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梓泉雖有試著抗議,最後還是在認命的無奈中妥協。
會後,他們擁有一個非常美好的下午。
現在,哪容他反悔,說變就變?入會申請許他可都替他寫好了呢!
「不管你怎麼說,我說不進就是不進!」梓泉惱怒地和他四目相接。
嵐答應的事與他無關!更扯不上他的信用問題。
嵐說他們昨天下午又翹課去晃,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憑什麼他們兩個快快樂樂交往,竟要他接受不想做的事,一個人鬱悶得要死。該死的天理何在!
「那可不行。」突然將梓泉圈在懷裡,項崇恩的表情煞是認真,彷彿深情款款地低喃:「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能讓我常常見到你。」
「你……」梓泉聽傻了。
傻到忘了自己被他抱在懷裡,兩人現下的姿勢有多親暱,讓人看見這情景肯定是跳到黃何也解釋不清。他滿腦子全充斥著令自己害怕的想法。
難道說,嵐和他真的進展神速……
用他的身份!?不會吧!
如果沒將嵐扯進來,他面對項崇恩的時候肯定冷靜許多,不會老是因為有所顧慮而一再顧此失彼,無法好好解決問題。
煩死人了!
「你應該知道,我就快畢業了,沒多少留校時間吧?」看見他沒有掙扎,項崇恩打從心底展露微笑。
異樣的情愫在胸口泛開,帶來一股溫暖的感覺。他喜歡這股滑過心頭的暖流。老實說,他並非除了黎揚誰也不要,只是忠於自己的心和感覺,免得一段段的交往過程傷人又傷己罷了。
愛人和被愛,都是人類一種至高無上的情感,沒必要因為失敗過而放棄是不?在對黎揚死心以後,他並沒有因此放棄愛情,只是未曾再遇到感覺對了的人,所以寧可讓人誤會定性不夠,還是選擇一個人過。
而梓泉給他的感覺似乎就是那個對了的人。
至少,梓泉讓他死寂的心重新復活,對愛情又燃起希望。簡單說,別人怎麼努力討他歡心都沒有用,他只喜歡自己看上的人。這關他啥事?梓泉斜睨他一眼。明明覺得不關自己的事,他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心上突然壓了塊石頭,左移右移都不能舒坦。
「我畢業了,你不寂寞嗎?」項崇恩更擁緊他。
可以的話,他真不想在畢業之後,把梓泉留在自己看不到的學校裡。
聽說因為他的關係,很多人都注意到梓泉的可愛,讓他實在不怎麼放心。他又不是傻子,喜歡的東西暴露在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當然會有危機意識。把事情鬧大是他失算了。
為了掩飾心中的感覺,梓泉冷哼:「有什麼好寂寞的,飯還不是得照吃,日子還不是得照過,沒有你只會更快活而已,」
「好傷人。」頓了一秒,項崇恩才淡淡指控著。
「別來招惹我,你大可閃遠一點,誰也傷不了你!」想接近他的人不知凡幾,梓泉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要死纏著討厭他的人,碰了多少軟硬釘子都不走。又不是天生賤骨頭,就是喜歡被人糟蹋!
雖然覺得被糟蹋的人是自己,梓泉還是覺得項崇恩很奇怪。
都怪嵐,從伊鈞誠到陸璽春到項崇恩,看男人的眼光每況愈下,一個比一個差勁。
想到嵐曾經喜歡過的三個男人,梓泉就一肚子嘔氣。
喜歡男生也就算了,看人的眼光至少該隨著經驗長進點。
「我也想啊,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抬手輕撫梓泉細緻的臉頰,項崇恩溫柔的口氣彷彿百般無奈、頗有認命的味道。
剛開始是覺得很有趣,但誰喜歡永遠看人臉色呢?
若不是異樣情愫作祟,他恐怕早就放棄征服梓泉的慾望了。
畢業在即,社團、學生會交接,考慮就職還是繼續念研究所等等,他要忙的事還多得很。
剛開始放不下他的感覺,漸漸衍生成一種喜歡的情愫;也許對他所有的悸動,不到愛得死去活來的程度,項崇恩還是不想放棄自己萌生的感覺。
有些情感稍縱即逝,他無意永遠在愛情世界裡當個傷兵。
「感覺是你的,你不能自我控制,誰能控制?」梓泉有些口是心非的駁斥。他不願意想像,更不願意相信,項崇恩的感覺會操縱在自己手中。這個可能性在他的心底,激起了不該有的漣漪。
「你知道誰能。」項崇恩只是微笑著,愛撫的眼神始終如一。
不論如何,他想要梓泉的心已確定。
「我不知道!」雙頰莫名燥熱,梓泉抵死否認。
歎了口氣,項崇恩忍不住鬆開擁抱他的臂膀,舉起手捏了捏他柔軟的頰邊,佯裝不悅地抗議:「不過是昨天的事,我明明就跟你表白了,你怎麼還裝傻呢?」昨天他對他表達好感的時候,可能是說得不夠清楚吧。
一句話像是冬雷打了下來,讓梓泉臉色刷白、猶如大夢初醒。項崇恩喜歡的人是嵐,並不是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看的自己……
老天,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無法抑制受到打擊的心情,梓泉用力拍開項崇恩的手,不自覺用憎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在項崇恩的錯愕中,梓泉以受傷的神情跑開。
竟然跑得像飛一樣,好像他會吃人似的。項崇恩伸出發疼的手,卻不知該如何叫回已逃遠的梓泉,最後還是愣愣地收回了手輕撫。
是他剛剛說錯話,還是做錯什麼事嗎?到底哪裡錯了?
那句他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又是何意?
被梓泉的態度弄得滿頭霧水,項崇恩不願承認他隱隱約約明白了個中蹊蹺,有種全新的領悟浮上心頭。
事實……會如他猜想的嗎?
***沖離項崇恩身旁,沒注意前方的梓泉卻撞進另一個人懷裡。
「泉,發生什麼事了?」
因為想攔住在校園裡狂奔的人,陸璽春奮不顧身的胸口被猛力撞了一下,踉蹌中幾乎被撞倒在地。憑著一股力量穩住腳步,他才保持住兩個人的平衡,抱著懷中的人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