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追逐燦爛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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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飛騰」聲望提高,連帶著「邵毓奇」這三個字也引起媒體的好奇,從第一部片子一炮而紅後,所有人的目光便擺在他身上,一個謎樣的男人,對於私生活的保密到家,更讓媒體頻頻追蹤守候,想解開這男人的真面目。

  近兩年來,只知道他二十四歲自美歸國,接掌家族事業,今年才不過二十八歲,卻已是中外娛樂界的焦點人物,當然,他所傳出的緋聞自然不少,交往的對象不是女星、名模特兒、就是財團千金,遊走於名女人之間,卻沒有人絆得住他的腳步,除了這些形之於外的表現,真實的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仍是一團謎。

  大樓的頂樓設有一座透天的游泳池,四面牆壁運用防震的玻璃帷幕,讓他可以放心的在裡面享受私人的休閒空間,除了游泳池外,還有各式運動器材、三溫暖設備,供他一人享用,通往這裡的門經過電腦控制,想打擾他的話,恐怕得搭直升機從天而降才行。

  邵毓奇在腳踏車上踩了半個小時,又在跑步機上跑了十五分鐘,發洩完全身的精力,這才氣喘如牛的停下來,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額頭上的汗,想到浴間沖個冷水澡。

  「嘟——」

  是他的秘書打來的內線電話,邵毓奇按下免持聽筒的鍵。

  「什麼事?」

  「總裁,樓先生來了。」

  「請他上來。」他先將汗濕的頭髮抹到腦後,澡只好待會兒再洗了。

  邵毓奇從冰箱中取出一瓶礦泉水補充水份,咕嚕、咕嚕一下子喝去一半,等待的人正好也從電梯出來。

  「家軒,我找了你好幾天,你究竟跑哪裡去了?」見到好友,他連招呼都還沒打,劈頭就發飆。

  樓家軒墨鏡後的雙眼閃著無奈,「唉!不說也罷,這些天剛好有事要辦,對不起,我今天是特地來請罪的,能不能先賞口水喝?外面熱死人了。」

  邵毓奇扔了罐運動飲料給他,兩人走進休息室,裡頭簡直像一間小型的電影院,他常在這裡觀摩各國的影片,要跟得上潮流就必須不斷的改進,不能以現在的成就為滿。

  「你查得怎麼樣了?都一年多了,難道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在台灣要找個人真那麼難嗎?」他焦急氣惱的吼道。

  面對他的責難,樓家軒沒有半點怨言,他明白邵毓奇是尋人心切,並不是真的怪他辦事不力。「找人並不難,而是你給我的線索實在太少了,當年育幼院失火,所有的資料都被燒光了,院長也去世了,那些院童被其它的孤兒院領走,甚至有的當場就被燒死了——」

  「昀昀沒死,她沒有死,不准說她死了。」邵毓奇怒紅了眼,揪住他的衣襟咆哮。「如果她死了——我會知道的,我會感覺到的,所以她沒有死,沒有!」

  樓家軒不吭一聲的回望著他,等待他平靜下來,「我也希望如此,毓奇,你知道嗎?我會接你這件尋人CASE一年多還不肯死心,有一半全是被你的癡情感動了,有誰曉得花名在外,被列為台灣十大花花公子的邵毓奇竟是位癡情種子,而對方不過是個四歲的小娃娃。」

  「昀昀已經二十四歲,不是以前的小娃娃了。」他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放開他的衣襟。「我要不放一些煙幕假造緋聞,那些媒體記者會放過我嗎?我不過好心提供資料給他們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她都二十四歲了,萬一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兒女成群,你打算怎麼辦?兒時的承諾,對你或許有用,當時的邱昀昀不過四歲,要她記住可不是簡單的事,就算她違背了諾言嫁了人,也不能怪她。」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邵毓奇就很不是滋味,昀昀是他的陽光,等待了那麼多年,眼看就能長相廝守,卻被一場院重引起的無心之火毀了,如今也不知她流落到何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這件事讓他耿耿於懷,夜難安寢。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先找到昀昀,家軒,也許中間漏掉哪一段,才讓我們一無所獲,你能不能再從十八年前那場火災開始查起?一定會有人還記得她,說不定在當時便有人收養她,由於太過於混亂,所以手續沒來得及辦好。」

  「這只是你的假設罷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找回來,要是她真嫁了人——」他不曉得到時他會怎麼做,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一定要找到她。

  「你這人真是太過於執著了,我會盡其所能幫你找到她,要是她真的被領養了,大概也不叫邱昀昀了,所以我們也只能從和十八年前有關的人事物著手。」

  「那一切就拜託你了。」

  「這攸關我公司的名譽,非把她找到不可,不然我就把徵信社關掉,改行算了。」樓家軒很有義氣的說。

  「你想要回去接管家裡的生意了嗎?」邵毓奇驚訝的問。他很清楚樓家軒寧可餓死,也不想回去的原因,所以驚訝是在所難免的。

  「誰說我要回去?我準備去擺攤子賣蚵仔麵線,人家『阿宗麵線』都可以賺錢開賓士轎車,我也辦得到,要我回去,除非天塌下來。」他信誓旦旦的說。

  邵毓奇取笑的說:「小心一語成懺,哪天你要回去時記得提醒我,我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被壓死了,晚上有沒有空?陪我去喝一杯。」他轉了個話題,斂起輕鬆的表情,眉宇間取而代之的是冷硬。

  樓家軒微愣,「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你又要開始逃避了嗎?」他們相交多年,也是除了邵家人外,唯一知道邵毓奇身世的外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這對你沒有好處,毓奇,你心裡明白。」

  「她不會希望看到我的,畢竟我只是邵家的養子,她要的是身上真正流著邵家血液的孫子,那個人不是我,我去了只是礙她的眼,何必自討沒趣呢?」他又將剩下一半的礦泉水一仰而盡,掩飾內心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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