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說誰是動物?」在她一腳踏出學生會後,朱炎皺眉,睨向她老哥。
「你說呢?」項崇恩無奈地笑。學生會裡的新舊成員,她一個也沒放過全消遣進去。
嘖,要損人,好歹跳過他這親哥哥嘛。
「把那女人捉回來,要她把話講清楚!」被羞辱的火氣冒出心頭,葛朝平差點沒往外衝,把那個損完人就跑的女人逮回來,無論如何要她說個清楚。
「你吃飽太閒了。」黎揚嗤笑葛朝平太無聊。
打小認識,他對她的瞭解不比項崇恩少,很確定若把項惠紫逮回來,她也會矢口否認說她沒說過,順便再把學生會成員消遣一頓。
他不想因為葛朝平的愚蠢而遭池魚之殃,又被她多損一次。
「是呀,問清楚了又怎樣?你若能狠狠給她兩拳表達不滿便罷,否則幹嘛找她回來自取其辱?」邡聖攸促狹一笑,乘機調侃火爆的葛朝平。
女人哪,並非能講道理的生物。
惠紫甚至不是普通女人,當然能少招惹就少招惹。
葛朝平的眉心緊繃,在瞪著大門許久之後,終究還是冷哼一聲認命。差點忘了去年令人吐血的教訓,要他再被她壞心地玩弄一次,還不如砍了他快些。
連葛朝平都不說話了,其它學生會的成員自然也是三緘其口。
學生會裡小小的混亂,到此算是平息了。
至於幾個剛進學生會的新成員……呃,還在適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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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啊晃,哪裡有新鮮事兒往哪裡去。
不過,到底哪裡才會有新鮮事呢?走在平大校園裡,一一點頭,淡淡響應平大學生的招呼,項惠紫仍是大家眼中那個神秘冷漠,讓人感到疏遠卻無比聰明,有著令人怦然心動的美貌,如女神般不可褻瀆的資優生。
項惠紫不覺得累,很習慣這樣的注目與評價,樂於保持毫無瑕疵的完美形象。
並不是在意別人的看法,她才會故意對外隱藏另一個自我。她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讓大多數人瞭解,原來她也有愛笑、愛惡作劇的一面,而讓眾人的感覺有所落差,使她完美的形象打了折扣,只是無端讓人失望。
大家要個可以崇拜的完人,她不介意好好扮演四年。
完美無瑕呵!如果能看透她正忙於找人消遣打發無聊,不知那些人還會不會抱持相同的想法。或許,她要突破無聊的現況,最快的方法就是「破壞自己」,想必能在平大裡引來軒然大波、廣泛討論吧?
這主意不錯,可若在畢業前夕做將更有效果。
所以暫時忍忍,先玩別的耗時間。
發覺學校裡沒啥新鮮事,她開始往校外移動。不知走了多遠,她突然發現有條小岔路被黃布條封閉,正在進行道路施工。施工的地點塵土飛揚,沒有任何遮蔽物且熱得要命,可是她還是走了過去。
站在拉起來當阻隔的黃布條外,她並沒有強行進入施工的主要範圍。
安分於界外,她只是一個勁望著某個勞動的年輕身影,直到──
「阿翼,那是你的朋友嗎?」很難不被察覺,那麼漂亮的女娃兒,站在那裡少說有大半天了,始終微笑地盯著陳翼,中年工人不由得湊近忙碌中的陳翼,在他耳邊悄悄問道。好小子,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竟然不說。
從女娃兒熱烈的眼神判斷,中年工人直接認定了陳翼和她的關係。
那樣漂亮的女孩,絕對不適合「暗戀」,而阿翼的條件也沒道理讓人家暗戀。
莫名其妙地停下手中的工作,用帶著麻布手套的手抹去額頭因勞動和日曬冒出的豆大汗水,陳翼才放下手中的機器抬起頭來,瞥向工頭所指的方向。
「不是。」陳翼不用考慮,很快地回答。
他不認識那種看上去很需要別人保護的女生。
太嬌弱、也太不堪一折了。這種女生,通常都會遠遠躲著他,稍微一接近就好像怕被他弄髒,更怕被他生吞活剝似的,不會望著他笑。
「你不認識?」工頭挑眉,完全是不相信的口吻。
若不認識,那女孩幹嘛癡情地看著他,說是暗戀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不認識。」陳翼還是很果斷,看也不看她一眼。
賺錢為要,他沒興趣更沒時間去研究女生。
「阿翼啊……」這小子,真像塊木頭,姑且不談認不認識,看到漂亮的女娃兒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工頭自覺無趣地一歎,拍拍他肩頭道:「不管認不認識,你就過去問問,看看她有什麼事,要是沒事就請她離開,我們在施工顧不了她的安全,萬一讓她受傷就不好了。」
那女娃兒畢竟離工地太近,要是一不小心便會發生危險。
能避免的麻煩,他這要擔責任的工頭當然要盡量避免。
身為工讀生,工頭的話怎能不聽。陳翼認命地放下手中鑽地的機器,走向直勾勾望著自己,還直對著他笑的奇怪女生。
「同學,麻煩妳不要站在這裡好嗎?」走到項惠紫面前,陳翼還算和善的口氣裡卻有幾分不耐。因為她看上去很年輕,好像是學生,所以他就喊她同學了。「如果弄髒妳的衣服我們賠不起,弄傷妳的人就更不好了。」
「我妨礙你們工作了嗎?」項惠紫微微垂下眼睫,像是有些難過地問。
第一次有男生被她看了那麼久,才肯靠過來跟她搭訕打招呼呢!而且他還一副不情不願,不怎麼樂意過來的模樣。因為如此,她有點興奮。
「沒錯,妳妨礙到我們了。」全然忘記工頭說要客氣點請她離開,陳翼很不客氣地回答,巴不得她趕快離開,別妨礙他們做事。
靈眸一轉,項惠紫突然撫著額頭,搖搖欲墜的模樣。
「妳怎麼了?」陳翼察覺不對。
「我……頭有點暈,好像中暑了……」項惠紫看似痛苦地蹲下,原本略顯蒼白的臉孔,此刻因為日曬而通紅,的確有幾分過度的艷麗紅彩。
「誰教妳要站在這兒,跟著做工的我們曬太陽?」陳翼不悅地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