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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她的手就這麼頓在空中,一臉哭笑不得。

  「你在做什麼?全身是傷的人不要亂動。」司敬之看到她的怪異姿勢,連忙輕輕把她的手拉下。

  秦舞翻了個白眼,深吸口氣,用盡全力大吼:「司敬之,你真是個王太蛋呵!」語音方落,緊隨而揚的是輕快愉悅的笑聲,在這寂寂的夜裡,不絕於耳。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秦舞和司敬之終於從靜莊回到了長安,迎接他們的是一場盛大的婚禮。

  「這是怎麼一回事?」甫下馬車的秦舞睜大了眼,熟悉的莫府變了樣,莊嚴的大門全被鮮艷的紅給包圍了。

  司敬之還來不及回答,單遠憐已由屋內衝了出來,急忙地將秦舞往裡拉。「時辰快到了,快進來穿嫁衣,等拜了天地、進了洞房,你們要講多久的話都可以!」

  「到底怎麼了……」秦舞驚詫地喊,卻只能毫無反

  抗能力地被拖進屋裡。

  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模樣,司敬之愉悅地笑了。

  和她朝夕相處一個月,要忍著不碰她是個多大的折磨?要捱到她養好傷已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哪還有耐性再等上籌備婚禮那段冗長的時間?有先見之明的他,早已看好了日子,派人通知莫群紹他們代為準備,就等回來即刻拜堂。而莫群紹也替他從皇上那兒拿回了辭官書,等婚假過後他就要上任。

  想到今晚得以一償宿願,司敬之不禁滿面春風,幾乎要吹起口哨了。

  「你還在這兒做什麼?」突然一隻手臂搭上他的肩,莫群紹調侃的語音響起。

  「你還不快回家換裝,好來迎娶新娘?」

  「是。」司敬之誇張地行了個禮,挑眉笑道:「待會兒拜高堂時還得向你叩首呢!」照顧小舞五年的莫群紹和單遠憐,理所當然地成了小舞的長輩。

  「我幫你做了那麼多準備,只叩個首還算便宜你呢!快去,誤了時辰就不好了。」莫群紹推了他一把。

  「是!」司敬之愉悅地一拱手,飛躍而去。

  經過一番折騰,秦舞已身在新房中,靜靜地坐在榻上。

  方纔所經歷的一切,還亂哄哄地全擠在腦海中,那洪亮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喊聲,似乎還迴盪耳際。

  她真的和他拜完了天地,真的嫁給他了嗎?秦舞雙手探進紅綃中,覆上赧紅的雙頰,心頭惶然而飄浮,不敢相信此事是真。

  此時門外傳來喧鬧聲,新房的門被推開。

  「小舞,敬之喝醉了,交給你了。」扛著司敬之的莫群紹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將他重重扔在榻上。「我們走了!」

  「群紹哥等等,你要教我該怎麼辦啊……」秦舞一把扯下礙事的紅綃,但還是來不及阻止,莫群紹已退出了門外,門砰地關上,喧鬧聲又逐漸遠去。

  秦舞錯愕地看向那扇匆匆開闔的門,差點咒罵出聲。回到長安她就一直被擺弄著,誰能定下來好好地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她歎了口氣,走回榻沿坐下,看到趴在床上的司敬之一臉酒酣耳熱的模樣,睡得正熟。

  「可惡!醉得這副模樣!」秦舞皺鼻,在醉得不省人事的他額上敲了一記,然後用雙手支著下頜,開始望著上頭的床幔發怔,哀悼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就這麼被他睡走了。

  出神間,一雙健壯的手臂突然朝她襲來,毫無防備的她被帶得往後倒去,還戴在頭上的鳳冠撞得後腦隱隱生疼,她怔愕地睜大了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等她反應過來時,一副堅實溫熱的軀體已覆壓在她身上磨蹭。那醉得意識不清的司敬之居然還知道要圓房!那雙蠢動的大掌似乎無所不在,幾乎撫遍了她的全身,秦舞臉一紅,急忙喊道:「住手呀你,司敬之!快醒醒啊!」洞房花燭夜該是多情繾綣的,她不要就這麼

  被酒醉的他給毀了。

  清醒的她對上酣醉的他,依然不是對手,轉眼間他已拉開了她的嫁衣,秦舞忙不迭地伸手去擋,卻反被他一手搜住雙腕,他溫熱的唇開始在她頸肩游移,間或發出模糊的醇厚音節。

  「可惡的你,司敬之,王八蛋!」苦於雙手被制,只能不斷地以扭動閃躲。秦舞氣得放聲大吼。

  突然「嗤」地一聲、胸前一涼,秦舞的瞼更紅了——他連她肚兜的繩帶都給扯斷了!就算他喝醉了,就算她愛他,也不能就這麼衣衫不整地被他霸王硬上弓啊!

  無暇細想,腳狠狠地往身上的重物隱去。

  「歎、歎!才新婚之夜就用這種方式對待相公,這樣不好吧?把你未來的幸福全毀於這一腳,你會後悔的。」千鈞一髮之際,司敬之擋下了那只直襲重點部位的蓮足,搖頭嚷聲道。

  「你……」秦舞張大了眼瞪著他那張笑臉吟吟的臉龐,上頭根本找不到一絲絲醉意的存在。「稱裝醉?」

  「你看出來了?」司敬之挑眉輕笑,伸手拿掉她的鳳冠,修長的身子覆壓著她,和她緊密相貼。

  「你居然這樣耍我?」他不懂什麼叫做羞愧嗎?假裝喝醉捉弄她那麼久,被揭穿後,居然還笑得出來?「我不要跟你圓房了,讓我起來!」她怒道,想到剛剛被他耍得手足無措的模樣,就不禁氣得呼吸急促,開始掙扎。

  「生氣了?」司敬之低笑,用己身的重量限制地的逃脫,低下頭用鼻尖在她裸露的優美頸線摩挲,汲取她迷

  人的馨香。天,他渴望她多久了!

  「放開我……」不知是憤怒抑或是他的碰觸所造成,秦舞的粉頰染上櫻紅,她依然掙扎著,但怒斥聲已近乎嬌囈,完全起不了任何嚇阻的作用。

  司敬之貼近她的耳畔,用暗啞勾魂的口吻輕道:「我不放。剛剛你對莫群紹說什麼?在洞房花燭夜,你居然開口要別的男人教你?我要好好地懲罰你……」

  「那是你的錯,誰叫你要裝醉……」秦舞虛弱地抗議著,被他溫熱的吐息酥麻了身於,完全使不出力,體內已被他點燃情慾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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