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宇聖,請你住手。」施凱若嘴巴說著,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搭在他還穿著襯衫的肩膀,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拉他更靠近自己;而被她緊抓著的照相機,早已不知去向。
周宇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等這一幕可是等了三年之久。自從看過她冰清玉潔的動人曲線後,他就再也忘不了。
他徐緩地低頭輕吻她,將過去和未來一起摒除心靈之外;他只要擁有這一晚,想像今晚她是他的,讓她完全屬於他。
施凱若無法再集中心神,她所有的感官都暈眩了,只顧著回應他的親吻、他溫柔的撫觸,當體內火焰逐漸高漲,她只能更無助的抓住他,在他懷中不安地蠕動,要求更多。
周宇聖往前靠,指尖撫過她的雙峰,一路來至她最女性的部位,突然打住了動作。
「有沒有?」
「什麼?」她的呼吸急促,渾身火熱,熊熊的火焰燃燒著她,令她慌亂到了極點。
她想要他接近她,為她消除身上燃燒的火焰,為什麼他遲遲不肯行動?
施凱若嬌呼出聲,攬下他的脖子,雙唇自動獻上,動作生澀,但仍勾動了周宇聖內心最深處的溫柔。
他傾盡所有熱情吻她後抬起頭,繼續開口:
「有沒有別的男人像我這樣碰過你?」他不得不問,要不這疑問會將他活活折磨至死。
「沒有,沒有!宇聖,我好熱,抱我,抱緊我,」她吐出一聲哽咽的尖叫。
「明天你會忘了你曾這麼要求我。」他說,動手解開身上的衣物。
「宇聖!」她抓住他的手靠近自己。
周宇聖心中一動,將手緩緩探入,撫弄著她,一面將舌頭輕輕滑進她的口中,與她的糾纏。
施凱若體內的緊張在瞬間爆成火花,令她發出滿足的喟歎。當這陣狂潮攫住她,他將她摟得更緊,傾聽她在他撫觸下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當施凱若再次醒來,周宇聖已不見蹤影;而她身上也重新穿好了衣服,是一件絲質的紫色連身長裙。
慎重地看了看四周,確定他真的不在,施凱若這才又走回床旁。
她並不記得昨天晚上究竟做過什麼事,但隱隱約約腦中還能浮現周宇聖俯在她身上愛撫她的種種畫面。
可是為什麼床上沒有她失身的證據?
既然她被下了藥,除非她獲得滿足,否則她不會睡得這麼沉,且這麼舒坦。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認為是服務生換了床單,她不至於會昏睡到連服務生來換掉床單都不知道。
此時,房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施凱若轉身,有點緊張,倘若是周宇聖去而復返,她該以何種心情面對他?
發生昨晚那件事後,她真的不知該怎麼面對他。該怪他趁她被人下藥之際,對她胡作非為?還是感謝他從邱信智手中解救了她?
可惡!如果不是邱信智太卑鄙,而她太天真、太疏於防備,她不會被他害得那麼慘!
天知道周宇聖會如何看待這件事?只要一想到這裡,施凱若心裡就更加氣憤,面對門房外的敲門聲就更為緊張。
會是他嗎?
可是他有必要敲門嗎?她奇怪地想。
「對不起,小姐,你的休息時間已經到了,你是要再買幾小時,或是準備離開。」服務生一直等不到有人來應門,便自動進來。
「呃……我馬上就走。」施凱若紅著臉,突然發現自己連打電話的錢也沒有。「那個房間錢……。」
「你的男伴已經清算過了,小姐。」
施凱若點點頭,快速地走出房間,只想盡快逃離服務生眼中那明顯的輕蔑。
他八成是把她當成那種女人了。可惡的周宇聖,如果他是想讓她覺得丟臉,那麼他成功了。
此刻除了羞憤之外,她沒有第二種感覺。
「凱若,昨天晚上你是跑哪兒去了?你爸爸打了好幾次電話來,說你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打電話回去。你是怎麼回事?」曲湘蘋站在施凱若的房門口問道。
曲湘蘋不得不如此,因為施凱若一回到家就被火大的父親禁足,哪兒也去不得,只好委屈自己前來探望她了。
「湘蘋,你來了,趕快進來。善齊,對不起,麻煩你幫我看守門口,我有話想跟湘蘋一個人說。」施凱若對古善齊報以歉然的微笑。
「你們談吧,我會守在門口。」古善齊不甚在意的揮揮手。
「謝謝你,善齊。」
「別跟他客氣了。凱若,快點把門關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怎麼沒邀我就自己一個人消失一個晚上?」曲湘蘋把古善齊推到門外,門一上鎖便急急問道。
「湘蘋,你知道邱信智吧?」
「我知道,他就是那個一直追著你不放的人,你爸公司的員工嘛。為什麼突然提起他?他跟你昨晚消失有什麼關係?」這就教人奇怪了。
「本來我是和他一塊出去——」施凱若話未說完,曲湘蘋已搶先開口。
「你和他一塊出去!?有沒有搞錯?!你怎麼會突然決定和那個邱信智在一起?」曲湘蘋嘩然道。
凱若不會是被周宇聖逼得走投無路,隨便什麼男人都好吧?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我沒有決定和他一起,是他表示只要我和他出去一次,他就願意死心,不再纏著我。」現在想來,她真是白癡到極點,才會上了他的當。
「而你相信了他?」這種話連她也不會信。
「我大概是被他煩怕了,才會上他的當。」施凱若答道。
「發生什麼事了?」曲湘蘋突然緊張了起來。她看施凱若的表情不對,肯定發生大事了。
「那個卑鄙小人竟然對我下藥——」
「不,天啊!凱若,別告訴我,你……你被那邱信智怎樣了,我要去宰了他!」曲湘蘋氣得站起來,正準備走向房門。
施凱若將她拉回。「湘蘋,別亂來。」
「凱若,你怎還能這麼平靜!?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曲湘蘋擔心她太冷靜,反而有問題。