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雅就做到了。可他從此也不再輕易跟女人談戀愛了,幾乎不讓自己跟女人再有機會進展到那樣的關係去。」
「是被傷害太深,所以畏懼愛情?」羲雅這樣的轉變倒好,比起受到刺激,開始變相玩弄女人的男人好多了。
「不知道,我們沒討論過這些,他現在雖然維持單身的狀態,但我有想過他是怕重蹈覆轍,現在的他很忙,只怕也沒什麼心思好好追求女人,與其如此,他還不如先專心拚事業再說,更何況,他也需要時間好好再重新認識女人一番,從中尋找能成為他理想伴侶的對象。」
「他有那麼務實嗎?」
「有!」
「唔……」聽完後,華琳對羲雅的「事業桃花」問題可以稍加釋懷,不過,她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發現老公的手正不安分的吃她豆腐時,她終於想起來,忙不迭壓住老公的毛手。
「對了!你還沒說羲雅為什麼會這麼早打電話來?他出了什麼事?」
仲凱認命地停下。「他要請假。」
「請假?」
「今天他沒辦法過來當你的活動工作人員,而且從明天起他要休假,至於何時銷假,他會再通知我。」
嗄?華琳皺眉。「你們合夥人之間的福利有這一條嗎?」
「沒有!但這是我和他合開律師事務所以來,他頭一次做出這樣的要求,而且還很不客氣的討了點人情。」
「什麼樣的人情?」
「就是我曾經跟你到這間愛情賓館探視情況,卻因莫名的風暴而被迫留在這裡三天的事情嘛!那段時間都是他代理我的工作。」
怎能忘得了?就是因為那關鍵的三天,使他們夫妻倆重燃熱情,破鏡重圓,對此,仲凱是非常感謝羲雅的。
「那,你非得答應不可了。」華琳笑歎道。
「不答應也不行,而且他還說 他可能會帶一個女孩子到『伊甸園之館』來。」
「咦?」華琳睜大眼睛,無法抑制驚喜。「這可是我開店以來,他頭一次要帶女孩子來。」
「沒錯!」
「哇噢!」好片刻華琳只能擠出這兩個字,她正努力消化這項訊息。
仲凱微微一笑。「對呀!哇 噢!很期待吧?」
☆ ☆ ☆
禮拜日 PM 1:30
做家事對某些人而言,是件極枯燥乏味的事,可對嵐春而言,透過這樣機械化的動作,反而可以讓她去思考一些事。
就像現在,她就可以利用機會好好思索關於王羲雅這個人的事。
她一邊整理被推倒的布疋,一邊注視正在客廳低頭修理監視器電線和機器的男子。
她從未遇過像他這樣的男人,他有種真誠、坦率的特質,常令她不自覺卸下防備,但是他偶爾流露出的自負和強勢,卻又會令她皺眉。
而他對她的關懷和照顧,同樣也是令她感到陌生和失措的,她想推拒卻又不由自主想依賴。
想到今天在他客房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居然可以在一個還算陌生人的屋簷下睡足快五個小時,連自己都很難置信。當她打開房門,看到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他從報紙上方抬起頭,對她露出燦爛的微笑說「早安」時——
她整個人一室,心臟劇烈跳動到以為自己會這樣昏過去,當然——她沒有,只是,得趕快移開視線,不敢再正眼看著他。
「不介意我做了一些涼面當早午餐吧?」
隨著他來到餐桌,看到他從冰箱端出兩盤裝飾精緻的中式涼面,她睜大眼睛。「這是你做的?」哇!這簡直是食譜上最標準的樣版。
「是的!」他很得意的笑道。
吃了一口,味道正如它外觀看來般美味,令她對他刮目相看。「你,很會做菜?」
「做菜是很好的減壓方法,所以我很喜歡做菜。」他笑道,接著便開始跟她講述學廚藝的過程,講他如何從十幾次不斷地失敗嘗試中,終於「領悟」到料理的精髓,教她聽了直翻白眼,但也笑個不停。
這一頓她吃得很盡興也很開心,而這也是她第一次單獨跟男子共進餐點,她必須承認,撇開先前兩次小有衝突的場面,他是一個令人感到愉悅的同伴。
電話鈴聲響起,他去客廳接電話,當餐桌旁只剩下她一個人時,她竟有種孤單感,希望他趕快講完電話回來,她想繼續聽他說話——
只是電話講完,才掛上去沒幾秒,另一通電話便立刻響起。
當他回來時,氣氛已不復方纔的輕鬆,而她的注意力亦被他的對話給引去。
「你要請假?」
「是呀!好久都沒休假了,剛好趁一這段時間休息一下。」
是這樣嗎?不好意思問他是不是為了她……
吃完飯後,兩人便決定先回到她的屋子收拾善後,而那神奇、輕鬆的一刻已經過去,她不禁有股悵然若失之感。
唉!她怎麼會變得這麼脆弱?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是因為她所熟悉的世界已起了變動嗎?
「要去逛街嗎?」羲雅站在房門口凝著她說道。
她轉過頭,有些發愣,好像他說的是外星話。「……逛街?」
「嗯!房子都清理乾淨了,今天天氣那麼好,不出去走走多可惜。」
她皺眉頭。「在這個時候、這種狀況出去?」
「當然!就是要在此時此景出門。」他蹲下來平視著她,免得她仰著頭脖子酸。「你怕出去之後變得更顯眼、更好攻擊?」
「電視、電影都這麼演的。」走在外面,也不曉得壞人會不會躲在層層高樓大廈中的某一扇窗戶後面,拿著專門暗殺人用的長距離槍校如影隨形的瞄準她……
羲雅搖搖頭。「如果一輩子都沒抓到那名兇手,你打算永遠不出門?!」
她皺緊眉頭,不置可否。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難不成少了鋼筋水泥的庇護,你就走不出去?」發現她居然認真的考慮那份可能性,他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明知他使的是激將法,卻還是接了下來,她不想讓他看輕她,可同樣有件事在她心中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