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娃娃嬌笑出聲。他那苦惱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一旁的周宇晉直盯著她嬌美的笑顏,好半晌沒有說話。
這一刻,他突然有點明白他為何站在這裡了。也許就只為目睹她那足以傾倒眾生的笑顏吧!
☆
「這麼說,我是從台灣來的?」娃娃可愛的嬌顏信賴的直視著他。
周宇晉心無來由的猛撞一下,待他驚覺到自己的反常時,他已深陷在她沭浴在陽光底下的俏容顏裡。
「嗯?」娃娃被他注視得有些莫名其妙,遂低頭審視自己有何不對。
除了一件洗得褪了色的綠色病服外,她看不出有哪裡不對。
「你在看什麼?」她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揮著。
周宇晉回過神,見她正納悶的看著自己,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隨即匆匆轉過身,說道:
「我去買東西。」
天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一個縱橫商場的厲害角色,什麼樣風華絕代的女人他沒見過,他竟會看女人看呆了!而這個女人甚至還稱不上是個女人,從她生澀青嫩的外表看來,恐舊還未滿二十歲呢!
「等一下。」娃娃突然叫住他。
「什麼事?」
他停下腳步,這回聰明的不敢再回頭望向那會令他怦然心動的臉龐。
真是見鬼了,他想。
「你的手機響了好久,你一直都沒聽見嗎?還是你不想接?」她納悶的仰起小臉。
周宇晉這才注意到放在他腰側的手機真的一直響個不停,而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八成是中邪了,才會如此反常。
手機會響個不停只有一個可能,即是車東穎有要事找他。周宇晉於是毫不考慮的接起電話,一個按鈕,彼端果然傳來車東穎獨特的嗓音。
「是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那於紫緒一直吵著要見你,我想你也去了這麼多天,是不是也該跟她說說話,安慰安慰人家。」
「我人還在渥太華,我有事耽擱了。」周宇晉簡單的略述他的情況。
「這樣太好了!我看我就帶於紫緒前去找你,她一直吵著要見你。」車東穎這些天可被屋裡的兩個女性同胞吵得快精神崩潰了,只想隨便推掉一人。
「不行,我另外有人要照顧。東穎,於紫緒還是得托你代為照料,我分不開身。」
他眼光瞥向一旁的娃娃,卻發現她不知怎地刷白了臉,十分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他詫異的傾下身,想拉起突然縮起身的她。
「喂!喂!」車東穎在彼端叫苦。
周宇晉當機立斷切斷通訊,彎身抱起臉色愈顯蒼白的娃娃。
「啊!啊!」娃娃拼了命的用力尖叫。
「你哪裡不舒服?娃娃,告訴我。」周宇晉關切的問道。
「頭好疼,好疼。」
她雙手抱住頭,緊咬著牙,不明白為何聽見「於紫緒」這三個宇,她的頭就疼得特別厲害,好像要爆炸一樣。
見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周宇晉抱著她直奔住院醫師值班室。
☆
「慕風有事不能趕回來?」李亞詩奸是訝異的看著車東穎。
她已經在這裡足足等了將近半個月,卻一直不見古慕風,陪伴她的永遠是那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車東穎,要不就是那一會兒像小女孩吱吱喳喳個不停、一會兒像老處女般規矩做事的刁苑橙,她整天在她身旁跟前跟後,煩人得緊。
可他們全不是她想要見的人,她迫切想見的人是她往後的丈夫古慕風。好想早點見到他,好早點嫁給他,從此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早在一些報章雜誌上就見過他那有稜有角、帥勁十足的男性臉龐,那俊挺的人品,配上雄厚的資產,真可說是世界上唯一僅有的超級好男人。而一想到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成為人人稱羨的富婆,李亞詩一點也不後侮自己的心狠手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爭取自己所想要,何錯之有?
就算傷害了於紫緒,也得怪於紫緒自己太笨,才會上了她的當,白白喪失性命,還將古夫人的寶座讓給了她。
一切正如她當初所設想的一般順利,唯一沒料到的是,古慕風竟會有事外出,暫時無法趕回來和她會合。
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才能成為古太太。
「于小姐,恐怕你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請苑橙帶你四處走走,你也可趁這時候多熟悉一下渥太華。」車東穎只好這麼告訴她。
「你不妨告訴我慕風人在哪裡,我自己去找他也可以。」李亞詩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你要自己去找他?」車東穎不置可否的挑高眉毛。
眼前這女人是想見古慕風想瘋了?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李亞詩不覺有何不妥。為了嫁給古慕風,主動點不算什麼。
「你一個人要怎麼前去找慕風?再說你見過慕風嗎?」
「我在雜誌上見過他。」李亞詩立刻這麼說。
「可你不能去找他。于小姐,慕風不在渥太華,就算你想找他,也無從找起。」聽了她天真的話,他不禁歎了口氣。
「還要等多久我才能見到他?」她也等得夠久了。
「我恐怕不能給你任何答案。」車東穎何嘗不希望古慕風能趕緊回來,他好將她這燙手山芋交還給他。
他現在發現,他情願和刁鑽的苑橙吵上一整天,也不願面對纏人的於紫緒。
第三章
一睜開眼睛,所有的記憶竟一窩蜂的回來了--父親的千叮嚀、萬交代,還有她對李亞詩能陪同她來加拿大的無限感激……在飛機上她們兩人還說說笑笑,很是開心。一幕一幕情景閃過腦海,最後停在她被擊昏的一幕--
是誰?是誰敲昏了她?
是誰?究竟是誰?
「啊!」過度用腦的後果是她再次尖叫出聲。
「你醒了。」在一旁的周宇晉立即注意到她,遂傾身靠近她。
「我怎麼了?」
於紫緒轉頭看向一臉關心的周宇晉,一會兒就想起他正是這些天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想到自己生病時竟是這麼難纏,尤其是對他,她就感到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