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嫁人了,還管我會不會去。」史雍淡漠地道。
「再怎麼樣你們也曾經是朋友啊,她說她希望朋友可以去參加她的婚禮。」
「到時候再看看吧!」史雍現在只想要好好的一個人靜一靜。
小蓮知道再問下去史雍也不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她只好先離開,不過回去之後小姐可能會一直逼問她吧!
「哦,好吧,那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我不送了。」史雍淡淡地說著。
小蓮離開之後,史雍頓時陷入自己混亂不已的思緒之中。
他輕歎一口氣,說道:「朋友?知不知道這個字眼有多傷人?都到這個時候,我跟她根本就不想再當朋友了。」
***
月亮正高高地掛在黑幕裡,寧靜的夜晚,此刻的凌若雪卻是比平常浮躁不少。
她著急地在房裡來回地踱步,頻頻向外探看小蓮回來了沒。
沒隔多久,她又把房門打開,看小蓮究竟回來了沒;然而一沒看到小蓮的影子,她隨即又把房門給合上。
「真是的,急死人了,小蓮怎麼還沒回來?辦事越來越沒效率。」
正當她在大發串騷時,小蓮回來了。
甫一進門,小蓮就看到凌若雪掛滿著急的表情。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凌若雪一看到小蓮,馬上抓著她的手,急切地說著。「怎麼樣,你有沒有把我交代你的話跟他說?然後他說了些什麼?你快點告訴我,快點告訴我啊!」
「小姐,我才剛回來,你也先讓我喝杯水,喘口氣再說嘛!」小蓮被一連串的轟炸,覺得口更渴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讓你先喝杯水、喘口氣再說?你快點說,不然的話……」凌若雪捲起袖子恐嚇著,她可是清楚得很,小蓮很怕她又把劍給拿出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你別又把劍拿出來嚇我。」
「算你識相。快點說。」
「我照著你交代我的話,問史公子婚禮當天會不會來參加,他說到時候再看看。」小蓮照實的回答。
「到時候再看看?」一聽到這個答案,凌若雪立刻愣在當場,他給她的是什麼答案啊?
「是啊,史公子是這樣回答我的。」
「這是什麼爛答案?除了這個以外他還說了些什麼?」
「沒有啊,他只不過是聽到之後臉變得很臭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的臉變得那麼臭。我也不敢問,萬一他一火起來打我個十拳,我去找誰救命啊?」
「呵呵呵……」凌若雪聽到小蓮描述之後,開心地咧嘴而笑。
「小姐,你在笑什麼?幹嘛聽到史公子的臉變得很臭之後,你反而笑得那麼開心?」小蓮納悶極了。
「這代表我的計策成功了一步!」凌若雪笑得更加的開心。「這事會越來越有看頭了。」
「小姐,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自從老爺不准你玩劍之後,你就怪怪了……」
「小蓮,這你就不懂啦,這叫作心理戰術,呵呵……」
「那你下一步要怎麼做?」
「就等他來提親羅!」
「等他來提親?你不是打算要嫁給薛誠了嗎?」小蓮真是不懂凌若雪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來著。
「是啊,我是打算要嫁給薛誠。」
「你說你要嫁給薛誠,又說要等史公子來提親;小姐,你需不需要我去找大夫來替你診治一下?」小蓮覺得凌若雪說話語無倫次,沒有條理,她真的越來越替她擔心了。
小姐到底要不要緊呢?
「我好端端地幹嘛找大夫來替我診治?」
「可是你……」
「沒事的,我開心都來不及了,若真的要找大夫來替我診治的話,那就等我高興過頭到暈倒的時候再替我找大夫來吧!」
「小姐,你真的沒有問題?我聽人家說有問題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沒有問題的……」
「就跟你說我沒事嘛,你別替我擔心了啦!」
「好,不問就不問!」
「你啊,只要準備等吃我的喜酒就成了。」說著,凌若雪的俏臉漾起一抹嬌笑。
第九章
一如往常,凌若雪一早起來就在後花園練劍,娉婷的身影熟練地耍著劍,極為專注的樣子;秀麗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汗水從額間沁出,沿著嫣紅的臉頰滑落,她卻絲毫一點感覺都沒有,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
其實她的心裡正在想著其他的事情,更或者說,從昨天到現在,她的腦子裡全都只有史雍的身影,塞滿了曾經和他相處過的情景,壓得她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
原來思念真是一件這麼折磨人的事,深深地滲入心房。
她相信,史雍一定會來找她的;為了他,她甘願賭上一生。如果在她嫁給薛誠之前,他沒來找她,那她就注定是薛誠的妻子了;這輩子她跟史雍是無緣了,她會願賭服輸。
可是,只有她清楚的知道,不論在何時、何地、時光如何荏苒,她的心裡總會為他留下一個角落的。
就在凌若雪練劍練得正出神之時,凌老爺走了過來。
「怎麼一大早就起來練劍?」
「喝!」聞言,凌若雪一個轉身,險些就劈到她爹。
「你幹什麼?連爹都想殺,想謀殺親爹啊?」凌老爺怒斥了聲,所以他一向不贊成女兒玩劍,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玩什麼劍。
「誰教你一聲不響地走過來,我嚇了一跳,以為來者不善,所以才會……哎啊,這是本能反應啦!」凌若雪現在一顆心都繫在史雍的身上,她實在懶得向爹多作解釋。
「所以才會差點就砍傷了你老爹。」凌老爺不悅地白了女兒一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習武之人本來就要時時有警覺心,這可是最基本的功夫耶!」
「你喔!還頂嘴。」
「什麼頂嘴,有冤屈就要說嘛。」凌若雪據理力爭。
「算了,不跟你爭了。」凌老爺自知說不過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兒。
凌若雪挽著爹的手臂,撒嬌地道:「爹本來就該讓女兒啊,說什麼不跟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