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昱玫美麗的臉上帶著甜笑,比她平常的模樣好看數倍,嬌婉的嗓音低柔地問道:「你怎麼不在裡面跳舞?」
任楚徇也笑了,對著笑得很美麗的美女,沒有幾個正常男人會板起臉孔的。「我醉了,還好民英說家裡沒大人,客房隨便睡,不然我又不能冒著生命危險開車,大概要睡馬路了。」
醉了的任楚徇笑得像個大孩子,何昱玫的笑容不覺更加溫柔。「你不請我跳舞嗎?」她偏著頭問他,看到他詫異的表情不覺莞爾。
「我的榮幸。」他風度翩翩又帶著逗趣的行禮,雙臂一張。這美女整晚拒絕別人的邀舞,結果現在卻主動邀他跳舞,當然難怪他訝異。
臉上染著嬌羞的紅霞,她走進他懷中,隨著音樂輕輕舞動,慢慢地貼上他溫熱結實、近乎完美的胸膛,她的夢在這一刻變成真實。
「你好香……」她靠得好近,身上的香氣以及溫軟的身軀予他甜而醇的誘惑感,他不欲拒絕,也不想解決,只是細細地品味沉浸其中。她和宋祖沂全然不同,何昱玫知道自己的優點,也擅於利用,但宋祖沂則更重視心靈層次。
何昱玫摟著他的肩背,幾乎可以感覺到西裝下那充滿力量的肌理。「我今天的衣服,你覺得好看嗎?」
「很美,很誘人。」他實話實說,感覺有點不真實起來,可是很醉人。
「我是為你穿的。」她嬌柔深情的嗓音中,細嫩的臉頰貼上他的,任楚徇突覺口乾舌燥,沒有一個男人會沒有虛榮心,尤其這種話是從一個成千上百的男人追不到的美人口中說出來,連他都會感到輕飄飄,難怪她不接受別人邀舞。
他沒回答,只是摟著她的纖腰輕舞,半晌,她突然神秘一笑,拉了他的手道:「我給你看樣東西,跟我來。」
任楚徇好奇心起,任她拉著走,上了三樓轉了兩轉,就進了她的閨房,因為牆上掛著她的藝術照。他心裡泛起奇怪的感受,但沒有拒絕,事實上他覺得挺好。他已經很久沒有接受女孩子的愛慕和討好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頗為想念。
何昱玫翻出精心設計的相簿,兩個人坐在床沿,相鄰的腿上各支撐著相簿一邊的重量,當看著同一個目標時,便靠得很近,任楚徇鼻中的香味更甚於陽台的開放空間,而她胸前的誘人弧度則一覽無遺,幾乎他只要一轉頭就可以親到她。
不過相簿裡的照片才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為裡面不是別人,全部都是他!從大一開始,照片旁還有注記,耳聽她娓娓地細數連他都記不得的豐功偉業。
「這張是你在運動會跑四百公尺冠軍的照片,這張則是你新生杯辯論比賽的時候,還有團體冠軍跟個人最佳辯士領獎的照片。這個呢,是你去參加營隊晚會時的表演,真是犧牲形象,可是還是一樣帥,至於這個,是……」
任楚徇聽得愣住,一張一張地看下去,他就越發吃驚,難道何昱玫早就喜歡他了嗎?!想到這裡,他已經不自覺地問出口:「昱玫,你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五公分前凝著他的美麗大眼睛幽幽怨怨、似嗔似怪,卻又無比深情,他像石像般定住,任那豐潤誘人的紅唇吻上他的。男人是感官的動物,他是喝醉酒變得有點遲鈍的任楚徇,不是古代的柳下惠,容易動情的敏感處受到挑逗,他的反應立刻變得狂野熱情,再加上他跟宋祖沂冷戰多日,又吵了架,身心都需要溫柔深情的撫慰。
不知何時,何昱玫的身上已經幾乎全裸,他探索著這柔軟熱情的身軀,情慾中她嬌聲吟哦激盪著他壓抑多時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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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窗而入的光亮扎醒了他的眼睛,口好干、頭好痛,他看了看表,清晨五點,應該再睡一下,重新閉上惺忪的眼睛,兩秒後立刻睜大,房中擺飾殘留在眼前的景像是那麼陌生,任楚徇一驚坐起,身旁的女人不是宋祖沂,而是……何昱玫!昨晚的一切迅速地回到腦海,因而那張俊臉也快速地慘白,酒醒、理智的他只覺得那一切宛如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電影,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他想起宋祖沂,一顆心立刻慌亂得失了方寸,萬一她知道了這件事……老天!渾帳酒精!該死的他!
他跳下床,翻找著自己的衣物迅速穿上,何昱玫被他吵醒,朦朧中掛著羞澀而幸福的微笑,從身後抱住正在扣襯衫扣子的他。「怎麼不再睡一會?」
任楚徇拉開貼在胸腹上的手,當何昱玫看清那俊臉上的冷漠,猶如當頭一記棒喝,來不及感到羞辱,她已經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最慘的是她還是完璧之身,他不想這麼殘忍對她,但他一直知道自己愛的只有宋祖沂,這是誰也沒法改變的事實。
「抱歉?」何昱玫茫然地望著他,而後者低下頭,似乎在考慮著如何措詞才能減低傷害,突然間她的驕傲幫助了她,一串輕鬆笑語從口中流暢地洩出。「你擔心什麼?我喜歡你所以只想把第一次給你,像我這種女生,還需要男人對我負責任嗎?你放心,我不用你負責,也不會去跟別人說,我們的秘密會一直秘密下去。」
她以為任楚徇會鬆了一口氣,但他沒有,或許這就是她迷戀他的原因之一吧!他的歉疚和……後悔是真心的,然而這並不會讓她好過些。
「昨晚是意外,而意外絕不會發生兩次。」
這話說得已經夠保守,但明顯已極的涵義卻讓她臉上變色,就算她願意偷偷摸摸當他地下女友,他也不願意。見他站起身拿起最後一件衣服——西裝外套,何昱玫再也忍不住一把扯過,尖聲叫道:「你真的那麼愛她嗎?難道你跟她在一起之後就沒跟別的女生做過?」
任楚徇臉色蒼白態度卻十分平靜。「我愛她,在昨晚以前,我的心和我的身體對她都一樣忠誠。」誰說男人偷腥之後會食髓知味、歡天喜地?他只感到無限的沉重、無邊的痛苦,多希望昨晚的一切根本就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