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單獨約會過嗎?你們約會時是談學校的事多,還是談你們兩人之間的私事多?」
殷少奇想了一下,「單獨約會?也許有吧。因為我們兩人都是學校的紅人,所以學校的事也就變成了我們約會的話題。」
「除非你把每天共同午餐定義為單獨約會。」亞琪搖搖頭,「而聊學校的事就等於沒有提及感情。」
「不是這樣的——」他想辯駁,卻被她打斷。
「你對她表白過嗎?」
「我認為無此必要。」
「你的身邊常常有一大堆女同學圍繞著你。」
「我總不能像揮蒼蠅般把她們趕走吧?」
「少奇,」她語氣沉重而認真,「我覺得你讓所有人感覺好像是羽帆在倒追你。」
「是嗎?瞧你把我批評得像一個欺負羽帆的大混蛋,可是我絕無此意。」他生氣地拔下樹上的葉子c
「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她很瞭解他的個性。
「你認為這就是羽帆離開我的原因?」
「羽帆雖然天真,但不是花癡。」她是羽帆的好耶友,當然知道羽帆在玩什麼把戲,羽帆是想利用雷薩來吊少奇的胃口。但她並不打算告訴少奇或雷薩,她不能背叛羽帆。
「所以我現在應該展升我的追求攻勢?
「你很聰明。」亞琪微笑地從椅子匕站起來,「既然現在問題已經解決,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亞琪。」殷少奇抓住她的手臂。
「還有什麼事?我很忙,我還要到圖書館查資料。」亞琪警告他。
殷少奇有點靦腆的問:「你想,如果我對羽帆展開追求攻勢,她會重新愛上我嗎?」
「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亞琪挑眉問。
殷少奇低聲坦白:「我不確定。」
『愛情真能使人盲目。」亞琪朝天翻個白眼,「你是我見過外表最帥、風度最優雅的人,羽帆不愛你要愛誰?
「真的?」殷少奇的臉微紅,有些興奮地看著她。
「真的。 亞琪像對個孩子般拍拍他的肩膀,朝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羽帆就像備受呵護的公子,她會明白,她不適合和魔王生活,王子才是她的最愛。」
「謝謝。」殷少奇露出這幾周以來第一個笑容,「如果我不是那麼愛羽帆的話,我一定追你。」
「誰希罕。」亞琪朝他揮揮手,轉身瀟酒地離去。連續幾天寒流來襲,雷薩今天可能不回來了。不曉得這麼冷的天氣,雷薩和羽帆能去哪兒溜躂。二奇也很可憐,聽說他每天晚上都到羽帆租的房子門等她。
亞琪坐在電腦桌前不斷咳嗽,「該死,一定是感冒了。
她喝了一杯牛奶後上床睡覺,就在她快要進入夢鄉時,被一陣男女的尖叫聲吵醒。
「哇!好冷,好冷。」羽帆清脆、可人的笑聲從下傳來。
「歡迎蒞臨寒舍。」雷薩一把抱起羽帆。
該死的雷薩!竟然帶羽帆回來!亞琪從床上跳走來,站在樓梯頂端剛好看到他溫柔地將羽帆放在沙量上。羽帆背對著閣樓,雷薩格起頭剛好面對亞演,開好意思地朝她揮揮手。
亞琪恨不得拿東西砸爛地的頭,可是她突然想到一個整他的好方法。她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後,走向閣樓的另一端打開電燈。
「哇!電燈怎麼自己亮了!」羽帆驚叫著投入雷薩的懷裡。「別怕,是我剛才進門時打開的。」雷薩抱著羽帆誘人的身軀,帶著勝利的笑容朝閣樓的方向示威。
亞琪站在閣樓上,將他們的親密看得一清二楚。 羽帆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的眼神燦爛如星辰,笑容甜美、嬌嫩如花,怪不得英俊。富有的殷少奇為 她落寞,一身傲骨、帥氣狂放的雷薩為她瘋狂。
亞琪退至閣樓的暗處,伸手掩住雙眼,不妙地搖著頭。本來雷薩有機會從少奇身邊搶走羽帆的,可是雷薩把羽帆帶回倉庫這步棋真是大錯特錯。這間破倉庫只有貧窮的她和粗野的雷薩搶著要,就算是送給街頭遊民,人家還嫌太偏僻。羽帆的父親是台灣政界的名人,她又是家中的獨生女,自幼就是嬌生慣養的。她敢打賭,下次就是打死羽帆,她也不敢再來了,甚至不屑和雷薩繼續交往.下去。
「是嗎?」羽帆這才害羞地離開他的懷裡,心不在焉地看著簡陋、骯髒。雜亂的四周,屋外的狂風將鐵皮屋吹得砰砰作響。雷薩竟然住在這種好破、好爛、好髒,甚至噁心的地方,她好失望。
「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喔。」雷薩乘機湊近羽帆耳邊小聲地說,「這裡有很多那種東西吧!
「哇!羽帆害怕地抱住雷薩。
『哈哈!計謀得逞。」雷薩抱住羽帆倒進沙發裡,深深地吻住她。
「雷薩,你好壞!又嚇人家。」羽帆嬌喘吁吁地離開他的唇。
和雷薩在一起的感覺很特別,與她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同。他騎摩托車載她到處亂闖,她雖然害怕,可是也覺得很刺激,而且只要在雷薩身邊,她就覺得很安全。
雷薩再度俯身欲吻她,可是卻被她有技巧地避開,
「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不會有非分之想的。」
「對不起,我發誓,下不為例。
亞琪瞭解雷薩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懷裡的甜心。果然,羽帆又像只小羊般遭到雷薩的狼吻。
「雷薩,不要!」羽帆害怕地阻止雷薩鑽入她毛衣裡的手。
亞琪∼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水杯,弄濕了她的作業,她驚呼道:「哦,糟糕!
「『啊!有鬼!」羽帆突然扯破喉嚨地尖叫。
該死的亞琪!嚇壞了他的小公主。雷薩抽出鑽進她毛衣裡的手,緊緊擁抱住羽帆,輕聲安撫道:「別怕,別怕,有我在,這裡才沒有那種東西哩!
羽帆嚇哭了,、雙眼緊閉地縮在雷薩的懷裡,「可是我看見了,是一個女人,在閣樓上。」
「你看錯了。」雷薩笨拙地安慰她,他從來沒遇見過如此嬌弱的女孩。『閣樓上根本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