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吃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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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不會呀!阿牛很乖。」拍了拍仍黏著她不肯離去的阿牛,荊無雪不捨的柔聲道。

  他們在磨蹭什麼?莫麟不耐地喚道:「雪兒,別跟牛玩了。」他竟然跟一隻牛吃醋!

  「再見,有機會我一定來看你。」她朝遠去的牛兒揮揮手。

  「小姐,你差點把冬梅嚇死了,那牛好駭人。」冬梅拍拍胸脯,猛然想到她忘了老爺的囑托,竟讓小姐在莫少爺面前露出毫不符合大家閨秀形象的一面。霎時,烏雲籠罩她頭頂。

  「阿牛一點也不可怕,你太大驚小怪了。」荊無雪螓首一偏,「哇,是羊,好多好多的山羊。」提起裙擺她衝鋒陷陣去。

  「小姐——」冬梅阻止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莫麟眼前再次原形畢露,臉色頓時慘綠。

  莫麟不覺莞爾,「你家小姐一向都是這麼……呃,活潑好動?」好像跟娘信上說的不太一樣。

  「是啊……呃,不是的,她平常都是很優雅嫻靜的,只是這是小姐第一次出遠門,所以難免會比較興奮一點。」冬梅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忍俊,不急,日後見真章。他開始期待有她的未來了。

  被這麼一耽擱,待三人走到莫府時已經是正午。

  莫府坐落在莫莊城郭的正中央,高聳漆紅的門扉外已經有兩列僕眾相迎。

  「少爺,你回來了,午膳已經備妥。」為首的是位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光華內蘊的視線轉向荊無雪時一閃,「這位姑娘想必就是荊三小姐,我是莫府的大總管,你叫我乾總管就可以了。」莫府八大總管,皆以八卦為名。

  「乾總管你好,他也叫我雪兒就……」冷不防的,一個巨大黑影擋去她的視線。他在幹麼?

  「莫乾,麻煩你叫人把馬車安置好,還有派人把觀雪樓整理整理。」莫麟不喜歡別人盯著荊無雪瞧,不著痕跡的站到她面前。觀雪樓是莫母為了迎接荊無雪逼莫麟加蓋的,此刻正派上用場。

  「屬下已經吩咐下去,少爺,請問還有什麼交代?」莫乾犀利的眼神不時觀察著主子和荊無雪。

  「沒有了,你們通通下去。」莫麟轉身,「走吧!」

  第三章

  午膳後,荊無雪從旁廳花形拱門來到正廳,冬梅隨伺在側。

  「啊——」她突來的尖叫嚇得剛坐上太師椅的莫麟跳起。

  「怎麼啦?」他手上的一杯茶還險些打翻。

  「你好殘忍,你怎麼把老虎殺了,還坐在它身上。」她控訴的指著太師椅上那張黃黑相間虎紋的獸皮。

  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他翻了翻白眼,坐下,「我沒有殺老虎,這虎皮是別人送的。」

  「啊——」她再次尖叫。

  這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整杯茶打翻在地。

  「小姐。」冬梅扯了下她的衣角,荊無雪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逾矩。

  「又怎麼了?」莫麟喚下人來收拾一地狼籍,連喝杯茶都不能安穩。

  荊無雪扭絞手絹,囁嚅道:「可是、可是你收下就不對。」她是淑女,剛剛好像叫太大聲了。

  「怎麼說?」他挑起眉看著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因為你收下了虎皮,以後上門的客人以為你喜歡,就會找獵人上山去打老虎,山上老虎就會被殺光。」

  「老虎很凶狠,我們不殺它,它會吃人。」莫麟哭笑不得,居然為了一隻老虎跟她廢話。

  「可是你親眼看過嗎?」

  「什麼?」他接過奴僕奉上的茶爾雅的淺啜一口。

  「你親眼看過老虎吃人嗎?」

  「沒有。」

  「那就是啦!虎無傷人心,人卻有殺虎意。」她說得理直氣壯。

  「可是老虎畢竟是兇猛殘暴的野獸,我們只是未雨綢繆。」擱下杯子,他抬起頭看著嬌柔可人的她在堅持自己的理念時,全身散發出陽光般閃亮耀眼的光芒。

  「誰說的?我的小可就不會。」可惜沒辦法帶它出門。

  「誰是小可?」又是個男人嗎?

  「小可是……」不行,要是讓他知道小可,他說不定也會叫人獵殺它。荊無雪遲疑了下,「一個朋友。」

  「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有這樣的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

  「多要好?」

  「我們每天在一起吃,在一起玩,晚上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荊無雪渾然未覺太師椅上的人臉色變了。

  「已經沒有了,後來大姊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要自己睡,所以再沒有跟小可睡在一張床上。」

  「還睡同張床?」他聲音陡地拔尖。

  「它現在都睡在自己的床,還是阿久替它蓋的房子。」荊無雪自顧自的說。

  「它該不會又是你的寵物朋友?」他的話自齒縫擠出。

  「對呀!你怎麼知道?」她猶自天真的說。

  「那阿久又是誰?」

  「我的朋友,在莊裡當護院,功夫很好。」

  莫麟冷嘲,「你的朋友還真不少,千奇百怪都有。」連老鼠也能當朋友。

  「是啊!還有大黃、小白、喵喵、皮皮、飛飛,下次再介紹你們認識……冬梅,你一直扯我衣服做什麼?」她回頭看她。

  冬梅哭笑不得,小姐就算不會察言觀色,至少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老爺派她跟著來就是避免這種情況。

  「小姐,你不是有話要跟莫少爺說。」她趕緊轉移話題。

  「對!差點忘了,我明天要去蘇州茶坊看一下。」

  「你才剛來怎麼不多休息幾天?」她就那麼急著跟他保持距離?

  「我聽乾總管說你將有客人來訪,我想我一個人也可以,你去招待你的客人沒關係。」早就知道他紅顏知已多如繁星。可她卻無法解釋自己胸口為何會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客人?你是指花語閣花魁柳迎香?」她就這麼不在乎他有別的女人?那他還顧忌什麼?但他為何心頭塞爆了郁氣。

  「我聽我二姊提過,柳迎香才貌雙全、琴棋書畫皆精,聞香千金去,聽琴腰囊空,迎香一夜銷人魂。」

  「你二姊知道真不少。」早聽聞荊家二小姐驚世駭俗的行徑,身為女子的她是妓院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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