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要!」她尖叫。
「要!」他回答,並將唇覆上她的,呵癢的動作馬上化為愛撫。
一陣長且火熱的吻使得她的身體變得和紅唇一般柔軟,完全沒有力量地靠在他身上。
意識到她的順從,他的雙手便開始忙碌了起來;不到一會兒功夫,她的上衣、她的牛仔褲全被脫落在地板上。
他依然吻著她,舌尖在她唇上輕輕逗弄著,手一刻也沒停。抱著她的身子,才感到她是如此的嬌弱,嬌嫩得令他忍不住憐惜!
他彎了身子,順著她的頸項一路吻下來,並來到她嬌小卻女性十足的胸前。
「文斌,不要!」她驚慌地往後退,但卻被限制在他懷中動彈不得!雙手抓著他的肩傍,脹紅的臉明顯地帶著不安的神色。
「嗯?」他抬起頭,燃燒的眼眸看向她。「不要?」
她遮住臉,並搖著頭。
他邪笑著,輕而易舉地彎腰抱起她輕盈的身子。
「今晚我要好好的愛你。」他走進房間,踢上房門,將她放到床上,俯望著她。
「不願意?」他輕聲問。
她嚅動雙唇想告訴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經驗……但他開口說的話立即將她打進痛苦的深淵。
「我一定會比孟志中更能使你滿意,把自己交給我吧!」他告訴她,他不在意她是否是第一次。
但她在意,她在意他竟然這樣看輕她!
「你說什麼?」她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我不在意你的過去,只要你真心愛我,過去的就過去了。」他相信她明白他是多麼愛她。
「你不在意我的過去?」她重新又問。
「是的,我愛你,我並——」
「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和別人有過不清不白的性關係嗎?」生氣已讓她忘了什麼叫含蓄。
「涵妮,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和孟志中——」
「我和他或許是男女朋友,但我還懂得自愛!你把我想成什麼了?」她叫著,不爭氣的淚水溢出眼眶,快速地滑下臉龐。
「涵妮,我以為你——」他一時竟無法為自己所犯的錯誤做任何辯解。
他是真的不知道,否則他不會這麼說,她和孟志中怎麼可能沒發生關係?!他們是情侶啊!
「是我的行為讓你有這種想法的是不是?」
「不!不是!你很好,我只是以為你和孟志中是男女朋友,應該……一般男女朋友都會這麼做的,我不明白——」
「你渾帳!或許你是這樣過你的情侶生活,但我不是,我不是!」她大叫,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竟失去控制地大聲哭了起來。
他頓時慌了手腳,伸出手想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卻被她打掉。
「涵妮,是我不好,你別哭!」他脫下自己的襯衫,姜函妮看著他的動作,哭得越大聲。
他將衣服往她身子披上,並不理會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拉入懷中。
心裡歎道:女人的淚水真令人不敢領教,下次他絕對不敢再惹她哭了!
「我雖然是離家出走,但我還知道分寸,你怎麼能這樣子看待我!」她掄起拳頭捶打著他。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好不好?」他輕聲細語地哄著她。
「不好,你好可惡。」她叫道,哭泣聲漸緩。
「是,我好可惡。」他一一認罪。
「不行,你是王八蛋!」她再次叫著,淚水已然停止。
「是!我是王八蛋外加臭雞蛋,可以了嗎?」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她。
她不是很情願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那俊朗的臉龐正擔心地看著她時,她笑了。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傷心。他曾那麼想是理所當然的,或許是她尚未準備和他有親密的行為舉動吧!才會藉題發揮。
她剛才真的是被嚇壞了,他幾乎就要和她上床上,而她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啊!
「不哭了?」他鬆了一口氣。
「你真以為我和孟志中發生關係了,是不是?」她問道。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這件事了?」他心有餘悸的說。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否則你就用不著發那麼大的脾氣,又哭成兔子眼了,不是嗎?」
「這都怪你,是你誤會我!」
「是,是我不好。」他真心承認。心想:這怎麼能怪他呢?這根本是任何人都會這麼以為的嘛!
「你出去。」她忽然說道,抓緊身上的襯衫。
他會意地走出房間,並將門口的衣服、褲子撿起。突然間他懂了,他瞭解了!
他早該想到的。她根本是心慌意亂又不知所措,才會藉題發揮!事實上她的確是個處女,但因為她心裡還未準備好,所以才發了脾氣,其實她只是嚇壞了!
原來如此!好啊!他又被她耍了一次了!害他還拚命安慰她,而她原來只是尚未準備好。
秦文斌總算弄懂了一切,他緩緩地笑了,這一筆帳他記在腦裡,或許找個時日他會向她討回來。
外加欺瞞他她接近他的原因一併算!看來她必須以一輩子來做為償還的代價了,他滿意地想著。
*** *** ***
這些日子來,朱盈君所過的生活大概只能以「行屍走肉」四字來形容了!
她順利地找到棲身的房子,將母親安頓下來,並繼續在超市做她的店員;但她只是讓自己痛苦的活著,要不就是無意識地活著。
頭一、兩天她哭著睡著,恨自己的盲目,才使她看不清事實,犯了無法彌補的錯誤。
接下來的無數夜晚,她睜著眼睛直到天亮,懲罰自己為何明明有一雙迷人眼睛,卻無法看清事實。
她瘦了!也失去了往常的青春氣息。
「盈君!盈君!媽在和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什麼事?」
「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我又沒生病,媽,我上班去了。」她說,已走出小公寓。
劉玉枝在背後歎著氣,她知道盈君分明是在懲罰自己。
但她這樣折磨自己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