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瓜,被他這麼明顯的利用,還會看不出來嗎?
先前還擔心他真的糾纏不休,如今擺明了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另外兩人快速交換一眼,管月琴立即拉住她的手腕,一臉笑瞇瞇道:「那小姐,你找傅先生是有事吧!老站在門外也不是辦法,不如進房間裡慢慢說。」
不等那妃抗議,管月琴已經把她推到傅劭君的懷裡,動作可說是乾淨利落。
傅劭君十分合作,接過那妃的身體就往後一退,不僅動作迅速摀住她要大叫的嘴,還立即將她拉進房內並同時帶上房門,簡直像是慣犯——綁架犯。
管月琴就像與他合作無間的同謀。
並不在意被丟在門外,管月琴只是對著房門搖頭,心中多少有那麼一點點良心不安,有著把小紅帽送給大野狼吃的小小內疚感。
被他看上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吧!我真的不是存心想害你。
對著房門懺悔並默哀三秒鐘,她便很乾脆地轉身離開。
說真的,她還真有幾分像皮條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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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鳴——」
被傅劭君拖進房裡的那妃手腳亂揮、亂踢,彷彿身後的男人準備強暴她一樣;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管月琴會眼睜睜看著這件事發生。
若不是過於驚慌,她就能發現傅劭君早已精疲力盡,根本沒力氣對她怎麼樣。
如果來人不是她們,他肯定會一點也不客氣的甩上門。
「噓……我真的好累,實在沒力氣跟你玩了……你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抓狂、不要失控,我就放開你,好不好?」對於她的恐懼和自己竟然讓女人如此害怕感到好笑,傅劭君卻只能用僅剩的力氣在她耳旁以疲累的聲音安撫著。
他看起很像會不尊重女人意願而霸王硬上弓的人嗎?
就算有生理慾望需要解決,以他的條件也不用以強迫的方式來找對象吧?
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也不是沒有過對她「怎樣」的機會,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強迫女人做那檔事?然後讓她有機會對外控訴他……有頭有臉的人,通常很怕令人難堪的緋聞上報,更怕無事惹來一身腥。
察覺自己的確是反應過度,那妃滿臉通紅,試圖要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後,她在他懷中尷尬不已地點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確認她真的冷靜了,傅劭君也信守承諾鬆開捂著她嘴的大手,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著她在床邊坐下來。他太累也太倦,站著太費精神。
看他的確很累的樣子,所以那妃也順從的坐下來,暫時不和他作對。
「喂……你好像很想睡覺的樣子!我讓你繼續睡吧!」
見他用一對睡意朦朧卻依舊迷人的黑眸望著自己不說話,那妃有些僵硬地道。
說完,她就想起身離去。
「你找我有事嗎?」
傅劭君壓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難得見她對自己釋出善意,他再累、再想睡覺都可以不去理會。
如果不是用腦過度累得四肢無力,加上睡沒兩小時被吵醒的痛苦,他肯定很難掩飾自己的開心。
奇跡不是天天都會發生。
一如管月琴的說法,他也覺得必須把握機會。
至少也得弄清楚那妃的來意。
「我看你累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等你睡飽再說吧!」
望著他眼眶下明顯的黑眼圈,她心頭有那麼一點不願意承認的心痛在氾濫。
她只是想問他是不是戌時出生的而已。
目睹剛剛那一幕之後,她倒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餘。
「我是很累。」傅劭君對她溫柔一笑,非常順口且理所當然地道:「可是聽你說話是種享受,可以舒緩我忙了一晚的疲倦,你就說吧!」
「這種話去哄別的女人,別拿來哄我。」
那妃輕斥,神情開始顯得不太自在。
怪他的眼神太真誠,一點都不像是花言巧語。
「如果我在哄你,也是因為我在乎你。」
他帶著疲倦的笑容,說的倒是真心話。
累都累死了,誰有力氣去哄一個自己不在乎的女人?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一刻,的確讓他更明白自己對她的在乎。
「你在乎的女人,八成從飯店一樓樓梯直接排到二十五樓樓頂。」
不願意讓自己陷入他的甜言蜜語中,那妃努力—維持著心跳平穩且面無表情。
至少,他絕對在乎這個飯店裡的管月琴。
他理所當然似的,脫口就喊管月琴「我的公主」不是嗎?如果管月琴是他的公主,那麼她在他眼中算是什麼?情婦不成?
她才無意成為他濫情的對象之一。
「你說得好誇張,我在乎的女人,其實不用五根手指頭就可以數完了。」傅劭君禁不住笑了起來,傾身向她低喃道:「吃這種醋沒有意思吧!」
他在乎的女人——
母親、月琴、眼前的那妃,就沒了。
很明確的是,只有那妃可以跟他玩親熱遊戲。
「誰在吃醋了!」
她慌亂反駁,不肯再看他一眼。
頂多……頂多是對他處處留情感到不齒而已,怎麼可以說是吃醋?
「你啊,不是嗎?」像是期望認同又像是調侃,他還捧心自憐道:「如果你不會為我吃醋,那我可要傷心好幾天了。」
或許是過度疲倦,他那哀怨的樣子還真像回事。
如果不是喜歡的人在眼前,他八成往後一躺就睡死成仙了。
不用說,是堅強的意志力在支撐他。
「你……老是胡說八道……」
那妃一時之間好氣又好笑。
明明就是一個男子漢的架式,卻老是不正經。
「我很認真,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話,你為什麼覺得我是胡說八道?」
像是受到莫大的挫折,傅劭君哀怨的表情更加入木三分。
唉,她太小看她自己的魅力了。
她以為他累得手腳發軟,困得太陽穴隱隱作疼還在賣力逗她是所為何來?長這麼大,他還不曾在乎一個女人,在乎到可以像這樣為她犧牲睡眠。
老實說,他本來以為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