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姑,他沒有給你苦頭吃吧!」黎婉兒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她對醫藥下毒也很有興趣,對羅瑄更是百分之百的崇拜,因此不想讓她的師姑被人欺負了去。
「沒有事。」羅瑄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自己和宇文浩已經發展成戀人的關係,甚至已有了肌膚之親。
「沒有就好,如果他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饒他!」黎婉兒淘氣一笑。這時候四老和宇文浩也結束了談話,不約而同將目光移回了羅瑄身上。
「小師妹,這一個月多虧你了。」北電抹去眼中的淚水,覺得羅瑄是一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不用客氣。」她垂眼,避開了眾人的眼光,她一點也沒盡到保護他的責任,實在受不起他們的感激。
「羅瑄,你怎麼了?」宇文浩覺得她不太對勁,蹙眉問道。
「你這個渾小子,羅瑄這個名字是你能喊的嗎?還不改口叫師姑!」東風往他的頭一拍,這個渾小子,也不念及羅瑄保護他長達一個月之久,還是這麼沒大沒小的。
「我才不會喊她什麼師姑,她是我——」
「算了!」羅瑄忽然尖聲打斷他。「他不想喊就算了,我不會在意的。」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和宇文浩的親密關係。
宇文浩收口,不解地望著她;羅瑄卻一直避開和他對視,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相當的不高興,一張臉也開始凝聚風暴。
「喂!一群人站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咱們找家客棧住下聊一聊吧!離四川的比試會還有半個月之久。」黎婉兒開口提議。
「什麼比試會?」羅瑄愕然開口。
「厲手無極和唐門之主的比試大會啊!這件事已經驚動武林,厲手無極要出面公開挑戰唐門,到時候武林中所有的人都會去看,我們這次出來,一來是確定你還活著,二來就是上唐門看熱鬧囉!」黎婉兒笑嘻嘻地解釋。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豈有錯過的道理?
「師兄他怎麼……」羅瑄歎氣,她上唐門原想和師兄私下解決此事,沒想到已經傳遍了全武林,唐門既然敢讓武林人士公開觀賽,一定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想到這兒,她不禁為厲手無極擔憂不已。
「走吧!我們坐下慢慢聊。」四老催促,他們一路上風塵僕僕地趕來,現在既然浩小子沒事,就該坐下來好好吃一頓,慰勞、慰勞自己。
※※※
在客棧坐定後,宇文浩和羅瑄完全被隔開;四老以輩分來排位子,更讓羅瑄坐在中間主位,她身邊坐著上官流虹和北電,而宇文浩只能隔著桌子和她對望。
「來,小師妹多吃一點,看你消瘦了不少。」四老慇勤往她碗裡挾菜,羅瑄始終掛著笑,接受大家的好意,安安靜靜地吃飯。
她的安靜眾人並不以為意,羅瑄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年齡有差距,話題本來就不是很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唯有宇文浩覺得滿心不是滋味,不喜歡羅瑄一瞬間就改變態度,似乎將他當成陌路人。
「浩小子,你怎麼回事?臭著一張臉,誰惹你生氣了?」西火察覺宇文浩的不同,平常和他們四個在一起一向嘻嘻哈哈的,今天卻像一隻悶葫蘆,半天迸不出一個字,太奇怪了。
「我只是不喜歡有人裝模作樣。」他的狂氣又起,知道羅瑄不想讓其它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匪淺,覺得被侮辱了。而且他們的事遲早大家都會知道的,他不懂為什麼羅瑄要畏縮,難道被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很可恥嗎?
一桌子的人莫名其妙,羅瑄筷子一頓,馬上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宇文浩見狀,一把無名火燒得更旺,「刷」一聲就站了起來。
「失陪了!」他踩著忿忿的步伐離去,所有人面面相覷,只有羅瑄知道他發怒的原因,她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卻也不想多做解釋。
「對不起,他這小子脾氣就是這樣。」西火陪笑,要大家繼續用餐。
宇文浩負氣離去,一走就走了一整天,他們等了又等,最後只好在該家客棧住了下來,四老為宇文浩的無禮再三道歉,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卻也不太擔心他的安危,心知厲手無極現在一心想對付唐門,不會回頭對付宇文浩。
分配住宿房間之時,因為羅瑄不會武功,大伙也顧慮她的安危,因此將她安排和上官流虹一個房間,由於時間還早,上官流虹在四老的房間閒聊,羅瑄則在房間內整理她的醫箱。
整理了一會兒,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上官流虹,她帶著笑意回頭,卻看見了離開整整一個下午的宇文浩,俊臉上佈滿陰霾,黑眸則是莫測高深的深潭。
「是你,有什麼事嗎?」她故作鎮定,雖然知道宇文浩絕不會傷害她,一顆心還是繃得很緊。
「你想我找你會有什麼事?」他一步步逼近;負氣出走一整個下午,此刻他決定和她好好溝通,若有必要他不介意讓任何人知道羅瑄是他的女人,但就是不准她再逃避。
「我不知道。」她扯出微弱的笑,心裡期盼上官流虹的歸來。
「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甚至昨天晚上你在我的懷中還是那麼熱情……」
他將羅瑄抵至牆邊,困住她,炙熱的氣息熱呼呼地吹在她的臉上。「我想我有資格知道是什麼造成這樣的改變?昨晚你的吟哦嬌喘、喜悅的樣子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為什麼現在不見了?」他喃喃低語,輕吻她的耳垂。
「不要這樣子,會有人進來。」她別過臉,滿臉通紅地掙扎。
「你以為我在乎嗎?」他將她高舉,失去著力點的她,只能背抵著牆,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為什麼這麼做?你以為這樣可以和我撇清關係?」他邪笑,將她的雙腿推開,整個人置身在她雙腿之間,形成非常曖昧的姿勢。
「現在有任何人走進來,我們的關係就一目瞭然,也用不著多做解釋了,對不對?」他貼著她,隔著衣服與她廝磨,意欲挑起她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