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後,曉曉提議這:「君忌,孟荷,一起去飆車。」
「沒問題。」邢君忌立刻答應。
「你們去吧,我……」孟荷拒絕的話在看見邢君忌皺起的眉就斷了。唉,她有什麼資格拒絕。
邢君忌拉著孟荷起身,「走。」
孟荷只好苦著臉跟著邢君忌上車,白祖元夫婦也坐上他們的車。
邪君忌發動車子,微笑地把頭採出車外,和白祖元談飆車的條件。
「OK!」兩人達成協議後,兩輛車同時加足馬力,衝出邢氏山莊。
一開始,邢君忌就佔了地形之利,遠遠超前白祖元的車子。出了山莊沒多久,他們已看不見白祖元的車。
孟荷緊緊抓著把手,她只要坐在前座就會嚴重暈車,而且邢君忌車速如此的快,她駭然地直瞪眼前忽閃而過的山壁。
她好怕隨時會撞上去,她好怕會死!
很快的,不舒服的感覺佔據她全身和思緒,她感到頭暈目眩、心跳加速、臉色發青、胃如萬馬奔騰般翻攪著。
「和我在一起沒那麼可怕吧。」邢君忌轉頭盯著她說。
「停……停車。」孟荷全身發抖,連聲音也在發抖,她快吐出來了。
他照著鏡子,「唔,我真的和魔鬼一樣可怕嗎?」
「拜……托你,停車……我要吐了。」食物已從胃湧上喉頭了,她指著嘴,便嚥回去。
「妳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他皺著眉發現她蒼白的臉色,立刻把車停到路邊。
待車一停穩,孟荷隨即衝下車,跪在地上猛吐,直吐到胃酸都吐出來了。
邢君忌脫下外套覆住她,蹲在她的身邊,輕柔地拍撫她的背,輕聲細語安撫她。
***
「祖元,停車。」曉曉看見邢君忌停在路邊的車,立即說道。
「是君忌他們!一定出了問題,我們下去看看。」說完,白祖元伸手打開車門。
曉曉連忙阻止他,「你看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樣子,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
「可是……」
「天塌下來君忌都頂得任,不會有問題的。」曉曉對邢君忌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們趕快走,免得被他們發現。」
「君忌怪罪起來的話,別推我出來頂罪。」白祖元咕噥著重新發動車子。
曉曉傾身親了老公的臉頰一下。「你連你聰明老婆的話都不信了嗎?」
「信。」但他臉上卻仍半信半疑。
「放心,我已算出孟荷是君忌未來的新娘。」曉曉得意的說。
騙人!白祖元在心中嗤笑老婆的異想天開。
以邢三少的身份絕不會要孟荷這種可憐的賣身女,而且君忌也說過只想利用她生小孩,然後拋棄她。
唉,看得出來曉曉很喜歡孟荷,見孟荷受欺負她一定會大鬧特鬧,恐怕鬧翻天也不善罷罷休,所以他絕不能讓她知道君忌的計劃。白祖元暗忖。
他得另想法子幫助孟荷。
唉!真傷腦筋。
***
孟荷結束嘔吐,虛弱地靠著邢君忌。她的胃仍很不舒服,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逐漸取代不舒服的感覺。
她想把大衣還他,邢君忌不高興地說:「穿著。」
接著他把她抱到車上,打開車門讓新鮮空氣包圍她,神情溫柔地為她拉好大衣,又拿了一件毛毯給她。
「怎麼回事?」他伸手拂開她額上的劉海,測量她的體溫。
「我暈車。」
「暈車?!」邢君忌聞言放聲大笑,「我還以為我真的像魔鬼,把妳嚇得嘴唇發白、全身發抖。」
「對不起。」她小聲道歉。
「為什麼道歉?」他莫名其妙地問。
「掃了你飆車的興致。」
「早知道妳會量車,我就不會把車開那麼快。」邢君忌環顧空曠的四周,「這裡真冷。」
「大衣還給你。」說完,孟荷伸手解開大衣的扣子。
「妳還在發抖,穿著。」他接任牠的手說,「妳等一下,我去生火取暖。」
「為什麼不開暖氣?」她問。
「暈車的人需要新鮮空氣。」
他的體貼、溫柔令她好驚訝。
邢君忌找了一堆枯樹枝回來,掏出打火機點燃枯枝,待火勢變大後,他才把孟荷抱到火邊。
他低頭看著她,火光映在她的臉上,她美得不似真人,但火光也照出她蒼白的倦容,他憐惜地擁任她,「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
孟荷虛弱地靠向他,覺得他的胸膛好寬闊、好溫暖,就像個安全的避風港。
她的生命簡直就像一場大災難,從不曾感受過安全感。
五歲時,她就知道自己是一個被父親遺棄,見不得人的私生女。母親是個執迷不悟的賭鬼,最後終於把她賭輸了,逼迫她賣身。
當她被母親、張老大逼迫賣身時,她數度有想死的念頭。不過奇怪的是,剛才她是如此接近死亡,為什麼會害怕起來呢?
她怔忡地發覺是因為邢君忌。
他在無意中改變了她的一生,雖然淪為他的女人,但若非遇見他,她的下場一定更不堪設想。
可是他毫不顧念她的感受,利用她的身體發洩慾望,狂暴地對她予取予求,他是個魔鬼呀,她怎麼可以覺得他好?
「在想什麼?」邢君忌語聲溫柔地問。
「沒有。」
「還說沒有?」他固執地追問。
「就算有,也不關你的事。你自己說過,我們之間連最普通的寒暄都可以省了。」
她故作冷漠地回答。
「沒錯,難道妳寧願我們在這裡做愛?」他幽默地反問。
「你--」她生氣卻又不敢惹火他,只好悻悻然的閉嘴。
看著她氣缸了雙頰,邢君忌忍不住逗她,「想不到妳這麼開放。」
「你好可惡!」見他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她又加上一句,「我恨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高傲地間:「告訴我,為什麼對我老擺著一張臭臉?」
「我沒有。」孟荷板著臉否認。
「直到剛才我才發現,原來妳會笑的。」
「我當然會笑。」
「對,只是吝嗇對我笑。」偏偏我對妳燦爛如花的笑容如癡如醉,邢君忌酸澀的想。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