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如何示好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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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顯然對我們的吉他手印象深刻喔。」「槍與玫瑰」的吉他手向來有天才之稱。

  「他很精彩。」她誠心誠意地說道。

  「杜宇,人家在誇獎你呢!」白亞文突然朝前方揮揮手。

  「是嗎?」

  一個頎長身影毫無預警地進入她的視線,一雙肆無忌憚的眼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戴紹琪身子一震,驀然低頭掩飾她的侷促不安。

  她討厭杜宇,因為她厭惡不能自制的感覺。

  「我該走了。」戴紹琪起身,目不斜視地看著白亞文。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人厭了?再等一下啦,我們還沒開始聊哩!」白亞文把她扯回原位。

  戴紹琪感覺自己的耳朵在泛紅,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杜宇仍然在看她。

  她咬住唇,抬頭狠狠地瞪了杜宇一眼。

  有意思!杜宇挑眉一笑,乾脆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長腿就這麼大剌剌地伸入桌下,狂妄地擺在她的球鞋邊。

  戴紹琪擰起眉,開始覺得這人很不禮貌 長得帥就可以如此囂張嗎?

  杜宇拿高手裡的礦泉水對嘴而飲,毫不避諱地緊盯住她的臉孔。

  戴紹琪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她的心臟差點奪胸而出。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伸出食指拭去唇上的水珠,動作性感得像是啤酒廣告中蠱惑人心的半裸男子。

  他故意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魅惑力驚人!戴紹琪瞪著他,表情愈益兇惡。

  「亞文,這個不會是你的新任女友吧?」杜宇慢條斯理地說道。

  「她是朋友啦,她也喜歡巴布狄倫。」白亞文感興趣的目光在這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有火花喔!「你的名字?」

  「戴紹琪。」她說。

  「戴紹琪。」杜宇用一種吟唱似的語調吐出她的名字,然後又是那種斜勾起十五度的睨人笑容。

  「你到底想做什麼?幹麼一直盯著我?」戴紹琪忍不住惡聲惡氣地發飆了。

  「你如果沒注意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杜宇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她桌子一拍,竭盡所能地把話說得很粗俗。「你不用看到狗撒尿,只要聞到尿味就知道狗做了什麼好事。」

  杜宇和白亞文同時放聲大笑起來,笑聲響亮到讓她頓時覺得很尷尬。

  「你……你……笑死我了」白亞文笑到頻頻拭淚。

  「你的比喻很驚人。」杜宇凝望著她。「要不要一塊吃宵夜好好地研究一下?」

  「宵夜對身體不好。」她擺明了唱反調。

  「對身體不好?」杜宇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屬菸灰缸。

  「好或不好,由我決定。」她把一包香菸塞回背包裡,手心冒汗。

  她沒有和杜宇這類型男人打交道的經驗,但她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想屈居下風。

  「我要走了。」她霍然起身。

  「我送你。」

  杜宇擋住她的去路。

  「不順路。」她用背包撞出一條通路,快步把人拋在腦後。

  「戴小姐真是神機妙算,已經掐指算出了我們倆不順路。」

  人高腿長的好處就是隨時可以搶先一步攔住別人的去路,至少可以抓住別人的背包。

  「放開!」戴紹琪低吼了一聲,使勁想扯回自己的背包。

  如影隨形的白亞文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甚少主動出擊的杜宇這回倒是攻勢凌厲。

  「我和你有仇嗎?你對我很有敵意。」杜宇朝她靠近一步,沒有挑明兩人之間的曖昧。

  他挺喜歡她嗔怒的臉孔。

  「我對愛調情的花花公子沒興趣。」戴紹琪回嘴。

  杜宇臉色一變,表情瞬間凝重得讓她一愣。

  杜宇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對花花公子沒興趣,那麼我堅持你一定要讓我送你回家。」

  戴紹琪咬住唇,卻還是洩漏了笑聲。他當真以為這麼說,她就會把他從「花花公子」除名嗎?

  「我們走吧。」杜宇拎著她的背包往前走。

  她瞪著他的背影,驚覺情勢乍然大逆轉。

  拜託,剛才是他「主動」要送她回家耶,現在怎麼變成她跟在後頭?而且她有答應要讓他送嗎?

  戴紹琪小跑步向前,趁他不備時搶回她的背包,然後早他一步奪門而出。

  哼!

  第二章

  戴紹琪和杜宇一塊走到了他的深紅色吉普車邊,她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衝動,但又倔強地不願退縮,於是只能緊繃著身子坐上車,在老鷹合唱團的「HOTELCALIFORNIA」的超炫吉他伴奏中,與他一起奔馳上路。

  杜宇在音樂聲中踩下離合器,褐色大掌打換了一檔,然後身邊的她又是一陣坐立難安。

  他,淺淺一笑。

  「喜歡聽哪一類的搖滾?」他閒聊似地問道。

  「哪一類?」她怔愣了一下,飛快地看了他的側臉一眼。「搖滾幹麼要特別分類?能讓我感動、能讓我得到解放的,就是我想要的搖滾。」

  杜宇聞言,一挑眉對她多看一眼。她很真!感受力也很敏銳!而他正巧喜歡這樣的女人。

  「你不錯。」他輕掐了下她骨感的肩膀。

  戴紹琪身子一震,整個肩膀像烈火灼過似地發著熱。她反掌撥開他的手,五指卻在下一刻被緊緊抓住。

  她的心臟一擰。

  「這是手排車,你開車專心一點!」她努力想甩開他的手,音調頗尖銳。

  「你很緊張?」

  他的拇指撫過她的指節,然後在她的倒抽氣中收回了手。

  「我才沒有緊張!」只是說話突然變得很大聲而已。

  「你的手好冰。」他調弱了冷氣強度。

  「我天生冷血。」她賭氣地說道,非常專心地看著前方車輛的車牌號碼。

  「是嗎?」

  車子倏地在路邊停下,而她肌肉的緊繃程度則在瞬間升到最高等。

  「就一個冶血動物而言,你的臉稍嫌紅了一點。」杜宇低笑著,揶揄地輕拍了下她的臉頰。

  「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是你想像中那種隨便的女人!」她瞪著他,卻瞪得自己心律不整。

  「如果你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不用送你回家,PUB樓上就有房間可以讓我對你隨便了。」杜宇握住她尖尖的下顎,眼裡閃爍著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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