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遲了。」紫鳶拉了拉青島的手。
沒有觀賞強姦戲碼的興趣,她無動於衷的表情更顯得冷血。
他們是從地獄最底層披荊斬棘,傷痕纍纍才爬上來的人,七情六慾早在這些過程裡全死光了,自然能對別人的不幸視若無睹,甚至不覺得看見不幸的事。
他們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絕對比這將要被強姦的女子殘酷更多,沒有人同情過他們,他們依舊活了下來,這是生命該有的韌性。
或許,她的同情心早跟命一起賣給了那個教他們,眼淚有多廉價的男人。
「紫鳶……」青鳥看向她。
「我不會陪你做蠢事。」她斷然拒絕,希望能阻止青鳥的妄想。
可未如紫鳶所願,青鳥不但輕輕撥開她的手,還把到手的目標物品塞進她懷裡。
他毅然決然地道:「那就我自己去做,一切後果就由我自己負責吧。」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紫鳶咬了咬牙,在離去之前丟給他一句話。
「我知道。」青鳥對她笑了。
就算她什麼都不說,可是他對她的關心依舊瞭然於心;老跟他鬥嘴,對他擺出冷冰冰的臉孔是一回事,畢竟他們來自相同的地方,所以他不同於組織裡的其它人,在她心中始終有著一定的份量,是外人永遠無法超越,理解的份量。
他們不是親人,不是朋友……算是夥伴吧?
猶豫了幾秒,紫鳶最終還是捧著不能被奪回的東西,朝原本前進的方向離去。
無論如何,她仍深深地相信青鳥不但有自保的能力,而且還能在救了那女人之後趕上自己。
她只是氣他老愛多管他們不該管的閒事。
他以為他有幾條命?又不是九命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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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掉女子上衣和胸罩,一雙魔掌剛襲上那對柔軟雙峰的男人,甜頭還沒嘗到就被女子狠狠地咬了手臂一口。
男人憤而給了她一巴掌,連僅剩一點溫柔待她的意志都消失殆盡,活像是發情的野獸再度撲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扯去她下半身的衣物,她的裙子在男子手中成了碎布。
「不要,不要,你走開!不要碰我──」早已叫到喉嚨干痛,女子依舊用嘶啞的聲音哭喊。
她的聲音裡充滿絕望和被羞辱的氣憤,幾乎想要咬舌自盡。
如果他真的奪走了她的貞操,她一定沒有辦法活下去。
不過,有件事他說對了──奪走她的貞操,他父親便會把她嫁給他。
然而,她絕對不願意嫁給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
死都不要!
對她的哭喊充耳不聞,男子扯去她最後蔽體的純絲內褲,一雙邪佞的大掌更不安分地上下其手,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她再也受不了被這般對待,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
發現她的企圖,男人早一步以兩指掐住她的雙頰,還以嚴厲的目光瞪著眼前已紅腫的美眸,祭出殘酷的警告:「要是你敢死,我會讓你姊姊成為你的替代品,而且讓你父親的多年基業在轉眼間化為烏有!不僅如此──就算你咬舌自盡,你依舊會成為我的人。」
他殘忍的話在在說明,就算她死了,他也會奸屍,他非得到她不可!
而她也十分清楚,他絕對有能力毀了她至親家人的一切,讓她家破人亡,並且將會言出必行,讓她死也不能瞑目;他讓她明白,如果她仍是拒絕,她家人的悲劇完全是她所造成。
她整個人僵住,在他身下動也不動了。
仰視眼前令她憤怒卻也恐懼的輪廓,她終於選擇認命了……
拿她唯一在乎的東西威脅她,無疑是擊中她的弱點,讓她連想死都不能。
在他勢在必得的目光下,她的眼神變得呆滯渙散,成了任他擺佈的娃娃,再也沒有眼淚可流。
「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見她終於不再掙扎,他露出滿意的笑,動手脫下自己的褲子。
躺在冰冷的土地上,絕望的她閉上雙眼,不再掙扎,試圖麻痺自己的感覺,等著被撕裂般的痛楚襲來。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連選擇對象的權利都沒有的母狗。
這狗男人就要佔有她的身體了……
誰來救救她啊!
第二章
頭好痛……
想張開眼睛,但撕裂般的痛楚卻朝他襲來,讓青鳥緊皺了眉頭。
疼痛讓他受過訓練的身體,本能地從混沌的知覺裡迅速清醒,他回想自己身上的痛楚從何而來。
無預警襲來的痛楚,只代表一件事──昨夜,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不該有的錯誤,雖然他一點也不後悔……
在那個陌生女子被侵犯之前,他一把揪起那個男人,將他從她身上扯開,並狠狠地給了他一拳。然而在赤手空拳跟對方搏鬥十幾分鐘,讓那個男人因不敵他的身手落荒而逃之後,才從對方的魔爪下救了那個驚恐萬分的女人。
然而……他是怎麼落到現下的處境?
他在那個女人的身旁蹲下,對她說她沒事了。
她在明白自己得救之後便撲進他懷裡,像是攀住唯一的救生浮木般地趴在他胸口,像失措的小白兔一樣顫抖,對著他哭個不停,所以救了她後應該馬上離開的他並沒有馬上離開。
他任由她在他胸口找尋令她放心的安全感。
直到她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趴在一個陌生男子懷裡,她才又滿臉尷尬的逃開;接著他脫下上衣丟給滿臉通紅的她,讓她有件衣服可以蔽體,他甚至還很紳士地背對著她。
直到她把衣服穿好時──他已經被包圍了。
因為他不但是入侵者,而且還被別人當成了想對她意圖不軌的歹徒。
而她被帶走了,在離去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終究什麼也沒說……
寡不敵眾的他終究落入讓他壞了好事的那個男人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紫鳶說的對,雞婆的人不會太長命,他的雞婆遲早會要了自己的命。
瞧,他這回雞婆的下場──她連一聲謝也沒說,而且達成任務以後可以回去領功的自己竟落到如此淒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