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特,你追上去,我去看若梅。」
明白他還是把心思放在那女孩身上,楊世特不便多說,轉身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一待楊世離開,裴仲軒這才往公寓奔去,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害怕看到裡頭的情形。
難道真教世特的大嘴巴給說對了?
自己當真是喜歡上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了?
否則為何他的心跳得如此之懼在地上的情景?
「若梅?」走進屋內沒看見腦海裡所呈現的一幕,裴仲軒明顯地鬆了口氣。
也許她只是哧昏了,所以才沒向他奔來,他在心裡如此期望著,一面往臥室走。
只見臥室一片雜亂,卻沒有她的影子,原來松下的口氣,這下又重新提了上來。
「看了四週一眼,裴仲軒隨即匆匆忙忙地往房的方向前去。
「若梅?」一來到房,他驚呼一聲,妾時停下腳步,看著她手中的萊刀。
光看她那目光發直、面色慘白,便不難看出這女孩肯定是嚇壞了。
而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要再次嚇到她。
「她怎麼了?」楊世特卻在這時候走進房,裴仲軒想要阻止他開口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寒若梅受此一唱,再次扯開喉嚨發出淒歷的叫聲,手上的刀子也開始胡亂地對著空氣猛然揮動。
「若梅!世特,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快幫忙抓住她!」裴仲軒吼著。小心翼翼地伺機接近她。
「抓住她?仲軒,你小子,你沒看見她手中的刀子嗎?」楊世特光是看就覺得小生怕怕了。
「不然等她傷了自己嗎?」裴仲軒的反應是白了他一眼,一步一步走向寒若梅。
後者依然死命地大吼大叫,刀子也依然在空中揮盡著,光聽到那刀子畫過空氣所發出的咻咻聲,就夠教人膽戰心驚了。
「仲軒,拜託你小心一點,你不會是想成為刀下冤魂吧?」
他不予理會,依然僅慎地一步步接近她,正當他成功地抓住她揮動小手時,刀子也不同時揮射出去,一時之間廚房裡的三人,全部愣直住身子幾乎不敢想像刀子究竟飛射到哪裡。
「若梅?」裴仲軒甚至還來不及說什麼,她疲軟受驚的身子已然向他這頭倒來,他只有快速伸出手穩穩地接住她香軟的身子,一面緊蹙眉心地找尋她受傷的地方。一
上上下下摸尋了好半晌,他才放心地吁了口氣,彎下腰將她攬抱了起來。
「這下可好了,一個昏倒什麼事也沒了。」楊世特從地上站起,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膛。
還好他問得快,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楊世特看著在牆壁上的菜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為自己的生命捏了一把冷汗。
「你會這麼說,表示你也沒事,那麼幫我看看她的情況吧!」懶得再多費口舌,裴仲軒抱著寒若梅走向房間。
楊世特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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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受到驚嚇,昏過去而已,至於感冒只要買個感冒藥給她服用就得了。」楊世特站了起來。
「那個人你追到了沒有?」
「跑得比我快,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該死!」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對方可能也看出你重視這個女人,所以已經準備要再次下手,你不會看出來吧?楊世特警告道。
「我知道,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人手足夠,只是沒想到真會派上用場。」提起那些暗中訓練的人手,楊世特自信地點頭。
「那麼就準備大拼一場了,走吧!」再次抱起寒若梅,裴仲軒往門外走。
「你不會連她也要一起帶走吧?」楊世特頗為意外。
「不然誰來引對方接近我們?」挑挑眉,將手中的女孩抱得更緊,裴仲軒以著他很白癡的表情睨向他。
「可是我們都還沒有查清她的來意,帶她到我們的地方,無異是件冒險。」楊世特理智地分析。
「詢看她剛才受驚嚇的反應就足以證明她並不是對方派來的棋子,或許她是右目的,但絕不是你我想的那種。」他相信自己剛才眼睛所看見的。
就算再會假裝的也無法做到那麼真實的反應,更別提寒若梅那雙從來不會說謊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盈滿著驚惶。
「那就更不該帶她一起走,萬—一個不小心,她難保不會再像今天一樣受到襲擊。」
「我會保護她,走吧!世特,她的事由我操心。」
「真搞不懂你這樣帶著她是什麼意思。」楊世特發著牢騷,率先往門口走。
凝視了寒若梅一眼,裴仲國選擇了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心裡明白自己不見得就會知道這個答案為何。
為何他就是想帶著她走?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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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梅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仍是尖叫,尤其是當她發現自己正處在陌生的房間時,她立即跳下床,不顧正在打鼓的頭,急急衝向門口。
「你要去哪裡?」浴室的門被打開,裴仲軒走了出來,平靜地看著她。
「你——你在這裡!昨晚上有人——」她正待把話說完,卻被他拉個抱起,然後和他一起往大床上坐下。
「發生什麼事了?」他難得溫柔的臉上出現笑容,伸出手業為她梳理散知怕頭髮。
「有人闖進來,然後想……」
「碰我的東西?」
「不是,他不是要偷你的東西。他是想強……欺犯我!」她說著噘起嘴巴。這時候他還在關心他的東西有沒有失,真是可惡!
她的貞操,難道就不什錢嗎?
「我沒說錯吧!他的確是想碰我的東西。」裴仲軒笑了笑,別具用意的睨著她。
「我說他是想——」突然間像是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寒若梅氣急敗壞地推他一把。「嗅!你真可惡!我才不是你的東西。」
「不是我的東西,卻是我的人,他達成目的了嗎?」說這話時他的口氣是硬從牙縫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