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姐姐,別亂喊!」雷羽的話沒有太多的「缺失」不知如何反駁的她有些惱羞成怒,也只能氣鼓著雙頰。
那些話他是都說過,只少了說——要一大早來接她。
「你不喜歡我那麼叫你?」雷羽微挑起眉,點點頭,「說得也是,算來我還比你大兩歲半,喊你『姐姐』也不知道是你吃虧,還是我被佔便宜……」事實上,他覺得吃虧的那一個是自己,所以才決定順勢澄清這個小誤會。
不過,他所認定的「小誤會」,在她心中恐怕就不夠小了。
「你說什麼?!」此刻的聶恬恬,雙眸瞪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雷羽說——他大她兩歲半?也就是說她不但免費替他減去四五歲,還吃了大虧被他喊姐姐。
可惡!她……又被他耍、被他騙了不成?
「是你認定我比你小的,我可沒那麼說喲,你要是硬生我的氣,實在是太沒風度了,老實說,更沒啥道理。」聳聳肩,雷羽滿不在乎地撇清責任。
對於她的反應,他顯然早就心裡有數,處理起來游刃有餘,只差沒在空檔時喝口涼茶潤潤喉。
對於雷羽的先聲奪人,聶恬恬只能默然無語。
他說的沒錯,是她一個勁兒「以貌取人」,只因為他的娃娃臉就認定他夠「幼齒」,沒有問清事實,才會被他要著玩。說起來是她自作自受,實在沒有理由去責怪他,應該自認倒霉肥悶氣往肚裡吞,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很想摘下他那顆漂亮的頭顱,拿來當皮球狠狠踢一腳?!
老天保佑,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血腥的暴力分子。
第七章
對於雷羽和聶恬恬相偕同時出現,羽劇團所有的成員沒有起哄和大驚小怪,惟一的反應是瞥了踏入「羽捨」的他們一眼,便各自做原本就在做的事。
出乎聶恬恬意料之外,她還以為雷羽去接她的事,一定會讓其他的人想歪,以為她和雷羽有什麼,可是沒有。
其他人習以為常的表情就像她和雷羽本來就該天天一起來。
才踏入門口幾步,雷羽突然想到什麼,有些急促地告訴她:「啊,我有點事得再回家一趟,你一個人有沒有問題……」他一頓,拍了下額頭,「錯了,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人陪你嘛,那我先走了。」自顧自的把話說完,他轉身便踏出大門,就這麼留下還來不及反應、且錯
愕在原地的聶恬括。
直到雷羽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聶恬恬還是不敢相信地瞪著圓眼。那傢伙胡說八道一堆,然後……丟下她走了?搞什麼呀!
只是,雷羽一走,好幾個團員便立即圍到她身邊。
看著聶恬恬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琳心有感而發,以十分同情的口吻首先發言——「真可憐,羽那傢伙是不是一大早就去接你了?」
一看到雷羽和她同時出現,所有的人早得知了這一點。
「你不用詫異,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雙手環胸的柯平靠在門邊探著頭,閒閒地瞥一眼愕然瞠大眼的聶恬恬。
聶恬恬的視線,驀地從琳心的臉轉到柯平清俊閒適的表情上。
他們怎麼會知道?莫非雷羽要去她家前,還公告過不成?她不知該不該說實話,萬一大家想錯了,真誤會她和雷羽有什麼曖昧的關係怎麼辦?
可惡的雷羽,老耍著人玩,不會還是個大嘴巴吧?!
不等她開口,章逸桓也湊上前道:「他說這是對『主人』應盡的義務,對不?」
聶恬恬傻愣愣地,這下更說不出話來。
「你看著好了,接下來這一整個月,他都會用那理由當借口,天天都去接你,一個月以後,剛好讓你習慣你已是羽劇團的一分子。」何凌玲突然緊緊握著聶恬恬的雙手,彷彿預言大師般,鄭重地發表道。
「好好享受他的『慇勤』,很難再有第二次『重溫』的機會了。」靠在門邊的柯平,上前拍拍她的肩,頗感慨地勸道。
其他不管有沒有說話的人,對柯平的話都頻頻點頭,顯然都頗有同感。
這是雷羽對「新人」的慣例,大夥兒自然都明白。想要使喚個性上有「怪癖」的雷羽,就要善加把握這一個月。只可惜在那慣例的一個月,很少人能立即進入情況;等適應過後,雷羽一個月的「友善期」也過了。
而想要在成為「舊人」後使喚雷羽?門、都、沒、有!
外表柔和漂亮的雷羽,無邪似的藍眸下隱藏著渾然天成的霸氣,一樣有著雷家兄弟不容忽視的領袖氣勢。
除非他本人願意,否則不會有人傻得越界去挑戰他的主控權。
「別想太多,躲也沒有用。」接著由琳心作出結語,圍上的一群人根本沒有給聶恬恬任何發言的機會。
在話題結束後,所有的人又自動散去。
直到看著所有的人各歸各位後.聶恬恬始終愣在原地。
老實說,她根本就……沒有全聽懂.還是一頭露水。
雷羽硬拖她來,又這麼丟下她也就算了,其他人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說的話,都沒個道理可循。
怪人一堆,果然是物以類聚。發愣許久以後,這是聶恬恬惟一得到的結論。
人家常在說,演戲的是瘋子,誰不成是真的?那他們這些看瘋子演戲的人,可真說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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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你不要老坐在角落當不語娃娃,至少也過來和我們說說話嘛!」望著坐在小舞台角落且整天都安靜沉默的聶恬恬,站在小舞台上的何凌玲忍不住朝她勸道。
「是啊!你整天一個人坐在那兒,不嫌無聊嗎?」章逸桓也開了口。
看恬恬仍是沉默不語.琳心在小舞台邊坐下,側著漂亮的臉蛋望著她。「你就那麼討厭我們.不願意和我們說說話,做個朋友嗎?」
儘管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星期,和雷羽賭著一口氣的聶恬恬,仍是不願參與任何事,就算在拒絕不掉雷羽的「接送」因而天天都未缺席的她,來到羽捨也只肯杵在角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