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牽牛花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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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你就當我發神經、無聊!把它全忘了吧!」任楚徇擰著眉,氣自己。「一定有原因的。」她顯得十分嚴肅,但驀地變得很消極,歎了口氣,略顯艱困地開口:「如果你覺得我們不適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接受……」

  「我沒有這樣想過!」他暴躁地打斷她的話,媽的!她到底想到哪裡去了?!驀地瞥見她包著繃帶的手指,他抓起了她的手,變了臉色。「怎麼回事?」下午還好好的,怎麼上完班回來就受了傷?!那家餐廳的經理不想混了!

  「小意外,沒什麼。」她抽回手,很想趕快弄清他們之間究竟該怎麼樣,想問他是不是要分手了,卻又問不出口。

  被她的拒絕給攪得手足無措,他又急又慌,擰眉道:「我已經道過歉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他或許是情場老手,但一向是別人討好他,愈是在乎,他就處理得愈糟,要是換了別的女生聽到他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只怕當場就流下感動又激動的淚水,抱著他融化在他懷中了,但宋祖沂不是其他女生。

  「沒頭沒尾地,我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她已不覺大聲道。「你不能發一發脾氣,然後什麼解釋也沒有,就要我當作沒發生過,那只會讓我更困擾!」他的下顎緊縮,要一個驕傲的男人承認自己吃醋,還因此干下蠢事,實在是件嚴重踐踏尊嚴的事,但面對那水亮、等待的美眸,他只有悶哼一聲,咬牙道:「原因……就是……我在吃醋。」他等著她笑,他活該被她笑。

  但宋祖沂沒有笑,反而呆愣住,只有萬般的不解。「吃誰的醋?」「當然是吃駱風的醋!還能有誰?」現在想起來他還是滿心酸溜溜的滋味。

  她更加不解。「為什麼要吃他的醋?」駱風哪一點值得他嫉妒?「因為他喜歡你,因為你欣賞他!」廢話!這還用問嗎?!他氣呼呼地,如果不是怕招她反感,他實在很想要求她跟那傢伙保持距離。

  所以連對他的畫都吃醋?!笑意先是躍上她的眼瞳,然後染上她的唇畔,下一秒她已經爆笑出來,而且愈笑愈大聲,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還止不住,他愈來愈難看的臉色讓她竭力收斂,但效果只勉強持續了兩秒鐘,任楚徇只有抱住她,將她的臉埋進他懷中企圖減低音量,以免整條巷子的人被她的笑聲而引出來看熱鬧。

  宋祖沂抓著他的衣服,笑到沒力,她這輩子沒這樣笑過。

  「你笑好了,我現在心裡還是酸的,你每誇讚他一句,我就更酸一分,因為你從來沒讚美過我,對他卻毫不吝嗇。」也不知她是笑累了,還是被他的話感動,她安靜下來,雙手環上他的腰。

  她以為任楚徇永遠是讓人嫉妒的對象,他想要的永遠都能輕易掌握,何須不安?但這一刻,她終於能夠將他當作一個平凡人,而且重視他。

  「我欣賞他有我所不及的才華,但如果我會喜歡他,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這樣的選擇還不夠清楚嗎?」或許她在第一眼看見他就被他的光彩奪目給攝去了魂魄,才會莫名其妙地投入他所編織的情網,可她並沒有一絲後悔。

  「祖兒……」他在她唇上吻了片刻,然後說出了讓她暈頭轉向的話:「我愛你。」

  她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淪陷。

  第三章

  暑假,宋祖沂還是在忙著打工,談起她的身世時,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所以她沒有親人,只有朋友,還有一個情人,任楚徇想到自己或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心裡就甜甜酥酥的,所以就算她陪他出遊的時間和次數少得可憐,他也覺得可以忍受。

  「迅傑企業」最位高權重的龍頭任士傑每年大壽,都是任家、甚至是商業界的大事,身為長子的任楚徇理所當然地承擔起擘畫重任,因為他兩個弟弟,一個還小,另一個小他兩歲的老二自從考完大學聯考之後,家就成了他的旅館,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能指望他的只有生日晚宴當天他會到場。

  任家的三兄弟從小就被訓練出一手高超的社交技巧,當賓客陸續抵達,任楚徇終於在擺放各式餐點的桌旁,找到了正像餓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嚥的任孟徽。

  「現在雖然是鬼月,但看在這麼多賓客在場的分上,你能不能不要附身在我弟弟身上?」任楚徇清冷的語調竄進滿口食物的任孟徽耳中,任家老二有著運動員般健康的體格,相較於俊美的他,任孟徽略顯粗獷,不及他的精明,卻更顯沉穩內斂,但若要論活潑開朗,則沒有人比得上老三任孜律了。

  「呵、呵,很好笑。」任孟徽吞下了食物,聲音中沒有笑意。「我打了一下午球,這食物的錢又是任家出的,讓我吃一點也不為過吧?」他們兩個年齡相近,從小就被比到大,誰也沒輸過誰,任孟徽對他沒有對大哥的尊敬,深厚的感情表現在相互的譏嘲中,沒辦法,侵略和競爭本就是男人的本性。

  「你去打球,我就活該在這裡忙整天?早知道老二這麼好當,我就該晚幾年出生。」任楚徇叉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裡,整天忙的他也沒吃多少東西。任孟徽露出了開朗飛揚的笑容,他們兄弟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同樣身為女性殺手。「這只能怪你的個性太急躁了,你如果能沉得住氣一點,那麼我恐怕就得心甘情願俯首稱臣了。」「你也不用這麼得意,今晚你要負責指揮收尾的工作,大概凌晨五點你就可以去睡覺了吧!」任楚徇拍了拍手足的肩,眼中閃過狡黠。

  任孟徽怔了怔。「聽你的口氣,你該不會是打算閃人吧?」

  「你想想,爸媽會注意到我人在何方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很簡單,切蛋糕的時候,任孟徽瞪著他,心中有了不祥的預兆。「今天晚上最瞭解我的人就是你了。」「是我嗎?」任孟徽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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