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她見了心裡煩躁更甚,冷言道:「葉公子,如果沒有什麼要事,就請回吧,我要先退下了。」轉身往外走,卻被他一把抓住。
「嘿,雪恫妹妹先別急著走啊,我是來提親的。」葉展鵬涎著臉嘻笑著。
穆雪桐被他的無禮舉動激怒,手腕翻動擺脫他的魔爪,怨聲道:「早說了不嫁,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嫁!」葉展鵬獰笑,手再度扣上。「喲,那麼凶啊?姑娘家那麼潑辣不太好哦!」手上力道加重幾分,痛得她差點叫出聲。
葉展鵬不曾這麼大膽過,敢和她動手動腳的,穆雪桐一驚,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放軟態度,改採懷柔攻勢,病中的她沒多少體力跟他硬碰硬了。
雪桐臉部線條轉柔,忍下想一拳打碎那張臉的衝動,勉強自己笑開。「葉公子,婚姻這等大事總得雙方父母做主才成,現下我爹不在,你前來提親不合禮數啊!
不如明日我請他在家候著,那時你再來提親如何?」她軟言相哄,不著痕跡地擺脫了他的掌握。
「他在的話我還來幹麼?怕連你的面都見不到就給轟出去了!」葉展鵬不以為然地撇嘴。
聞言一凜,心裡警鐘大作,意識到自己的孤立狀態,轉身想喚人而來,卻被他從身後抱住。
這個舉動讓她倒抽一口冷氣,拚命掙扎。「你幹什麼!放開我!」葉展鵬不斷賊笑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好機會,怎麼可以放棄?要不是你父親多事,邀了我老子同行,我也不會知道!」
「你快放開,否則──」
「否則?哈!」他大聲狂笑。「我早調查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人都跟了去,只餘下幾名老僕留守,今天你家唱空城計啊!」由腳底竄起的冰涼讓她冒出一身冷汗,府裡留下的全是門房與膳房的人,離這裡都有一段距離,叫聲怎麼也傳不到他們那兒,原來他是有備而來的,天!
他突然低頭咬她的耳垂,雪恫只感到心的感覺一湧而上,讓她難過得直想吐!
他用力一堆,兩人倒在地毯上,接著用全身的重量壓制著她,嘴順著耳際頸項一路下滑,兩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上粗暴地揉蹭,已來到衣帶邊緣。
穆雪恫閃躲他的吻,手一揮,在他臉上狠狠留下五條抓痕,趁他呼痛時,雙足在他胸口一蹬,拉著他的身子往後一帶,用柔道的技巧將他踢離數尺遠。
「他媽的!」他怒罵,拖回欲逃跑的她,把她的手壓制在頭頂上方,讓地無法抵抗。
黑帶高手的能力在病得頭暈目眩的時候,一點用也沒有,她的力量根本無法和他抗衡,只能靠智取,腳一屈,膝蓋頂上他的下體,痛得他鬆開手,在地上打滾哀嚎。
穆雪恫連忙乘機站起,握緊被撕裂的衣襟,跌跌撞撞地衝出大廳。
「你這個賤人,給我回來。」葉展鵬跳了幾下,忍住痛,氣急敗壞地追上去。
穆雪桐跑到花園,病中的她體力不濟,雙腳一軟跪了下去,想再起身,卻是全身癱軟無力。
突然一雙手自後環住了她。「往哪去,我的小美人?你讓我追得好苦啊!」穆雪桐全身血液凝結,轉過頭去只見猙獰的臉孔近在眉睫。
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葉展鵬身子向下一壓,兩人滾倒在草地上,她又想故計重施,膝蓋卻被他壓制著,動彈不得。
「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他奸笑,眼中色慾橫流。「原來你就愛這調調,捨棄舒適的榻上不用,卻偏好露天席地的,說不定來個三兩觀眾你會更興奮些──」耳裡聽著他不堪入耳的淫穢字語,她氣得咬牙,兩手在四周胡亂摸索,想隨手抓出一個防身武器,手掌摸上一旁光禿了一小片寸草不生的沙地,狠狠抓了一把沙子。
雙目緊閉,手一揚,飛散的沙鑽入他的眼裡。
「啊──啊──你給我弄了什麼──」葉展鵬慘叫,兩手在眼部用力擦著,灼熱的刺痛讓他無暇再去顧及起身脫逃的穆雪恫。
她趁亂脫逃,才邁出兩、三步,又因兩腿無力撲倒在地。一咬牙,硬撐著往閨房的方向踉蹌奔去。
葉展鵬雙手在空氣中揮舞,想捉住肇事的元兇,怎奈穆雪桐離他已有一段距離。他摸索著走到水塘逆,用水洗淨了眼,此時他已雙目紅腫,怒火中燒。
穆雪恫衝進房間,想反身把門拴上,卻被隨後追來的葉展鵬用腳頂住。他使勁一堆,把她撞得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面目猙獰道:「你這娼婦!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居然還敢抵抗?」穆雪恫強睜開眼,冷道:「只有性無能的人才會用自大來掩飾自己的自卑。」葉展鵬聞言怒極,摑了她一巴掌,用力之重,哪是病重的她所能承受的?她只感覺天地在旋轉,體內僅殘留下些微意識。
「好,為了不讓你誤會,老子就證明給你看!」他抱起穆雪桐,粗暴地把她丟到床上,開始寬衣解帶。
「滾開!」她怒喊,不願心底的恐懼顯露出來。
「哼!到口的肥肉誰放得下?」他跨上床,低頭開始吻她的臉。
穆雪桐別過頭,用手擋住臉龐,卻被他粗魯反扭,手臂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叫喊出聲。
「手別擋著,礙了老子的好事,乖乖地就不會受皮肉之痛了。」
「那我礙了你的好事,有什麼下場?」一隻男性大掌搭上葉展鵬的肩,低沈的語音跟著響起。
他拍掉黑衍的手,花了眼的他把身著玉色便服的黑衍看成一尋常僕役。
「勸你別管閒事,否則有你好看的!」他回過頭,不把黑衍當一回事。
「哦,是嗎?」黑衍雙瞳燃著火焰,平靜的語氣隱含著勃發的怒氣,手腕翻轉,葉展鵬還來不及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被翻下床,黑衍才用二成不到的力量,卻已讓他半晌起不了身,趴伏在地哀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