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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看到那小子居然肆無忌憚地對玉蘇毛手毛腳,故意在他面前表現親熱樣,然後對他露出挑釁眼神,害他氣得差點內出血——居然敢對他示威?
前兩天,從蕭奇的口中瞭解有關單瑞翔的事情後,他當下立刻決定,像這種褲帶沒掛緊的男人,是配不上玉蘇的,不過他更不滿的是,她怎麼會看上那傢伙?
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她好好談談,偏偏她像躲仇人似的避不見面,在忍無可忍下,才來她住的地方堵她。
本以為她不會讓他進門的,幸好,最後還是讓他送來了,他凝望她的身影,不!他不相信他們就這樣完了,即使姓單的是她目前的「男朋友」,可是從她望向他的眼神,以及兩個人相處時所會產生的悸動的火花,他不認為是自做多情,平空想像出來的。
根據這些時日的觀察,一年半的分隔,讓她懂得用精明圓滑的手腕面對這個世界,卻還不會使用詭異的手段傷害對付人,在那看似堅強幹練的外表下,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單純、坦率充滿理想的宋玉蘇。
他無法就這樣放了她!
今天!他就是為了他們的復合再做一次努力,若是她還不接受,仍舊一意要接受那個姓單的,他就會死心,隨她去了,他可以說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來的。
他走進廚房,站在她身後,刻意地緊挨著她的背,臉靠近她的肩膀,他可以感到她全身僵直。「好香呀!」他用力吸口氣。
玉蘇輕輕吸一口氣,企圖穩定突然失速的心跳,他的體溫熱度惑人,頸上的毛髮都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令她覺得酥癢不已,作勢要拿東西,靈巧地閃開他的懷抱。「這裡小,別來跟我擠。」
他輕笑,退到廚房門口,抱胸望著她,即使如此,他的存在感依然令她不安,攪拌湯的手微微發著抖。
真是沒用!她暗罵自己,一邊忙穩定心神,一邊將面煮熟,然後撈起放進已滾的湯中,再關火。
接下來,看到他像餓死鬼似,唏哩呼嚕大口吃著面,看得她既搖頭又好笑。
「你也吃慢點,會燙舌頭。」她忍不住說道,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好像此刻入口的是人間最美味的食物,讓她心頭暖洋洋的。
很快地,一鍋麵就見底了。
玉蘇看著那已空無一物的鍋子,歎口氣。「看樣子,你真的是餓慘了。」她站起來收拾。
「沒錯!」他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眼睛一閃一間地。「不過我還想再吃點東西。」站起來跟她走進廚房。
「還不夠?好吧!那我再切些水果好了。」她將鍋子放進水槽中。
猛地,他一把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不用了,我現在最想吃的就是你。」
她全身僵直。「你別鬧了!」在短暫的錯愕後,她立刻激烈地掙扎,想擺脫他的懷抱。
他牢牢地制住她的雙腕,並用他結實的身軀抵住她的背部,下半身被水槽困住,如困獸般,她根本完全動彈不得。
「希雷!」她又驚又怒。「快點放開我!」氣憤此刻陷入無助狀況,更氣自己居然因他如此靠近而氣息不穩。「你……說要談『公事』,我才讓你進來的,你別亂來。」
「抱歉!」他說道,溫暖的吐氣吹動她的髮絲。「那只是藉口,我不相信你沒猜出來,不過,你還是放我進來了,不是嗎?」
她閉上眼睛,可惡!全被他看透了,但是,她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呀!如今懊悔已經來不及,她就像童話故事中的那些笨小羊,呆呆地把扮成媽媽的大野狼給放進家裡來。這下可好,現在誰能來救她呀?
察覺到她不再那麼僵硬,他也不由得鬆開了手;改而環住她,就像緊緊的抱住了失而復得的寶貝般。
她所有的呼吸都堵在胸口,她可以感覺到從他懷中傳來的依戀和不捨,為什麼?為什麼?無數的疑問在喉頭打轉,可就是問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動也不動地站了好一會兒。
他的呼吸變得益發急促,他的唇沿著她的臉頰到她的頸子,來回不停摩挲,令她身軀一軟,不由自主地貼向他,讓他溫熱的氣息徹底包裹住她。
他用牙齒將綁在她頭髮的結繩鬆開,讓她的長髮如瀑布般的披垂在身後,深深吸進專屬她的清香,然後用臉將她的頭髮撥到一旁,讓她纖長的頸子無遮掩地暴露出來,令他毫無顧忌的掠奪、啃吻著。
她絕望地伸出手攀住他環在她胸前的手臂支撐著,免得不支滑下去。
「告訴我!」他用唇含住她細嫩的耳垂。「他有這樣碰你嗎?他知道你這邊最敏感嗎?」
他的話如冷水般澆醒了她。「不……」她開始掙扎。
「他的吻可以讓你毫無抵抗能力嗎?」他溫柔誘哄的聲音令她感到心寒。
「不!」這次她低下頭,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冷不防地吃痛令他鬆開了,她用力將他揮開,快速地跑出廚房,隨手拿起放在客廳一角的球棒——那是她用來準備打小偷的,不過看來想再正好派得上用場。
「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她怒吼道。
希雷站在廚房門口,表情冷硬地望著她。「我要你跟那姓單的分手!」
嘎?「為什麼?」
「你難道不曉得他有多花嗎?蕭奇說他外面有一大堆女人。」
她嗤之以鼻。「你是在五十步笑一百步嗎?單哥和你比起來,簡單是小巫見大巫。」
他臉一沉。「少拿我與他相提並論,我風流但不像他一樣下流。」
她插起腰來瞪著他。「那些都是過去式了。」這是實情,單哥自從答應扮演她的男朋友後,便沒再和其他女人交往,這點是最教她感激也是內疚的地方,不過一想到希雷居然敢拿這點來數落單哥,不禁覺得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