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說他曾拿少夫要脅你嗎?」苗薇雅聽出了語病。
「不,不是的。大姊,我的意思是指只要龍少夫在那裡,你就會回去,我就不能把你一起拐走。」她當下一驚,隨即笑著解釋。
要是教大姊知道她做了什麼就糟糕了,大姊一定會以為是她誤了她一生。
「映雪,你想離開?這就是你真正的意思,對不對?」苗薇雅著急地抓住她的手。
「只是幾天而已。我想讓迪克和他父親有多一點的時間相處,他們分開這麼久,一定有好多話想說。可是,迪克他不領我的情,一眼就拆穿了我。」她越說越生氣,不領情就算了,還要脅她!一點也不明白她的心意。
「這樣就好,姊還以為你又要一走了之了呢。」苗薇雅鬆了一口氣,原來緊抓住妹妹、生怕她跑掉的手,這才放心地放開。
「大姊,你不要擔心,我愛他,這一輩子我已經準備和他耗上了,他不要我都不行。」說著,隨手抓起一把綠色青菜扔進推車裡。
「他會要你的,你一直是那麼惹人憐愛。」苗薇雅笑著抱住妹妹。
「因為我有個最漂亮的大姊。」
「嘴巴甜,是不是要大姊買糖給你吃啊!」苗薇雅笑捏著她紅咚咚的臉頰。
苗映雪呵呵笑出聲,一點也不在意旁人側目的眼光。
她們一路走走笑笑地回來。但在看見屋裡凌亂的景象時,差點要以為她們走錯了地方。可屋裡的四個男人明明就是先前那四位,長相未曾走樣,屋裡擺設卻像是經過一場大戰似的面目全非。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們回來了正好。映雪,快把這兩個男人帶回去,還我和義父一個清靜吧。」龍少夫走過來說。
「他們吵架了?」苗映雪沒看見任何人受傷,所以這麼問。
「不,正確的說法是打架了,而且打得很凶,專找我傢俱的麻煩。」龍少夫搖搖頭。
「怎麼回事?」苗薇雅覺得奇怪,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沒事,窮極無聊比劃功夫罷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了,我的女人等我吃午飯。」南·雷恩拾起屋裡唯一沒被摔壞的手提電腦,逕自走向門口。
「等一下,我們一起走。父親,映雪,走吧。」迪克·霍爾也拾起外套起身。
「我要留下來。」苗映雪還是沒放棄想讓他們父子多一點時間相處的念頭。
迪克·霍爾停下來,轉身看向龍少夫,笑問:
「少夫,有沒有興趣到宮里長住?」
又來了!苗映雪暗一咬牙,扭身自動走向他,心有不甘地說:
「我跟你回去。」說完,挺直腰桿率先走出去。
迪克·霍爾咧開嘴大笑著跟在她後頭,之後是始終帶滿面笑容的蓋柏·霍爾。
「怎麼回事?」苗薇雅知道妹妹生氣了,但就是搞不懂為什麼。
龍少夫笑著摟她入懷,一面說:「沒什麼,只是映雪有個懂得珍惜她的男人罷了。就像你有我一樣。」說完,在她唇間留下一記火辣的熱吻。
「你打算每次都拿龍少夫要脅我嗎?」在他車上,她氣呼呼地問,實在不甘心每次都受他要脅。
「屢試不爽,不是嗎?」他一面開車,一面說。
「你!」她說不過他,乾脆別開臉不理他。
迪克·霍爾也沒理她,逕自詢問起蕾絲父母的下落。蓋柏·霍爾說出了地點,他們便朝所在地點前去。
「迪克,我真是太糊塗了,做了這麼多錯事,你能原諒我,我已經心滿意足,我不一定要跟著進宮。」蓋柏·霍爾不敢妄想能住進王宮裡。
「父親,你搞錯了,我的住處在王宮的最左側,那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分好幾個房間,隔音設備也很好,不會因為你住進去就影響整座王宮。說起來要從我的住處走到王宮最內部,也要花上你半天的時間。認真算來,我的住處並不是王宮的一部分,那是我家人住的地方。父親,你就安心待下來。」
「迪克,因為我的怨恨分隔了我們父子十五年,你真的都不怪我?我曾經那麼不信任你,你一點都不恨我嗎?」蓋柏·霍爾忍不住又提起此事。
「別說了,父親,你把她帶給我,已經是你這十五年來給我的最好禮物了。」迪克·霍爾轉頭看向因為嘔氣而先行睡著的苗映雪,伸手為她蓋好他的外套,他的手指輕劃過她的臉,眼神不由自主地盛滿溫柔。
蓋柏·霍爾沒有再開口說話,眼前的一幕讓他捨不得出聲打擾。
倘若他這十五年來壞事做盡,但總算有一件事他做得很完美,即便是把苗映雪當桃色禮物送給了兒子。
尾聲
肌膚剛接觸到冰冷的水,苗映雪立即清醒了過來;而一清醒,她隨即發現他正光著上半身站在浴缸旁,而她——竟一絲不掛地被他丟進超大的浴缸裡,她一驚,掙扎得想起來,腳一滑,又撲進滿滿的浴缸裡,還因此喝了幾口水,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咳咳!你……做……什麼啦!」她又爬起來,努力抓住浴缸的邊緣,這超大浴缸早晚有一天會要了她的命。
更甭提他三番兩次就把她往裡面丟,不被冷死也會被淹死。
「醒來了?」他站在一旁,只是張眼看著,就是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
「不醒也得醒。走開,我好冷,我要出去穿衣服,讓我起來。」
「會冷?來吧,你會馬上溫暖起來。」他把她拉起來抱進懷裡,一起來到沖澡的蓮篷頭下,把水溫開到適當的溫度,任由溫暖的水流過他們。
「你想做什麼?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這種事……你丟不丟臉啊!」她在他的掌握中掙扎,兩隻手抗議地打著他。
「你竟然敢離開我。」他說,雙手箍住她的手臂。
她安靜下來,這才知道他最在意的是她竟敢抗命離開他,他大概要找她算總帳吧?她也正有此意。
「我不知道,也許他想圖個官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