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假扮大牌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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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電話後,今天便約好洽談工作內容。

  眼前的男人,聽說是「圓滿意」公司四大首席紅牌之一的「風」。走投無路的我一時衝動打了電話,也不知道自己選擇的決定對不對。

  「我知道了,璦真。」他聲調無比親熱地朝我喊,像是熟透似的朋友。

  望著他帥氣的臉龐發怔,我不由得悄悄懷疑——干他們這行的人,進入情況的本事都這麼大?我都還沒習慣陌生的他的存在,他已經入戲八分了。沒節操!

  不知為何,一想到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我便毫無理由的排斥,甚至覺得不舒服。

  「這位先生,要跟我確定交易之前,請先注意一下你的禮貌。」

  忍著不滿,我瞪著他長指不斷把玩著的手機。事實上,我想說的是——他的禮貌到底死到哪裡去了?就算我這個客戶不是個讓他樂於應付的大美人,也不該露出對手機的興趣勝過我這個委託人的姿態,光是偶爾抬臉用幾個迷人的笑容敷衍我吧!

  所謂「顧客至上」,從事服務業的他豈不清楚這原則?

  Shit,我好想罵他一頓髒話!

  我審視自己,一百六十三公分、四十八公斤,一對圓圓的黑眼睛,不扁不塌不朝天的鼻子,不小卻能用性感、厚薄適中來形容的嘴唇,有對輕巧正常的耳朵,五官組合起來不會差到哪兒去,加上還算窈窕的中等身材,不至於成為男人興致缺缺、連多看一眼都懶的類型吧。

  哼!他和我說話還玩著手機的態度好侮辱人。

  我知道像他這麼帥氣的人,見過的美女一定如過江之鯽,絕對可能認為我是只平凡的小鴨子;可是我這張不算特別美麗的臉,雖迷不倒一拖拉庫的男人,從小也是追求者不斷啊。基於我是花錢的客戶份上,要求他多看我幾眼、專心點和我說話並不為過吧。

  照理說,花錢的人最大不是嗎?

  這時,笑瞇瞇的女服務生,正巧在他張口時送上咖啡,讓我們之間有了短暫的靜寂。

  對送咖啡的女服務生微笑道謝後,眸中有些暖暖波光閃過的他才從容不迫的收起手機,揚起似笑非笑的嘴角說道:「別生氣,我只是在跟公司回報,我見到客戶了而已。」

  也就是說,他在回報公司我並非是個流水客戶。

  他那百份之百客戶至上的嘴臉,像在推翻我心中小心眼的可笑想法。

  「哦……」老天,感覺好像被人看穿心事,我開始覺得丟臉了——他對我的長相,其實沒有任何想法。不用照鏡子,我也能從臉龐急遽爬升的熱燙,肯定我臉上擴展迅速的紅暈,絕對不比剛才送上咖啡的害羞女服務生淡去多少。

  「璦真,說說你要托付的工作內容吧!」

  他沒有揭穿我羞得欲死、卻求死不能的尷尬,不過是緩緩舉起咖啡啜飲,在品嚐間繼續和我討論工作。

  沒在電話裡問清楚的要點,霎時又閃進我撥起算盤的腦海裡,我立即尷尬的甩去一邊。涎著笑臉,跟著舉起咖啡喝的我盡量不動聲色,像是隨口聊天般的問:「……在討論工作內容之前,你可不可以先說說你們通常是如何收費?」

  我想先知道圓滿意收費標準的等級。極可能是當初我在電話裡說「不計代價」,對方才會派出圓滿意裡四大紅牌之一的「風」和我交涉。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眼前帥得不像話的男人,會開出讓我心臟不能負荷的天價;百萬元內我都還付得起,只是……我討厭心痛的感覺。

  總是必須付給別人錢,是讓我常常無比心痛的主因。

  像現在,一杯咖啡要七十元,讓我心痛到想把咖啡吐回杯裡。

  要不是讓咖啡因麻醉自己是我戒不掉的嗜好,我才不捨得把錢花在這間咖啡館裡。唉,家裡什麼都沒有,泡咖啡的器具卻是一樣也不缺啊。早知道他可以僱用的話,把人約在家裡不就可以省下兩杯咖啡錢。

  要是賺來的錢能只進不出,我每天都會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他放下手中的哥倫比亞咖啡,足足沉默的瞥了我兩秒之後,才繼續露出溫和迷人的商業笑容,保持對我有問必答的風度道:「除了嚴守委託人秘密,標榜服務品質有保證,我們很自豪收費價格公道。」

  「公道……是怎麼算的?」沒有大約的數字,我還是不太放心。

  因為,黑店也說他們收費公道、童叟無欺,這種話又不是自己說了就算數。是否真的公道,要讓「數字」站出來說話。

  不過奇怪,我怎麼覺得剛剛他帶笑意卻似猶豫的眼神,像是在懷疑我會不會連訂金都付不出來啊?

  還好他看扁人還懂用笑掩飾,否則我肯定當場跟他翻臉。

  捨不得花錢又不是罪過。

  頓了口氣,他神秘笑道:「本公司價格向來公道,卻也可高可低。」他有個小秘密,遇到他不想接的客戶時,就會故意把費用調高,好讓對方知難而退。

  不過,通常十個顧客裡,約莫只有一個會讓他這麼做。

  圓滿意並不追究,頂多讓別人頂替就是了。紅牌不是當假的,圓滿意少了他,跟損失一個客戶的利益比起來,絕不可能相提並論。

  當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尚未讓他產生拒接的念頭。

  「可高可低……是什麼意思?」舔著乾澀的唇瓣,我不由得小心翼翼探詢。

  意思是,被咬、被啃、被吞了,然後再把我的骨頭吐出來都隨他嗎?噢,光想到白花花的鈔票,即將一張張從口袋裡飛走,我就快心臟無力了。

  說不定,我還是趁早打消花這個冤枉錢的主意比較好。

  「如果你想撤銷委託,只要付我今天出門的費用就可以了。」

  彷彿看穿了我對今日之行退縮的打算,神色不變的他露出微笑,像是自以為合情合理的要求,聽在我耳裡像極冷血資本家,在準備獅子大張嘴時發出的坑人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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