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我哪能這麼早就進了洞房呢?」司敬之低笑,將她凌亂的衣袍往下拉沿直褪至腰際,艷紅的肚兜更襯得她白皙的肌膚雪白無暇,他的手探進肚兜覆上她堅挺的渾圓,隨著細柔的膚觸,原本蘊有捉弄笑意的黑眸轉為深湛,被熱切的慾望取代。「你好美……」他著迷地喃道。
她感受到他粗糙的指腹摩挲過她胸前的感覺,他的觸碰引起她微微輕顫,當他用鼻尖摩挲她的頸側,更是讓她嘗到心被懸緊在半空的滋味。她雙頰通紅,揪緊了身下的被褥,沉淪在他的挑弄之中,怕一不小心,歡愉的呻吟會脫口而出。
「我要你……」他輕輕吻上她的唇,隨著若有似無地輕啄,勾引著她更深層的渴望。
「嗯……」她伸手環向他的頸項,將他更拉近她,語音低喃地輕道:「我早就是你的了……」
「我愛你……」司敬之熱切地嚙吻著她的紅唇,手深入兩人之中,將她身上還殘存的最後一件衣物拿開。
突然間,新房的門被猛地撞開——「鬧洞房了!」眾人愉悅的喊叫聲,在春意盎然的新房裡迴盪著,那些人全是司敬之以前在官場的同僚。
總算是司敬之反應敏捷,迅速拉過榻上的絲被將兩人緊緊覆住,才沒讓秦舞春光外洩。
「你們!」司敬之不可置信地瞪著帶頭的莫群紹和唐臨援,幾乎要當場狂吼。
這兩個小子還真會算時機,好事被硬生生打斷是件多麼殘酷的事啊!要不是秦舞還需要他遮擋的話,哀怨不已的司敬之早已經撲了過去。
只餘下一件肚兜的秦舞躲在絲被下羞紅了臉,只能蜷曲在他身下,連頭都不敢探出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早在我成親那天我就說了,我會聚眾來洞房鬧個通宵的。」莫群紹無視他來人的眼光,愉悅地笑著。當他看到司敬之在榻上進退不得的尷尬模樣,笑得更加開心。
「你剛剛不是也摔過我了?這不公平啊!」司敬之懊惱呻吟,沒想到五年前朋友間的嘻鬧竟會禍延至今。
「誰管你公不公平?我這是替天行道,遠憐還特地交代我多整整你,懲罰你讓小舞等了那麼久。」莫群紹得意地笑道。
「是啊,還害我得扮壞人,不乘機報仇怎成呢?」一旁的唐臨授也開始摩拳挽袖,一臉的躍躍欲試。
「別跟他說那麼多,開始鬧洞房了!」莫群紹手一揚,眾人應呼一聲,準備一擁而上。
「等一下!」司敬之連忙急喊。「不干小舞的事啊,我會自動就範,等我一下!」
他一頭鑽進了絲被裡,柔聲安慰道:「我很快就把他們打發了,你忍著點。」
他開始動手脫起長袍,慶幸剛剛沒猴急地脫得一絲不掛。
「這是什麼情形啊?」秦舞哭笑不得,她今天一直處於無措狀態,意料之外的事不斷接區而來。
「穿上,等我打發了他們後再跟你解釋。」司敬之將長袍遞給她,細細叮嚀。
「包得緊緊的才可以探出頭來,別讓他們看到你的肌膚,知道嗎?你是我的,誰也不准瞧見!」他霸道地說,看到她雙頰嫣紅的模樣,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強忍住要她的慾望,依依不捨地鑽出了被窩。
「好啦,隨你們處置了……」她聽到他認命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外頭傳人,秦舞連忙穿上了他的衣袍,探出頭來,只見被人包圍的他,開始在眾人的刁難下,做出各種好笑的動作。
秦舞看了一會兒,忍俊不禁地嬌笑不已,不敢相信向來瀟灑戲耍人間的他,也會有這種被人整到哭笑不得的時候。
聽到她的笑聲,司敬之抬頭看她,即使正被人逼著穿戴上鳳冠,他依然給了她一個溫柔深情的微笑。
笑聲漸歇,她著迷地凝視著他,兩人的愛戀在眼神傳遞間橫亙。直至如今,兩人成了親的事實,還一直讓她恍如夢中。
她好幸福啊!秦舞高興地笑了,心念一起,手自在唇邊突然放聲大喊:「司敬之,我愛你、愛你啊!」
這毫無掩飾的告白讓眾人睜大了眼,司敬之也愣住了,看著她笑得燦爛的橋顏,他就這麼看得入迷,忘了自己被迫穿上霞劈披模樣有多可笑。
「可惡,你這小子真是太幸福了!」莫群紹首先回神,用力地朝他肩上打了一拳。其餘眾人也爆出一陣笑鬧,又是拳打又是肘頂地全往司敬之身上招呼。
雖然被打得挺疼的,可司敬之幫友甘之如飴。他的視線穿越眾人,在空中和她交會,用唇形無聲地說出:「我也愛你!」
秦舞激動地咬緊唇,喜悅的淚水滑下了臉龐。
盼了五年,她的期盼終於成真。再回想,在他的笑顏包容下,她完全記不起過去的日子曾經歷了什麼,曾嘗過的苦痛,已化為雲淡風清,如今她的心裡只有掬不盡的甜蜜,和他充滿愛戀的眸神。
他,愛她呵……一全書完一編註:關於美群紹與單遠憐的愛情故事,請看《祈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