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把自己的初次給他,但不是現在,她和他之間還有問題未解決。
這時候她無論說什麼,都會讓他以為她是藉失身於他,而想對他提出要求吧!
該死!他壞了她的打算,這會兒要她如何再為父親求情?
「該死的你!」她痛罵出聲,放棄下床的念頭,反而撲向他,直掄拳打他。「你壞了我的計劃,你這個王八蛋!」
「什麼計劃?現在說也行。」
「不行了,已經不行說了,都是你,都怪你!」她跨坐在他腰腹上,氣呼呼的指出。
「你要跟我說什麼?」他的視線來到她圍著床單的胸前,又游移至她分開的細白大腿,眼色明顯一沉。
這小白癡可能不知道她再這樣靠近他,他們可能什麼話也別想談。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她沮喪的說。
她不想讓他以為她把自己給他,就是想要他放過她父親,這樣對他、對自己都是一種傷害。
「你到底在煩惱什麼?」他伸手又順了順她的發,就愛指間穿梭在她髮際的輕柔觸感。
「你明知道我在煩惱什麼!」她怒目而視,氣他明知故問。
「我不恨你。」他想到她先前的指控。
他對她各種感情都有,就是沒有恨,
「可是你恨我父親,連帶也討厭我。」她悶悶的指出。
「我有說過討厭你嗎?」
「就算沒有說出口,可是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她不是笨蛋!
「你是我肚裡的蛔蟲?」
「你少說得這麼噁心,誰要當一條蟲!」她沒有聽出他的語意。
一臉莞爾的睨她一眼,他笑著捏了捏她柔嫩的下顎,道:
「既然不是我肚裡的一條蟲,你又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了?」
「你的表現就是這樣。」
「哦?說來聽聽。」他一臉的興致。
「你氣我,所以你故意看著亞詩打我。」她又一次提起心中永遠的痛。
「沒錯。」他很乾脆的承認。
「你!」她沒想到他會親口承認。
「不過這是教訓你欺騙我,跟你是於紫緒沒直接的關係。」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好……」
「別忘了,你也曾經眼睜睜看著芭芭拉纏著我,你卻見死不救。」他一句話堵住她的怒罵。
她瞪他一眼,這才知道原來他這麼會記恨,一點小事也能計較這麼久。不過經他這一說,她心裡倒是釋懷不少。
就如同他所說,自己也曾如此對他,因此對他的小小報復心理,她無法提出反駁。
「那馬大姐的事……」
「是車東穎會錯意,我再怎麼氣你,也不可能把你送給別人享用。」
聽他這麼說,她心裡是很舒坦,可是他的形容詞太惱人,於是她掄起的拳頭再一次捶向他,雙腿更因為使力而夾得更緊。
周宇晉很快的倒抽口氣,下半身瞬間繃緊,火速的做出直接反應。
「廢話說夠了,娃娃。」他啞著聲,動手扯開她胸前的床單,將她拉進懷中。
「等一下,我爸……唔!」她的叫聲被他的吻吞沒。
而當他火熱的唇覆蓋上來,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保持清醒,也無法再同他說什麼,只能閉上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營造令人喘息的激烈愛火。
第十章
一大早,刁苑橙就衝向於紫緒的房間,興奮的想和她分享自己從車東穎那兒得到的消息,可是才衝進房間,她就又一次被床上香辣刺激的一幕,給嚇傻在原地。
只見於紫緒正光裸著背貼躺在周宇晉胸膛上,而這會兒被吵醒,她羞得無地自容,整個人拉起絲被連頭一起蓋住,躲在裡面不敢見人。
刁苑橙見狀,很想大笑,但是眼見大哥正惱怒的看著她,她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更甭提大笑了。
慘了!刁苑橙心想。她已經不知多少次親眼目睹大哥的好事,大哥會不會一氣之下將她滅口?
「大……大哥,我……」她口吃的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卻說不完整。
這實在不能怪她,平常這時候,大哥早就出門了,她哪裡知道今天大哥會賴在床上。
「你有事?」他挑眉問。
由於他心情太好,不但沒有對一向魯莽的習苑橙動怒,反而伸手拉下於紫緒的絲被,讓她的臉蛋露出來。
於紫緒火紅著臉,拚命想扯回絲被,他卻死拉著不鬆手,看見她的窘態,他露出促狹的笑容來。
「紫緒,你用不著害臊,這種事我看多了。」刁苑橙急著想安撫她,渾然未覺自己說漏了嘴。
躺在床上的於紫緒卻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她用絲被圍住身子,坐起來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時常看見宇晉和女人躺在床上?」
說著,她的嘴巴也噘了起來。
周伯父還怕他不懂此事,請女人來指導他,依她看來,他根本是經驗老到!
「不、不是的,我是說……」
完蛋了!刁苑橙暗叫一聲。她要被大哥狠狠捏死了,
「那是過去事了,娃娃。」周宇晉打斷刁苑橙的辯解。
他不會否認曾經有過的事情,也不認為有隱瞞的必要。
他的坦承反而令於紫緒不好再計較下去,只是白他一眼,就轉向已經愧疚得想一頭撞死的刁苑橙。
「苑橙,你有事要告訴我?」
「呃……」
刁苑橙猶豫的看了大哥一眼,不知該不該說。
「大哥,我可以告訴她富爺的事嗎?」為求保險,她還是先確定大哥的意思。
周宇晉輕哼一聲,點頭隨她去。如果今天他不在,這丫頭不照樣說出一切?詢問他的意思,無疑是多此一舉。
「富爺的事有結果了?」於紫緒已等不及想知道。
「沒錯,大哥已將古家以往的土地一併討回了,紫緒,這下你就不必去接近富爺了。」刁苑橙顯得很高興。
「是真的嗎?太好了!」
於紫緒大聲歡呼,雙手圈住周宇晉的頸項,笑得很開心。
「你是怎麼辦到的?」她問。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露出了近似殘忍的微笑。
這句話令於紫緒原先的笑意自嘴角褪去,她突然想到她父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