文浩睡得正熟,悄悄地起身,偷偷地跑了出去。
一輪明月高掛,不遠的樹下冷清清地立著一個瘦削的人影。
「師兄。」她恭敬地喚他。
「我以為你已經完全忘了我這個人。」厲手無極冷笑,斜睇著她。
「你來有什麼事?」她緊張極了,就怕他想再次加害宇文浩。
「我是來看看我們打賭的人是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厲手無極踏步向前,多看了她兩眼,神情極為複雜。
「小師妹,你已經犯下醫者大忌了,你對他動心了?就是因為他你遲遲未上唐門?」他抬起她的下巴,幾日不見她變得更加美麗動人,必定是愛上誰了。
「我……」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對宇文浩的感情,這是很私人的感情問題,即使她和師兄自小一起長大,她無法自然地侃侃而談。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他圖的不過是你的美色,等日子久了,他會受不了你的名聲高過他,他一定會離開你。你還是趁早離開他,和我一起去唐門吧!」厲手無極冰冷地下結論。
「他不是這種人。」羅瑄搖搖頭,拒絕他的要求。
厲手無極目光一冷,隨即陰森地笑了笑。「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會原諒你嗎?」
「什麼真相?」她一頭霧水。
「就是我們打賭的事,我們以霧谷的宇文浩打賭,我賭他一雙腿,你則賭可以保護他,藉這個機會好分出到底是厲手無極的毒術高,還是銀羽神醫的醫術高,這件事你忘了?你倒厲害,藉著你是他的師姑為理由,寸步不離他的身邊,要不是你一時疏忽,我還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我接受打賭並不是為了揚名武林,而是受人之托。」她是禁不住四老的懇求,也不想讓厲手無極和霧谷結下樑子,這才答應保護宇文浩,至於愛上他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你真的是為了那四個老人家的哀求而為他護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心這麼軟,還不惜扮成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這些難道不是因為想擊敗我?」他冷哼數聲。
「不管你怎麼說,我從未有和你一較高下的野心,你是我的師兄,我只是不想你和武林中的人結下樑子,如此而已。」她解釋,知道厲手無極將她治療別人的行為視做一種挑釁,卻不知道她的用心。
「那你和我一起去唐門。」他再次重申。
「我現在走不開,再給我一點時間和他解釋,然後……」她說到一半,卻被厲手無極打斷。
「既然你這麼喜歡解釋,你就好好對他解釋吧!說你是為了打賭才會和他在一起,還有你為什麼裝成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就一五一十地解釋給他聽吧!看看他信不信你這個高尚的理由。」厲手無極長袖一揮,揚長而去。
羅瑄不懂他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轉身想回去,卻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就撞見了宇文浩噴火的眼眸,她一聲驚呼,他站在那裡有多久了?
「你的確需要好好解釋一下!」他冰冷地開口,將她一把扣住往屋裡拖,充滿怒火地一腳端開了門,將她扔進屋內,冷冷地看著她。
第六章
這是羅瑄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
她一直知道總有一天宇文浩會知道一切,自己也曾在心裡揣測過他生氣的模樣,卻從來不知道怒火中燒的宇文浩會這麼可怕。
漆黑深邃的瞳孔有忿怒的火焰在跳動,高大結實的身子緊繃,有著蓄勢待發的危險,此刻的宇文浩像一隻被激怒的豹子,想將眼前的獵物撕成碎片。
「他方才說的全都是真的?」他冷冷開口,語氣中的嫌惡讓羅瑄的心一抽,險些就掉下淚來。
「我……一切都是……我……可以解釋……」羅瑄結結巴巴,被他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牆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拜託,不要這樣對我。」看到他冰冷鄙夷的眼神,羅瑄開始落淚。
「不要這樣對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麼對你?」宇文浩冷酷地揚起嘴角,一隻手輕輕抬起她的臉,非常輕柔地撫摸她細嫩的脖子。
「浩……你聽我說——」她還沒說完,就被宇文浩吻住了雙唇;他的吻充滿怒火和懲罰,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和感情,他粗魯地將她抵向牆,近乎蠻橫地侵佔她的雙唇,一隻手更放肆地探進她的胸前,毫無憐惜地撫弄她。
「住手!」羅瑄拚命掙扎,卻抵不過他鐵臂的禁錮,情急之下狠狠一咬……
宇文浩霍地停止,抬起頭,嘴邊慢慢滲出一道血痕,他俊臉上的風暴未減半分,反而被鮮血多添了分邪佞的魔性。
「對……對不起。」她伸出手想觸摸他的傷口,不意地小手再次被他無情地扣住。
「想表示你的歉意?我有更好的方法?」他冷笑,將她攔腰一抱就往床上扔去,隨即將自己密實地覆上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